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摇了摇头:「你自去吧,湖上有点冷,我的披风还没送来。」
华蓥根本不想搭理晏瑶洲,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有打声招呼,扶着侍女的手径直往船边儿走,晏瑶洲见她这般不给脸,脸色沉了沉,眼睛一转又瞄上了沈嘉鱼,她仿佛忘了上回被泼了一身酒的不快似的,冲沈嘉鱼嘟嘴娇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长嫂和公主出来玩也不叫我?」
沈嘉鱼更是懒洋洋:「忘了。」
晏瑶洲给噎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对面瞧上站着的晏星流,见他只凝眸瞧着沈嘉鱼,她心下更是愤愤,眼睛一转,笑吟吟地道:「话说回来,长嫂和公主的性子还真有些像呢,难怪能这般投契。」她恨亲哥不争气,更恨沈嘉鱼狐媚,嫁了人了还能想法迷惑男人!
她说完掩嘴一笑:「只可惜公主的手段比嫂嫂差多了,早认识长兄两年,还是没能得他青眼。」
沈嘉鱼又喝了清茶润了润喉咙:「话不能乱说,四娘子,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代行母职,请出家法了。」
晏瑶洲又瞟了眼晏星流,心下冷哼了声:「长嫂自己敢做下那些事还怕人说?!你不但让我长兄不顾家中长辈反对把你娶进家门,还把我二哥迷的也神魂颠倒的,长嫂的狐媚手段当真了得啊!」
晏瑶洲见沈嘉鱼不言语,正要再刺这个狐狸精几句,她还没来得及张口,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沈嘉鱼甩了甩抽人抽的生疼的手:「公主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知道你再污言秽语,我会有什么反应了吧?」
华蓥对她动手也就罢了,她没想到一个庶族出身的长嫂也敢动手,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了声,扬起巴掌就要还手,沈嘉鱼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轻松把她两手反剪到身后:「四娘子是想去湖里洗个澡?」
晏瑶洲吓得身子一哆嗦,沈嘉鱼懒得跟她废话,把她重重一推,推到亭外的两个侍女身上:「四娘子扭了脚,你们带她回去歇着吧。」
两个侍女不敢违拗主母的意思,把尖叫暴怒的晏瑶洲扶出了湖心亭,沈嘉鱼在江南道这些日子过的颇是憋气,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得意洋洋地又吃了块糕点。
晏瑶洲自然不肯平白挨打,捂着脸甩开婢女去找晏星流告状,她神色愤恨,捂着脸向亭中不住指点、晏星流抬眸往湖心亭瞧了眼,脸色不见怒色,眼底竟带了丝丝笑意。
等沈嘉鱼发现的时候晏星流已经往湖心亭这边走来,她还以为他是帮来亲妹出气的,晏星流她可打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虽然有点怂,但还是放下湖心亭四面用来遮风的竹帘,又闭上眼睛,靠在红木栏杆上假装小憩起来。
晏星流慢慢走进了湖心亭里,瞧她闭眼假寐,脸上难得显出笑模样,他低声唤道:「表妹?」他又淡然道:「放心,我来寻你不是为了给晏瑶洲出头。」
沈嘉鱼心说信你才有鬼,她并不喜欢他这个称呼,在她心里,只有晏归澜才能这样叫她,她只牢牢合上眼假装没听见。
晏星流也不戳破她,他略微离近了几步,目光近乎放肆地把她周身打量了个遍,尤其在小腹处多停留了会儿,确定她暂时没有怀上晏归澜的孩子,这才收回目光。
他慢慢道:「那日听说你险些被裴惊蛰劫走,我很是震惊,本来已经带了人去找你,可是走到半道上才听说长兄已经救下了你。」
他嘲弄笑笑,淡淡道:「长兄什么事都能抢在我前头,大概这便是嫡长子的天运命数吧。」
沈嘉鱼听不得他这样讽刺晏归澜,犹豫着要不要睁眼驳斥,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
晏星流瞧见这一幕,不知不觉倾身欺近了,俯下身子看着她的两弯长睫,神色怅惘:「娶华蓥公主,并非我所愿,不过是吃了长兄算计,这才不得不跟她成婚。」
他轻叹了声,伸手覆在沈嘉鱼手背上:「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若是我先于兄长认识你,那你我又会如何?「
沈嘉鱼这回是真的忍不了了,她猛地睁开眼,一把抽回手,面无表情地怼她:「不会如何,你所谓的心意,不过是想跟世子争个高下罢了,哪怕你我先一步认识,没有世子在,你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晏星流蹙起眉,她撇了撇嘴,哼哼两声:「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们家世子,说着对我有意思,其实是想抢走世子注意什么的。」
晏星流:「……」
沈嘉鱼起身道:「二郎君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她想了想又补了句:「什么算计不算计我不知道,公主为人爽朗正直,二郎君跟她好好过,以后还是有福享的。」
晏星流握住她的手臂:「等等。」他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并不是……」
沈嘉鱼见他离自己这样近,忍无可忍地又甩了一巴掌过去:「二郎君自重。」
可惜晏星流身手比晏瑶洲强得多,偏头轻松躲开,反而把她拉的更近,几乎搂在自己怀里:「别走。」
沈嘉鱼已然怒了,可惜晏星流力气极大,根本不是她能挣脱的。湖心亭附近四下无人,且四面都有竹帘子遮挡,外面根本瞧不见亭里,她正要喊人,外面就传来一道声音:「老二,你知道对长嫂不敬是什么罪名?」
晏归澜撩起竹帘走了进来,一手手臂上还搭了件鹅黄色的披风,夏日灿烂也暖不了他冷沉的神色:「浸猪笼。」
晏星流看见他,下意识地松了松手,沈嘉鱼这才得以脱身,匆匆跑到晏归澜身后待着。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瞧她神色惶惶,弯腰亲了亲她安抚。晏星流瞧见两人亲密,脸色像刮满了寒霜:「想把我浸猪笼?那就看长兄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晏归澜把鹅黄色绣月桂的披风抖开,给她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这才漠然笑了笑:「你我好久没有比武了,现在可要试试?」看来还是教训的不够。
晏星流一言不发地先出了湖心亭:「去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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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三 V第三十一章[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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