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想着找点事转移注意力也不错,便由她服侍着喝了点汤,再多却一口都吃不下了,又去后面的浴间沐了身。
琢玉还要再劝,外间已经有人禀告‘世子回来了’,沈嘉鱼嗅了下空气中浮动的莲香平复紧张,又怔怔地抬起头,他迎着满堂华彩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拖长繁冗的新郎冕服在身后迤逦成云,他的面容本是凛然孤傲的俊美,换上这身吉服,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撩人。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认真看他,定定看了会儿,才慢慢垂下头。
晏归澜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侧头瞧着她眉眼:「你怎么了?」
沈嘉鱼张口想答,又想到教习娘子的教导,于是柔声细气地答道:「没怎么啊。」
这般说话就更不对劲了,他刚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她就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慌里慌张地道:「还没喝合卺酒呢!」
下人很快端了合卺酒过来,两人交缠着手臂一饮而尽,晏归澜刚想同她说几句话,她又急急忙忙地道:「还有结发礼!」
晏归澜:「……」
他无奈摇头,看来不把礼数行完他是没法开口的,只得把一把小金剪交给她:「你来吧。」
沈嘉鱼拿着金剪在他一头乌发上比划了会儿,迟疑半晌却不敢下手,只得丧气地把剪刀塞给他:「还是你来吧。」
晏归澜一笑,小心剪下她的一缕青丝,和自己剪的头发放在锦袋里,又欺身压过来蹭了蹭她脸颊:「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早些安置了吧。」
沈嘉鱼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却记着嬷嬷的教导,犹犹豫豫地开了口,细声道:「妾帮世子更衣。」
晏归澜:「……」
要不是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熟悉的,他非得以为沈家掉包换了个人。
他挑了挑眉,她已经迟疑地凑过来解他腰间的玉带,又帮他脱换下大袖,前一阵这小东西连他衣裳上的梅花暗扣都解不开,现在面对这般繁冗的冕服竟没有半分错处,但这样的改变并不能让他高兴,倒让他觉得无端别扭起来。
他的冕服着实复杂,沈嘉鱼给他换好寝衣鼻尖也冒出细汗,他伸手帮她楷去薄汗,狎昵地调弄她:「这般急着帮为夫更衣?现在可以去床上安置了吗?」
沈嘉鱼显然把步骤记得很牢,坚决摇头:「不成,你还得去沐浴洗漱。」
晏归澜:「……」
他无奈扶额,转去浴间洗漱了。沈嘉鱼把圆房的要诀默念了几遍,默默地坐在床上等着,他沐身洗漱完才这番回来,此时已经拆了玉冠,一头长发低低垂着,斜倚在门边冲她笑道:「这下总算能做夫人的入幕之宾了吧?」
沈嘉鱼一边记着要诀,一边侧身让他过来,他不满她的走神,欺身把她压在身下,一点点地细密亲吻着她,直到她气喘吁吁才微微撑起身子,调侃:「想上夫人的床当真不容易。」
她现在已经换上藕红色的寝衣,卷长的头发随意挽着,身上并无多余装饰,鲜妍可口的让人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下去。
沈嘉鱼红着脸没吱声,他又不满她的沉默,托起她的下巴缠绵地亲吻着,一手已经从寝衣下摆探了进去,一路试探着往上挪动,察觉到她身子僵硬,手臂还微微颤着,他安抚似的抚了抚她的脊背:「还是怕这个?」
沈嘉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表情别扭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成。」声音像绷紧的弓弦。
晏归澜听的蹙了蹙眉,瞧她眼底两圈青黛,神色又颇是紧张,显然这几日也累的紧了,他心里到底怜她:「你嫁进来便好,圆房倒是可缓几日。」他知道她对这事儿始终心存排斥,也没打算今晚上一定就得要了她。
沈嘉鱼扯住他的袖子,鼓着脸颊摇了摇头:「不成,今晚上得圆.房。」
她这样主动自然让他惊喜,不过惊喜之余他颇是诧异:「你真这样想圆房?」
沈嘉鱼声音紧绷的‘嗯’了声,一板一眼地道:「教习娘子特地叮嘱过的,大婚之日须得全了周公之礼。」
晏归澜摩挲着她脊背的手顿了下,神色晦暗不明:「你这般忍着,只是因为教习娘子的叮嘱?」他想到她方才想逃离喜堂的动作了。
沈嘉鱼觉察到他有些不快,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圆房之后,昏礼才算周全了,再说娘子还等着在外验收喜帕的。」
晏归澜眯了眯眼,神色越发难辨,沈嘉鱼不知道哪儿出问题了,一脸茫然地和他对视,两人一个不愉,一个茫然,对视半晌,居然是他先败下阵来,叹了声:「罢了。」
他伸手取下帐幔的金钩,瞧她神色无措,慢慢弯腰在她眉间亲了亲:「若是觉着难受,就告诉我。」
沈嘉鱼被他安抚的沉下了心,拿出就义的心情靠在他身上,慢慢闭上眼迎过去……
屋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哄劝,还有少女断续的低泣,还夹杂着压抑的呼痛,声调越来越急,过了阵却又猛地转为慵懒无力,等到最后,却又猛地急了起来,接着便是软成一滩春.水的低哼。
不知过了多久,晏归澜才从她身子里退出来,声音多了几分喑哑:「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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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二 V第五十四章[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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