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字字有力,就是心存疑虑的人都信了几分。
卫留云既铁了心设计,当然不会轻易吐露,但他有的是法子让卫留云招认,自然也不会让此事外传。晏归澜无奈瞧了她一眼,他心里虽有计较,见她怒气冲冲,还是没说什么,由着她问个痛快。
卫留云被问的心里一慌,她先不纠缠书信的事儿,抬头沉声道:「我上回亲眼所见,夫人神色古怪地收了娘家三叔的一封书信和几包药材,不光是我,当时点璎楼里还有许多下人都瞧见了,难道这事儿也是冤了夫人?」
她还算有点脑子,私通和下药的事是捏造,但这事却是她实打实瞧见的,夫人想抵赖也抵赖不得,她便专拿出这事儿来说,只要能在沈嘉鱼身上扣上罪名,她今晚上才能脱险。
沈嘉鱼本来还怒气蓬勃,听了这话跟被点了穴似的,突然沉默下来,神色也有几分古怪。
她脸上有这样的表情还真是稀奇,晏归澜瞧她这样都好奇起来,他半点不信沈嘉鱼会害自己,但那些东西究竟是是什么,他还真是好奇得紧。
卫留云见她这样,以为自己戳中她死穴,心下又是放松又是高兴,拔高了声音质问:「夫人怎么不说了?」她又转向晏归澜:「世子,夫人当日收到父亲的家书和家里捎来的东西,神色又是羞愧又是慌张,她还神神秘秘地把东西藏了起来,我当时瞧了便觉得奇怪了,如今看夫人这般心虚,果真是想对世子不利啊!」
沈嘉鱼险没跳起来,气呼呼地取了把钥匙扔给琢玉:「我的事儿用得着件件向你交代?!好好好,咱们今儿就把话说清楚,琢玉你去把老爷的书信和送来的药拿过来,若是卫统领还不信,大可再派一人跟着留云!」她指着卫留云厉声道:「那些要不是毒.药,你就一粒不准剩,全给我吃了!」
琢玉接过钥匙,毫不犹豫地就转身走了。别院和晏府离得不远,琢玉过了会儿就捧着东西进来,沈嘉鱼一把抢过来砸在卫留云脸上,冷笑道:「你自己瞧清楚这是什么?」
卫留云按捺着兴奋低头一看,见地上散着的,全是春.药,春.药和春.药。
晏归澜:「……」
沈至修其人可以说是蠢笨又糊涂,心思还不端正,可他偏偏能让人在恨的牙痒痒的时候,做出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他知道晏归澜待自己女儿不错,但女儿没有子嗣到底不稳当,再者世子那白面书生的样子,看着也不像个厉害的,万一他女儿生不出儿子来可怎么办?所以他就给沈嘉鱼写了信,教导她一些争宠的窍门,还顺道送了些让男人把持不住的‘好药’来。沈嘉鱼只看了一眼脸都绿了,没想到那场景居然让卫留云瞧见,还生出别的心思来。
卫留云怔怔地看着十好几包春药,脸色也不由绿了。
她要不是看见那一幕,误会了沈嘉鱼心存不轨,也不敢轻易就答应和朝廷里的人联手,没想到,没想到……
不过脸色更绿的是晏归澜,他有不男之症的谣言到底是传了多少人,连老丈人都开始操心起来!
沈嘉鱼瞧着这些鬼东西脸上也有些热热的,她一脚把这玩意踢开,再不想搭理卫留云:「现在你可以私信了吧?来人啊,把她的嘴给我扒开,把这玩意给她灌进去!」
卫留云瞧见这些东西也知道自己是误会沈嘉鱼了,她见抗辩不得,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苦求道:「求世子看在我卫家百年对晏府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我也是被奸人所蛊惑,误信了夫人对世子不忠,这才险些冤了夫人,世子,纵然我有过失,可我是卫家唯一的后人,我的父亲叔伯也是看着您长大的,难道您忍心看卫家绝后吗?」
沈嘉鱼心气正不顺,闻言冷冷嗤了声:「亏你还知道家里的声誉,在你背叛世子,背叛晏府的时候,就等于背弃了整个卫家!现在有什么资格让世子饶过你?若世子真中了算计,整个晏府都要陷入泥沼,你还真有脸提晏府!」
晏归澜的护卫里有几个是卫留云的袍泽,本想为了卫家开口求情的,听见这话立刻不作声了,武人以忠义为先,他们看向卫留云的目光里满是鄙夷。
卫留云想到家中父母的期许,想到卫家先祖的声誉,想到自己再也见不着晏归澜,此时才真正后悔起来,软了双腿,站也站不起来。
晏归澜抬了抬手:「按规矩处置。」言豫立刻把卫留云拖了下去。
沈嘉鱼再不想多待,华蓥公主却避开拦路的侍卫,咋咋呼呼地闯进来,她瞧见晏归澜就拍桌大声质问:「晏大都督你怎么回事?我好好地在前厅摆着宴,你凭什么突然冲进来,又把整个别院封锁起来不让人进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皇长子就跟在华蓥身后,听她质问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皇姑,晏大都督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你先听他怎么说。」
华蓥素来瞧不上他的性子,把他的手一推:「你少管闲事。」
晏归澜似乎对华蓥公主颇是头疼,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不语。沈嘉鱼只得解释道:「方才突然冲进来几个刺客,世子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这才不得不封锁了别院挨个搜查。」
华蓥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不是不讲理之人,闻言和缓了神色,不满嘟囔:「大都督早说不就完了,害我烦了这么久。」
沈嘉鱼今儿晚上累得够呛,摆摆手敷衍道:「方才不敢肯定,怕吓着公主,这才没有告知的。」
皇长子闻言瞧了眼沈嘉鱼,眼底有几分关切,更多的还是熟悉,他轻声问道:「刺客抓住了吗?沈夫人没事吧?」
沈嘉鱼笑着摇了摇头:「劳殿下记挂,我没什么事。」
华蓥也想慰问沈嘉鱼几句,但偏头瞧见晏归澜一直站在沈嘉鱼身后,手也搭在她腰上不曾移过,隐隐是个保护的姿态,她心里到底有些复杂,叹了口气:「行了,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身上乏,现在准备歇了。」
晏归澜越发俊美出众,尤其是一双眼睛,顾盼神飞,长了钩子似的勾人,可惜目光却从来不曾落在她身上。不过也罢了,天下那么多男人,睡哪个不是睡呢,她未来夫君晏星流长的也挺俊不是?她安慰自己一时,心情终于好了些。
沈嘉鱼点了点头,等华蓥走了她才彻底松下来,今儿实在是困乏极了,她双腿一软,要不是有晏归澜扶着,她现在早就一头栽在地上了。
晏归澜揽着她靠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觉着不妥,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温声道:「 咱们回去歇着,好不好?」
沈嘉鱼把脸埋在他怀里:「我爹乱搞的春药今儿也露馅了,我本来想过几天把这玩意拿出去烧了的,没想到今儿可好,全拿出来了,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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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三 V第二十八章[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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