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本来是想转移他注意力,可被他哄的真起了小脾气,牢骚道:「别的不说,那香的事儿肯定和卢湄脱不了干系,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妹!」
他用纱布给她轻轻揉着脸颊:「只有你是我的表妹。」
沈嘉鱼抿着唇角斜晲着他,他不知想起什么,又笑了笑:「不过你很快就不是我的表妹了。」比起表妹,他自然更想让她做他的夫人。
她正要回话,却不想两欢香的药力居然拖到这时发作起来,她觉着小腹翻涌着一股燥热,没过多久,连眼神都不对了。
……
卢湄已经到花神庙里拜完了花神,等出来之后才听得了晏归澜进山的消息,她心下不安,连护卫也没敢带,只带了两个婢女,轻装便行,想下去探个究竟。
马车恰巧行至沈嘉鱼遇袭的林子里,卢湄掀开车帘查看,却见两个魏家的死士扶着面貌如鬼的魏寄荣过来了。
魏寄荣几度昏昏醒醒,方才又被硬灌了两欢香,这时候虽然已经醒来,但人彻底神志不清了,晏归澜派人给魏寄荣简单接好骨,又告诉两个魏家死士,让两人和魏寄荣找到跟他联手策划此事之人,他可以留二人一命。
晏归澜要找出跟魏寄荣合作的人,这般直接让魏寄荣过去,卢湄就是再巧言善变也无法抵赖。死士虽然不怕死,但能活着自然最好,所以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两个死士就架着魏寄荣来了这里,晏归澜的人则远远地跟在三人身后。
卢湄在马车里见到不成人形的魏寄荣,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声。不料魏寄荣听到这声音却跟发了狂似的,用尽仅存的力气向她扑了过来。
卢湄仅带的两个婢女瞬间被制服,她自己也被拽出了马车,她吓得哭叫不止,魏寄荣直接扯开她衣襟,他那处虽然彻底废了,不能真把卢湄怎么样,但男人的本能还在,在卢湄柔嫩滑腻的肌肤上重重啃咬掐捏起来,连她的脸颊都不放过,转眼卢湄清雅的俏面上就被咬出了血。
卢湄哭的尖利,双腿腾的不住踢腾,神情绝望,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她想让沈嘉鱼声名狼藉,凭什么到头来倒霉的却是自己?!
魏寄荣不过是借着一时的药力才这般凶恶,其实身上没剩多少力气,很快就被人架开了去,不过卢湄此时也是衣衫残破,浑身狼狈,靠在车边嚎哭不止。不过两欢香和魏寄荣都是她亲自带来的,如今她这样狼狈,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对于卢湄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美貌才学,哪怕她真的被魏寄荣强辱了,等过上几年事情,她也照样能风光嫁出去,但魏寄荣现在已经没了下面那根东西,而是直接咬伤了她的脸,那结果可就未必了,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摸摸到一手鲜血,心头一凉,几乎要昏厥过去。
晏归澜的人制服魏寄荣之后,这才站在卢湄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卢娘子,魏寄荣已经承认了这次沈娘子遇险,是您和他一起联手害的沈娘子,几个帮您料理此事的下人也招认了,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都说清楚吧。「
卢湄这才悠悠转醒,捂着脸慌乱道:「不!不是我做的,都是魏寄荣攀诬我,我并不知道此事!」
她瞧见晏归澜的马车在林子外经过,她勉强要撑着要站起来,冲着那辆马车冲过去:「我要去见表兄,我要跟他说清楚!!」
她想坏了沈嘉鱼的名声,彻底断了她嫁入晏府的可能。此时她又恰好打听到魏寄荣求亲不成被沈嘉鱼奚落的消息,所以就联络上了魏寄荣,而上山拜花神娘娘,恰巧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机会,可以说她这回设下的局天时地利都不错,要不是沈嘉鱼厉害,这回只怕她真的要成了。可是晏归澜是怎么赶过来的呢?
她知道晏归澜的能耐,哪怕他不要她的命,如果真要下决心惩治她,她也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要赌一把,这么多年表兄妹,她相信晏归澜对她总归会有怜惜之情的。
马车没有半点动静,晏归澜的门客笑了笑:「世子现在没空见您,卢娘子,您也是世家出身,给自己留些体面,别逼着咱们把人证物证都拿出来,跟您对质。」
卢湄咬着唇瓣,神态惶然,见抵赖不成了,身姿柔弱地跪下来,对着林外的马车楚楚哀求:「表兄,那沈娘子太过跋扈无礼,又多番陷害我,我这才弄坏了她的马车,想教训她一二,哪里想到魏寄荣会做下这等禽兽之事,我真是不知啊……」
晏归澜在马车里只给沈嘉鱼脸上细细涂药,沈嘉鱼自己却听不下去了,掀开帘子骂道:「我呸!谁陷害谁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要是真的只想教训一二,会给我车里用那等恶药?!颠倒黑白,无耻之极!」
晏归澜见她还能生龙活虎的骂人,稍稍放心,把她拽了回来,让马车继续往山下走:「何必跟她计较,左右你很快也见不到她了。」
卢湄被骂的彻底哑了火,她这次设局不光诓骗了家里人,还骗了一向疼爱自己的卢皇后,不然这计划也不可能这般顺利,卢皇后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但知道自己被内侄女骗了之后,定然不会再帮她,她现在彻底是走投无路了。
她心里一片哀凉,真真正正地昏死过去。
门客叹了口气,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把卢娘子带走,再把她做的好事告诉卢家和卢皇后。」
晏归澜随口吩咐马车继续下山,见到门客回来才稍稍掀起车帘:「事情都办妥了?」
门客颔首:「卢娘子已经塞上了马车,卢皇后也被皇上叫去责问了,还罚了禁足和抄经,她知道此事也很是震怒。」
卢皇后也是倒霉,卢湄跟她说沈嘉鱼嚣张跋扈还想勾引晏归澜,所以她想教训沈嘉鱼一二,卢皇后以为小姑娘的手段无非就是放只虫子放只老鼠吓唬吓唬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没想到卢湄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晏归澜唔了声,手下不停地给沈嘉鱼上药。
沈嘉鱼却觉得身上越来越不对了,那两欢香她吸入的少,所以发作的也晚,她小腹越来越难受,身上像是有把火在烧,忍不住把手指攥的根根泛白。
晏归澜怕她指甲刺破自己的皮肉,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问她:「怎么了?」
他说完就看她一张柔嫩腻滑的小脸染着桃花色,急促的呼吸带的胸口不住起伏,花房显得越发丰盈酥软,他微微蹙眉:「两欢香发作了?」
沈嘉鱼迷茫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她现在觉着天地间哪里都是热的,只有他身上才存了一缕清凉,让她忍不住紧紧搂着他,在他怀里又摸又蹭,身上的衣襟散开了也不知道。
晏归澜确实想要她很久了,更何况被这般逗引着,他身子绷紧,搂着她的手稍加了力道,引得她嘤咛了声,他却在这时候退开了,几分疑问几分抱怨地出声:「晏归澜?」听着倒似在撒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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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二 V第二十一章[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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