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要恨、要怨,冲着我来就好,反正……」他吸了口气,甚至自嘲起来。「反正她也不会是唯一恨我的那个人……」
「你错了。」慕容盛打断了他,「衣晚香不是你赶走的,她是我们加上衣崇明连手赶走的。」
他表情铁青,挣扎了一下,才说出这段时间他自己内心中的反省。
「我那时是冲动了点,但我没想到她那么性烈,居然当场要求休书。」他看着慕容汐,拍了拍他的肩。「要恨,就连我起恨吧,反正我一个没用的老头,再活也没多久了。」
父子眼神交会了一瞬,皆看到了彼此的沉痛,现在追究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他们都是理智的人,即使有那么一瞬间情绪失控,也必须很快的调整回来,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两人不再多言,沉默地离开了大厅,直到这时候,躲在外面偷听的春花才悄悄的冒出头来,看着一直站在暗处默默守卫着慕容家父子的奉朝刚。
「前几个月,好不容易慕容山庄像个家了,但现在似乎因为夫人离开,再次分崩离析……」她叹息着。
「但衣晚香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奉朝刚中肯地道。虽然衣晚香罪名未定,但同样的也没有人能证明她是无罪的。
然而听到他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论调,春花就火了起来,鼓起香腮不悦地瞪着他。
「哼!你也是帮凶!山庄里每个人都知道夫人改变了,知道她的好,就只有你始终对她抱有成见、对她有敌意,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夫人?要不是知道你的来历,我真要怀疑是你陷害夫人的!」
「我只是保持一个身为侍卫的机警。」奉朝刚无奈地道:「我有必须提防她的必要,却不会去陷害她。」
「那究竟是谁陷害夫人的?」春花苦恼了起来,或许在这件事情上,始终坚信衣晚香无辜的就只有她了。「我日日待在夫人身边,我很清楚她的作息与一举一动,甚至她见的每个人、说的每句话,我都知道!要说她有机会与衣家的人结,甚至引来贼人,我是不相信的,一定有人陷害她!」
她的话像是提醒了奉朝刚什么,让他整个神情都更加严肃起来,而他的变化也引起了春花的侧目,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脸也慢慢沉了下来。
「如果你这番话能及早让庄主听到就好了,或许真是有人陷害了她。」奉朝刚与春花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在这府里,始终对衣晚香抱有成见及敌意的,可不仅仅只有我一人……」
衣晚香被带回了衣府,由于她是被休弃而回,所以这衣府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不喜与讥嘲,彷佛她的存在丢了他们的脸似的。
还是慕容山庄的人好啊!衣晩香感叹着,慕容山庄的奴仆们虽然一开始也很讨厌她,不过后来对她的拥戴与爱护可是真心诚意的,她有把握,即使自己是被慕容汐休了,但慕容山庄里不舍得她离开的人一定有一大把。
只有那些姓慕容的好面子,顾虑又一堆,才会放她这么好的女人走。即使她知道慕容汐会休了她,心中的痛苦或许不比她少,也有许多难言的苦衷,但不代表她就会轻易原谅他。
她也有她的骨气,就算他来求她回去,她还不见得会愿意,即使她想念慕容山庄的一切,还有慕容宁宁,她早就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看待了,现在被逼得母女分离,她想不怨慕容汐都难。
不过这个衣家……衣晩香知道也不是久留之地,衣崇明把她当成利用的筹码不说,若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肯定也不会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所以她必须先搞清楚自己眼下的状况,才知道如何应变。
由于她是个被休的女人,春花又是慕容家的婢女,没有随着她回来,这偌大的衣府居然连个服侍她的人都没有,不过这也方便了衣晚香暗自行动,于是她探头出了窗,确认自己房间四周没有别人时,便轻悄悄的溜了出去,先打探一下衣府里的情形。
虽然她身为大小姐,理论上不会有人阻她的路,不过她还是极力的低调,专走没人走的小路,远远听到人声就避开,就这样东钻西藏的,也让她发现了些衣府的奇特之处。
这府里规模不小于慕容山庄,奴仆却没有比慕容山庄多,而越接近正厅的地方,守卫则是从一般的官兵完全换成了身着黑衣的武士,应该是衣崇明的自己人,只不过那些武士看起来一脸傲气,态度散漫,好像自以为比衣府里其他奴仆高一等似的,连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守起门态度也敷衍,手上的长矛还靠在旁边墙上。
什么人玩什么鸟啊……衣晚香心中对衣崇明这人更加不屑起来,她对他可没有什么父女之情,尤其是好几次衣崇明派人到慕容山庄要好处,完全不管她这个女儿在那里会遭受什么后果,最后还害她被休了。
既然他的守卫这么托大,正符合她的心意,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的视线,来到了大厅之后,她蹲在大厅窗外草丛边,遮住自己的身体,里面衣崇明与范捕头正在对话。
「大人,慕容汐说慕容山庄里没有宝物,是真的吗?」范捕头的声音还是那么阴阳怪气的,听得外头的衣晚香很是不舒服。
她早知道衣家想透过她调查慕容山庄里的宝物,但她是真的压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所以范捕头问的题,其实她也很好奇。
「不可能!慕容山庄里一定有宝物,那位大人物言之凿凿,不可能有错。」衣崇明的声音说得十分肯定,令衣晚香的心也跳快了几拍。
那位大人物?听起来,衣崇明要得到慕容山庄的宝物,背后还站着一位大人物?这样说起来,慕容山庄要防备的可不仅仅是贪得无厌的衣崇明,还有一条虎视眈眈在暗处窥视的毒蛇……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衣晚香皱起眉。
「那位大人物有没有说那宝物是什么东西?这样我们继续调查也有个底,总比一直大海捞针的好……」范捕头进一步问道,语气毫不掩饰贪婪。
「我前日便是去见了那位大人物,因为这件事,晚香都被休了,我们衣家损失也不小,那位大人物才愿意透露一点。」
衣崇明明显是用了苦肉计,彰显自己的牺牲,博得那位大人物的信任,但衣晚香听起来却相当嗤之以鼻,明明从头到尾牺牲的只有她。
不过衣崇明的话渐渐进入了正题,她也竖起耳朵仔细听。
「慕容山庄的建立,是奠基于慕容汐鬼斧神工的铸造手艺,在这之前,慕容家也只是个小小打铁铺而已。而让慕容汐从一个靠自己摸索的打铁匠,到现在短短几年成为铸造大师的惊天转变,就是因为那样宝物。」
当年他答应让衣晚香嫁入慕容家时,尚不知慕容家有宝物这件事,只不过碍于祖辈的指腹为婚,再加上慕容汐的铸造大师名头有可利用之处,横竖衣崇明根本不在意衣晚香这个女儿,才答应那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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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女主命 V第二十七章[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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