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抱头想了会儿,苦笑:「郎君不肯来,夫人说的也不清不楚,我诊断不出具体的啊。」他提笔写了方子:「我先开几样于身子无碍的补品,夫人让郎君吃吃看,若是不成,下回记得把他带到我这儿来。」
沈嘉鱼点头应了,收好方子去了谢钰阁,为了给晏府几个难缠的长辈送礼,她早在成婚前就在谢钰阁订下了东西,现在只用来取便是。
别看沈家门楣传承和晏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穷文富武,沈家世代打仗,积攒下来的财富还真不少,沈嘉鱼的陪嫁也是极丰厚,当初出嫁的时候绵延了几条街才抬完,所以她买东西也大方,给晏府祖母的是一件三足的白玉镶红宝香炉,乃是前朝的古物,给萧二夫人的是一对儿白玉手镯,通体无暇还流转着淡淡宝光。
琢玉把锦盒收好:「您怎么都买的玉器?不买点金饰宝珠什么的?」
沈嘉鱼鄙夷道:「世子说送玉器最稳妥,送金玉她们嫌俗气嘞。」她其实也不明白白生生的一块玉有啥看头,还不如赤金红宝漂亮呢。
主仆几人清点好东西便往出走,沈嘉鱼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好肩膀被谁扶了下,她才勉强站稳。
她正要道谢,抬头却看到一张脸:「二郎君?」自打她和晏归澜大婚之后就没在府里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晏星流的手仍搭在她肩头,凝神看她半晌,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才应了声:「表妹。」
沈嘉鱼想到他中了药在漱玉汤池那回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你该叫我大嫂了。」
晏星流竟弯起嘴角,笑意带着丝丝凉意:「表妹。」
沈嘉鱼面露不悦,又看见他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脸色更加难看,强逼着自己转了话头:「二弟来这里做什么?」
晏星流身后常随见主人久久不答,替他道:「回您的话,我们郎君是要买成……」
晏归澜截断了:「帮友人挑一件礼物。」他如梦方醒一般,这才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
沈嘉鱼没什么兴致地‘哦’了声,抱着自己的东西径直走了。
等她回到家里,晏归澜也已经到了家,帮她别去耳边青丝:「去做什么了?」
昨天那么一闹,两人原本的别扭居然和缓许多,沈嘉鱼把大包小包放到桌上:「马上要去江南道了,我给长辈挑了几件礼物。」
晏归澜看了眼桌上明显露出头的虎鞭,沉默半晌才慢慢道:「这也是给长辈的?」
沈嘉鱼沉重地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亏了你。」
晏归澜:「……」
经过这么一打岔,沈嘉鱼就把遇到晏星流的事给忘了,两人开始收拾日常要用的一些物件,晏归澜这回去江南道不光是见长辈,他还有皇上派下的差事在身,要收拾的东西还不少,直到后天启程之前她才堪堪收拾完。
此去江南多水路,两人就坐船从盛京出发,岸上好些人来送行,小郑氏想到晏府亲戚难缠,心下更是替沈嘉鱼忧心,红着眼眶拉着她不住叮嘱。
沈燕乐只关心姐夫的不男症好了没,冲沈嘉鱼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又偷偷塞给她好些补品药方。沈嘉鱼把东西藏好,最后辞别了几个狐朋狗友,这才跟晏归澜登了船。
沈嘉鱼上船之后才想起问他:「对了,怎么不见二弟来送你?」
晏归澜眼睛微眯:「怎么?你想见他了?」
沈嘉鱼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来:「胡说什么呢,我是上回瞧见他行色匆匆,所以想问问你他最近在做甚。」
晏归澜这才缓和了神色,漫不经心道:「老二要成婚了,想必是欢喜太过。」
沈嘉鱼好奇道:「是哪家姑娘啊?」
晏归澜啜了口茶:「华蓥公主。」
沈嘉鱼被呛得咳了声:「华蓥公主?!可她不是跟你……」
晏归澜蹙了蹙眉:「胡言乱语,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嘉鱼暗自摇头,心说这可有热闹瞧了,正好琢玉端上来一碗黑黢黢的汤水,她忙端到他面前:「你喝这个,我给你准备的补汤。」
晏归澜瞟了眼补汤上飘起来的虎鞭,某个地方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凉意……
……
他备下的船做工精良,航速极快,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江南道,沈嘉鱼看着两岸的清波绿水感叹:「不愧是江南富足之地,这风景也勾人得很。」
晏归澜正在弹琴,被她求了半晌才答应弹一曲《春江花月》,他穿了素白的团领襕袍,一头乌发用玉冠定住,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实在可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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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三 V第四章[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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