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玉偷香 第二十章

  苏仰娴眨眨双眸,脸蛋红了,张唇才想说话,箍着她的男人竟然身躯陡瘫,朝她倒下。
  「雍绍白!」她惊到直呼他的姓名,一时间支撑不住高大修长的他。
  幸得一条暗道通到这里已到达一间密室,燃起明亮灯火的密室中,仅简简单单摆着几件实用的家具,而她身后就摆放着一张软榻,此际已难以支持,她轻喘一声,干脆扶着雍绍白往后倒落。
  「……雍绍白?」她七手八脚爬坐起来,俯身看他,见他伏在榻上不住颤抖、眉峰成峦,又见他容色苍白中透出阵阵虚红、额面汗湿,惊得有些慌了神。
  「看来是被下药了。」
  雍绍白响起呜呜呜音的耳中忽然逮住另一道声音,是纯然陌生的低柔男嗓。
  他勉强回首,扬睫紧紧盯住,就见那男子从一道暗门步进,下了石阶来到榻边。
  「秋倌,你说下药……那、那能看岀他被下了什么药吗?」见到来人,苏仰娴如见救星,立时变成跪坐之姿,一副唯对方马首是瞻的姿态。
  琴秋公子眼神温和,语气微透无奈,「对方劫这位公子爷来此,意图再明显不过,公子爷若然不从,多的是方法令他屈从……」一叹。「除了迷乱心魂神志的强力春药,仰娴觉得,还能是什么?」
  苏仰娴静了一会儿,也不忸怩害羞,再出声时直接便问:「秋倌定有解法,是不?」
  琴秋公子一笑。「仰娴若肯将这位公子爷让予我,长夜旖旎,良宵情切,多的是令公子爷舒畅升天的解法。」
  「……滚!」雍绍白气喘吁旰,沉眉咬牙,忽而明白过来,此时身上所披的靛青色袍子定然是琴秋之物,因对方正穿着一袭同款色调的宽袍伫足在眼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雍绍白硬是撑起上身,脱下罩在身上的长袍一掷。
  「滚!」道完,人如断线木偶般乍然倒落,被姑娘家一双藕臂及时揽住,才没让后脑杓直接撞在榻上。
  「你、你也滚……滚!」雍绍白一对上那双日渐熟悉的清亮丽眸,不知为何怒气更炽,腹里火团烧得更热烈,令他不管不顾直想冲着谁发大火。
  「雍爷要小女子滚,小女子等会儿就在这榻上滚将过来、再滚将过去,给大爷您取乐,这总成吧?」也是被气到,她先是被他凶得一愣一愣的,随后醒觉过来,气到都笑了。
  然,下一刻,见他漠然心死一般闭起双目、唇角绷紧,她心头跟着纠结,只得正正神色朝琴秋公子望去,道——
  「事态严重,秋倌别跟我说玩笑话。」
  琴秋公子叹气,「并非玩笑话,我说的句句实在,只是公子爷若不喜此等解法,那就得多受些折磨,多吃些苦头了,连带仰娴你啊,在一旁瞅着也要替他辛苦心疼,这又何必?」
  苏仰娴想了想,最后头一甩。「就那样吧。要辛苦起辛苦,要疼一起疼。」
  按苏仰娴原本的打算,先寻到雍绍白,将人拖到安全所在,她再溜出去联系外边的人手,将雍绍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离开「清晏馆」。
  对方有意弄脏雍氏家主的名声,欲使美玉蒙尘……不,美玉若蒙尘,净洗擦拭后仍可回复佳质,对方是想作践他,先毁了再说,在她看来是满满的恶意。
  自与雍绍白近身相处,她对这位不世出的治玉大家,内心的感受转折了无数次。
  从幻想中的绝对倾慕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崩坏,又从颓圮中接二连三冒出小花儿来。
  于是心里边开着花,边看着各个面相的他。
  有时小花们也会因他的淡漠疏离而垂头丧气,显得可怜兮兮,但她向来往前看,望着他走在前方的背影,知道他俩在一条道上缓缓同行,心里的花儿就会再度挺直茎骨,饱满笑绽。
  她必须护住他。
  如今情况有异,雍绍白被下了药力极猛的春药,打乱她原先计划。
  按琴秋公子所见,雍绍白不仅被暗中喂进药丸,还连嗅几个时辰的催情香,能够凭借自身之力逃出那间被包场并严加看守的雅轩实是非常厉害,而最狠的是,他还能挺到被拖进密室里才允许自己将身子交出,任由药力发作,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雍家家主的意志力有多惊人。
  「什么意志力惊人?根本是又骄又傲,不肯认输嘛,若输给『区区』的强力春药,阁下肯定呕死自个儿,所以才吃那么多苦头,你明明察觉身体不对劲儿,找到你时,你半句话也不吭,还由着我慢吞吞摸索,你强忍着不说有意思吗?要不是秋倌知晓得多……我、我……」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夜势必得留在「清晏馆」了。
  此际,倒在软榻上昏睡过去的雍绍白,在半个时辰前被她和琴秋公子联手整得颇惨。
  琴秋先是取出三粒药丸要他服下,说是能解他体内药性。
  然,心里不痛快、身体也不痛快的雍绍白哪里是好相与的?
  为了要他乖乖张口吞掉琴秋手中的药丸,苏仰娴软硬兼施,简直十八般武艺全演了一谝,连捏住他鼻子逼他张口这样的事,她都干得岀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解药喂进雍绍白肚腹里,接着逼他大量饮清水,到最后他大爷开始大吐特吐,幸得事先皆有准备,痰盂、温水和净布等等,苏仰娴守在一旁伺侯,见他吐得俊庞皱成一团、额角青筋隐隐,她感觉一颗心就像秋倌说的那样,因他辛苦而心疼。
  直到雍绍白吐到没东西可吐,苏仰娴端来清水让他漱洗干净,才扶着全身几近虚脱的他躺回榻上。
  密室中燃起宁神檀香,她感激地望向点燃香炉的琴秋公子,后者朝她了解般浅浅一笑,她两颊热烫,彷佛被看穿了什么心事。
  琴秋公子今晚在前头还有贵客要招待,不能久待,遂退出密室,留下她与雍绍白。
  几番折腾,苏仰娴确实也累了,有些腿软地伏在榻边。
  榻上男人那双过长过翘的浓睫让她手发痒,禁不住探指去刷了刷,嘴里也忍不住念叨。
  「幸好,没出大事……」自言自语碎碎念到最后,她一声叹息。刚刚她也已查看他的右手伤指,夹板起了很大功用,两指没有再度错位,但指节略微红肿,显然是过度使力造成的。
  也是怕他的手指又一次受创,所以来寻他时,她把老大夫给的消肿祛瘀的药膏随身带上,先行帮他外敷后,再次上好夹板。
  像一口气将所有迫在眉睫的事全都忙完,她突然有种茫茫然之感,脑袋瓜变得钝钝的,想起琴秋公子适才离开前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在说——
  原来你喜欢这个男人。
  她是倾慕雍家家主的,对他在治玉上的才能,倾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但「喜欢」二字啊,她喜欢雍绍白这个人……吗?
  是喜欢吗?
  等她察觉到自个儿干出什么,她的唇儿已压在雍绍白微微轻启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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