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澜赞许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一来可以转移诸人对皇位的视线,二来倘若我们一时冲动对皇长子下手,皇上更能拿捏我们的把把柄。今日圣旨就是例子,皇上想把不快引到皇长子身上。」
沈嘉鱼目瞪口呆:「那可是亲儿子啊。」她连连咋舌:「难怪皇长子性子这般怯弱,连身边的下人都敢瞧不起他,这也太毒了吧。」
晏归澜悠然道:「倒也未必,人若是真的怯弱,反而不会轻易示与人,怯弱之人面色总会装出一副强硬样子,皇长子身处虎穴,难道连装一装都不会吗?」
沈嘉鱼理了会儿,脑子才跟上他的说法:「你的意思是皇长子故意示弱,好让你们瞧出他的破绽,知道他也是被逼出来当的靶子?」
她总算是想通透了,呆若木鸡地看着晏归澜,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你们这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她还以为皇长子天真纯良,闹半天她才是最傻的那个。
晏归澜忍俊不禁,摸了把这小傻子的脸:「这些手段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皇长子求的无非是自保,他无事自不会刁难他。
他顿了下,又淡淡道:「老二下回再纠缠你,你直接派人唤我,他是个蹬鼻子上脸,一段时间不敲打他,他就要作妖生事了。」
沈嘉鱼这才想到晏星流,啧啧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弟是不是暗恋你啊?」
晏归澜:「……」
沈嘉鱼为了显示自己的智商不落人后,有理有据地分析:「你看他的未婚妻华蓥,原来喜欢过你,他为什么总是纠缠我,因为我是你老婆啊!」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相了,总结道:「他明摆着是为了你啊!」
晏归澜:「……」
随意秀智商的后果就是被晏归澜按在树上狠狠地亲了一通。
沈嘉鱼虽然觉着自己分析的贼有道理,但却不敢当他面说了,她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主动转了话头:「皇长子方才告诉我,他见过一个和我长的极像的女人,约莫三十三四,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晏归澜想到上回审问审问赤狸时,赤狸受不住刑交代的话:「和你极像?年岁三十三四?」
沈嘉鱼点了点头:「皇长子是这么说的。」
晏归澜沉吟片刻,弯下腰直视着她,轻声问道:「乖宝,若是你娘亲没死,你会如何?」
皇宫里,皇上所在的嘉明殿染着幽幽龙涎香,气味沉稳雅致,还有静气凝神之效。
不过皇上内心的焦躁显然不是一炉熏香能抚平的,他在嘉明殿里焦躁地踱了会儿步,看着内侍进来,这才出声问道:「朕的旨意可传过去了?」
内侍点头:「回陛下,已经传到江南道了,大都督如今业已知晓。」
皇上沉了沉心:「他知道之后没对老大做什么?」
内侍缓缓摇头:「回皇上的话,没有,大都督还是跟往常一样,也没什么异常。」
皇上语调又焦躁起来:「他倒是沉得住气。」他冷哼了声:「裴惊蛰已经反了咱们,现在就剩下一个晏星流,朕为了他可搭上不少人手,希望他争点气,彻底在江南道结果了晏归澜,否则日后朕将永无宁日!」
内侍附和了声,又轻声道:「陛下,那郑氏夫人还要想法捉拿她……?」
皇上明显一顿,沉声道:「退下!」
内侍不敢再问,忙躬身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一炉袅袅燃着的龙涎香伴着皇上。
……
沈嘉鱼被晏归澜这么问的时候,脑子‘嗡’了一下,半晌才讷讷看着他:「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晏归澜摩挲着她的肩头:「你可还记得赤狸?她受刑的时候吐露了不少,不光说出她们所在的细作营直属皇上管辖,还隐隐透露出你母亲可能没死的意思,我命言豫继续深查,可惜赤狸没熬住刑,人已经死了。」
「但赤狸是临死之前挣扎着说出来的,八成是为了保命才有此一言,并不可信,我怕你心急之下做出什么,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只命人在京里探查。但如今皇长子也这般说了……」他淡淡道:「那细作营名唤秀营,由皇上直隶,皇上身边的太监逸城为他打理,皇长子身为宗室皇子,虽然不受宠爱,但知道什么也并非不可能。」
他说着微微蹙了蹙眉,他在宫里的喉舌说过,这位皇长子生母出身低微,他自己又沉疴已久,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寿数,而且这症候会拖垮身子,年岁越长身子越弱,身子孱弱到不能行房,连个后也不会留下。所以皇上才会派这个以后必死无疑的皇子来江南当靶子。
皇长子就是再聪慧也不可能敌的过命数,这么一个大限将至之人,也没必要算计什么,更没必要帮着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的生父,所以他对沈嘉鱼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何?
沈嘉鱼脑子一片混沌,低着头不言不语,半晌才拧起眉:「我想去找我娘。」
晏归澜板正她的肩膀,低声道:「可是皇长子的居心难测,他所言又一定是真吗?会不会也只是为你抛了个饵?」他顿了下,轻声哄她:「你莫要冲动,若你娘真的还在人世,我必会为你查个清楚。」
沈嘉鱼心里复杂至极,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拉着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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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三 V第三十三章[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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