「没事,我已在外头用过了。」朱墨说道。
他好似想起什么,将一个红黑漆纹的食盒搬出来,里头是还冒着热气的蒸米糕、甜白团等点心,「御膳房的周师傅多做了几块糕点,我便带了出来,你尝尝可不可口。」
楚瑜向来胃口奇佳,虽然用过晚饭,见了美食不禁雀跃欣喜,她美滋滋的捻了一块,只觉得舌尖几乎化开——那周师傅的手艺看来真是不错。
总算她还记得分惠于人,「你不吃么?」
「我不喜欢甜食。」朱墨轻轻摇头。
他嘴里这么说着,却趁楚瑜不备,将她指尖剩下的小半块糕饼裹入唇中,皱眉道:「太甜了。」
楚瑜无语的看着他,不想吃便别吃嘛,还非要虎口夺食。指腹上残存着凉飕飕的湿意,是方才朱墨的唇舌舔舐过的,她心内微觉异样,想找块干布擦一下,懒得下床,只好由它去。
也罢,既然朱墨不喜,楚瑜正好独吞这盘美味,只是她心里不禁疑惑:听说御膳房做东西都是有一定规制的,怎见得会偏偏多出几样来,还做得那般精巧?难不成朱墨知道她嘴馋,故意去要来的不成?
正胡思乱想着,楚瑜忽觉一样凉凉滑滑的东西钻入自己身下,忙从被子里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憋红了脸道:「现在不行!」
她又嗔又恼的看着朱墨,觉得这人也太不正经了,亏她刚刚还觉得他善解人意呢。
朱墨却是一脸无辜,扬了扬手里那瓶绿阴阴的药膏,「想什么呢?我给你上药而已。」
他不屑的睨了楚瑜一眼,「我看你才满脑子污浊臭气,净打些歪主意。」
楚瑜被他气得无言以对,她自己的口齿也算好的了,可对着朱墨往往说不出话来。这人也是个奇葩,嘴甜如蜜的时候能把人给齁死,可要是舌毒起来,又能让人憋一肚子乌火。
楚瑜想打他两下,可朱墨那只手还放在她腿间细处,万一他做起怪来……楚瑜不禁感到处处掣肘,只得凌厉的扬起下巴,「不用,我自己来。」
殊不知她高傲的姿态落在朱墨眼里,就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般,他轻轻笑道:「你不是最怕疼了么?」
刺猬一旦受到刺激,便容易竖起它的刺。楚瑜亦是如此,她总是受不了朱墨的挑衅,恼着脸道:「谁说的?」
「不是么?昨晚上是谁痛得鬼哭神嚎的,你有没有听见?」朱墨故意诧道,带着炙热的鼻息靠近她,眸间却闪闪烁烁的,颇有些暧昧意味。
楚瑜撇过头去不说话了,朱墨戳中了她的痛脚,没什么好说的。若再和他辩下去,保不齐他还会说出更石破天惊的话来,楚瑜不想自找麻烦。
朱墨见她无语,理所当然的视为默认,用手指蘸取了一撮冰冰凉凉的药膏便往楚瑜腿缝间探去。不得不说,他的动作轻柔倩舒缓,的确比楚瑜自己动手来得强些——她要是自己来,指不定就因怕疼而搁置了。
默许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楚瑜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偏偏这贼子不安好心,故意一本正经的问道:「疼么?」
此时药膏才涂抹了一半,手指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种情形下他还有心思逗她呢!
楚瑜的脸已经红得和天边的火烧云一般,又不能不答,只得捂着脸,高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随他去。
一大团清凉如丝的膏体敷入,楚源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但是那处隐隐的撕扯之痛果然消解了许多,看来朱墨从太医院弄来的奇药的确效果匪浅。
但这药的疗效再好,楚瑜也不肯给朱墨好脸子瞧了,方才那样作弄她,她没找他算账都算轻的。
晚间入睡时,那只结实的胳膊一爬到自己身上,楚瑜就啪的一声将其打落下去,表示她无心那事。
朱墨委委屈屈的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想抱抱你。」
他指了指自己半敞着的身体,「谁让你把被子都夺过去了?我是冷不过才想出这个主意的。」
装哪门子可怜人?楚瑜没好气的起身,果然看到床上仅剩下一张棉被,偌大的床铺,如何能覆盖住两个人?秋夜凉意沁肤,难怪身侧这登徒子嗷嗷叫唤呢。
楚瑜略一思索,便猜到是盼春有意搬走的,这丫头,不该机灵的时候倒挺会瞎机灵。楚瑜咬牙切齿,此时再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也晚了,只得嫌弃的将被窝抖了抖,「过来。」
朱墨乖乖的贴近她,口中道:「谢娘子救命之恩。」
「油嘴滑舌!」楚瑜哼道。但是当朱墨那双爪子再攀上她肩膀时,她没有避开。真的,她都快被朱墨的阿谀之语弄得虚荣心爆棚了,这样下去该如何得了?
在家中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皇帝亦被他哄得团团转,难怪安王萧启那样恨他——他这个人的确是招人恨的。
话虽如此,可自从那一夜之后,楚瑜发觉自己对朱墨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比之最初的彬彬有礼相敬如宾,他俩之间嗔怒笑骂的次数似乎渐渐变多了。这是好事儿,表示他们渐渐变作一对真实的夫妻。但这和楚瑜在家中见过的模式是不一样的,楚家家风惧内,三房无不阴盛阴衰(除了早逝的二老爷例外),妻子说一,丈夫就不敢说二。
但朱墨显然不是这样好拿捏的人,反倒是楚瑜的情绪常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时而引她发笑,时而令她恼火,简直游刃有余。而朱墨则显然是乐在其中的。
楚瑜认为,她得空得多向何氏讨教一番御夫术才行。
朱墨的名声依旧是她耿耿于心的一件事,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楚瑜也只得认了。她一时冲动将身子给了朱墨,今后也没有更好的去处,那么,若能凭一己之力引导夫君弃恶扬善,将其调理成国之栋梁,也算得大功德一件。
因此在得知朱墨奉上命微服前往衡阳时,楚瑜觉得自己有义务跟去不可。
谁知她将这意思一提,朱墨就蹙起眉头,「衡阳大水成患,我是奉上命协助赈灾,顺道调查府君贪墨一事,又不是去游玩的,你去了也免不了吃苦。」
「怎见得我就不能吃苦了?」楚瑜撅起嘴。
朱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令楚瑜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她简直无地自容。
「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我呀?」朱墨咧起嘴角,半开玩笑说道。
楚瑜想骂他一声臭美,想到大计,又生生按捺下来,故意搬出一套大义凛然的说辞,「贤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既然嫁给你,当然得时时刻刻跟着你,才好服侍左右。」
其实她私心里也想出去走走,因为京城实在太乏味了。
朱墨眼中还是那副玩味的神气,显然对于她所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这个人真不容易骗……楚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松开他的衣襟,扭头扭颈的道:「听说那话本故事里头,常有深宅大户的女子因夫君远行而做出丑事来的,连和尚道士都牵扯不少呢,你要是不怕,就只管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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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蜜方 上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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