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自带福运来 第十三章

  【当!徐陈氏赠正评一点。】
  就一点?聊胜于无,好歹奶奶是舒心了。
  徐皎月笑开,转身往厨房走去,她听见徐陈氏招呼两个弟弟吃糕点,不公平?是啊,谁让她不是男孙。
  经过爹娘窗下时,她下意识停下脚步,不是故意偷听,却听见爹娘争执。
  「为什么非要这样伤人?看不出月月想讨好你吗?」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什么都不知道,怨她有意思吗?」
  「所以呢?我该怪你?」
  「真真是无理取闹,好生过日子不行吗?你失去的儿子,我已经让你生回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所以我儿子就该白死?」
  「不然你要怎样?杀死月月?」
  姜氏不应声,但她的沉默让徐皎月心情凝重,双手在胸前紧攥,她拼命告诉自己,娘只是无法忍受哥哥的死,可娘终究心疼她……
  没想片刻后,姜氏缓声问:「可以吗?」
  轻轻巧巧的三个字,铿锵!徐皎月听见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可以吗?娘竟然说……可以吗?
  娘是真的想要她死!控制不住的泪水滑落,心坠谷底……是不是她做再多、再努力都没用?
  不知何时藏身暗处,眼看着身子贴着墙壁缓缓瘫倒的徐皎月,萧承阳拧了眉心,原来她过的是这种生活?心抽痛着,说不出的难受在胸口翻搅。
  「死丫头,你没拿猪肉,要煮啥啊?」徐陈氏的声音从厅里传来。
  徐皎月抬头,用力抹掉泪水,拍拍双颊勾起笑脸,她对自己说:「加油,你不会被打倒的。」
  是啊,越挫越勇,越难越要笑脸迎人,她怎么能轻易服输?
  拍掉身上的尘土,她一面往厅里走,一面用软糯的嗓音道:「知道了。」
  话分二路。
  赵文清一口气赔掉千两银子,转头就要找人出气,可徐皎月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他火冒三丈,控不住脾气,当场就闹起来。
  他揪住荷官衣襟,动手要赏对方两拳,可惜拳头还没送出门,就让赌坊里的保镳赏了一脚。
  飞摔出去,他还想破口大骂,可难听话刚到嘴边,拳头就砸上他的脸。
  片刻功夫,他鼻青脸肿,本来就很猪头的肥脸更加惨不忍睹。
  赵文清气急败坏,没了逛窑子的兴致,带着小厮高源回家。
  才要进府,赵文清碰到正坐着轿子准备出门的父亲。
  见儿子那副鬼样子,赵擎心道,他肯定又在外头惹事。唉,儿子真教人头痛,好事不做专干坏事,每回都要他去擦屁股,不晓得自己怎会生出这个孽障?
  他重面子,不想当街教训儿子,可看他那副模样不骂几声怎受得住?
  「又打架?」赵擎口气不善。
  「不是打架,是挨打,爹,你派人把喜从天降封了吧,他们诈赌!」
  喜从天降?赵擎眼睛暴瞠,他竟敢跑到那里惹事!天吼、天哪,他晓不晓得赌坊背后是谁撑腰啊?就是他这个当爹的,也不敢轻易招惹啊。
  要不,人家开店,他干么乖乖送上彩礼,三不五时还要「关心关心」。
  没想到这个蠢货倒好,老子不敢惹的,小子给招惹上,是嫌他顶戴太重,想帮着摘下来?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在胸口蹿烧。「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爹,打人的不是我,胆子大的是他们。」赵文清抗议,分明不是他的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性?」
  身为独生子,赵文清从小被惯坏了,惯得不会看人脸色,直到现在仍一心要他爹帮着出头。
  「我啥事也没做,不过是进去赌两把,才两把就丢掉一千多两,爹,您说这不叫诈赌什么叫诈赌?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善了。」
  赵擎气到头昏脑胀。
  什么叫做绝对不能善了,若人家肯同他善了,他还得亲自上门致谢呢,他硬生生吞下怒气,问:「不然你想怎么办?」
  「一把火把赌坊给烧了。」
  「你敢!」
  「这天底下就没有我赵文清不敢的事儿。」
  赵擎气疯了,他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怎会生出这种蠢货?老天是有多看他不顺眼?「来人!把少爷给我绑进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门!」
  赵文清错愕。
  啥?不为他出头,还要绑他?那家赌坊是给了爹多少好处哪?可给再多,能比「花香满园」还多吗?张嬷嬷得罪他,还不是一样要亲自把柳丝儿送到他床上,伺候得他满意了才放人?
  赵文清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的轿子离开家门,几个下人涌上来要绑他进府。
  他怒目瞪去。「谁敢碰我!」
  这一嗓子,果然没人敢上前。
  话说完,高源立刻上前扶起他往府里走。
  高源是他上个月买回来的小厮,十五、六岁上下,眉清目秀的,嘴巴甜、懂一点武功,他刚来不久就把赵文清身边的大昂、大举给取代掉。
  看见高源,赵文清满肚子火气,伸腿往他屁股踹去,怒骂:「爷被人打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高源陪笑,「爷忘记了,您让奴才去知会张嬷嬷,今豆豆小0说提供晚别让柳丝儿接客,等着好好伺候爷,奴才回到喜从天降,就看见爷……爷真不出门了吗?柳姑娘心里不知道怎么盼着呢。」
  想到柳丝儿柔若无骨的身子,他身上某处硬了起来,可……爹禁他的足,怎么去啊?
  皱皱眉头,想到柳丝儿红嫩的小嘴唇,他有些禁不住。
  瞄一眼身后还跟着的下人们,他压低声音问:「你能把爷给弄出去吗?」
  高源抿唇一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这倒不难,府里一、二十个武功高强的长随都不在,只是爷的银子全输光了,柳姑娘那里岂是两手空空能进得去的地方?」
  「你去帐房支三千两。」
  「爷说笑了,上回小的去支钱,帐房说得清清楚楚,往后爷一个月不得支超过五千两,而爷这个月……」
  「爹是怎么回事?要钱不给钱,要他撑腰也不给撑,吃错药了吗?」
  高源轻哼一声,不满道:「老爷肯定想把钱给那一边。」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恰让赵文清听见,他问:「那一边?哪一边?把话给爷说清楚。」
  高源听见他扬声说话,急得跳脚,连忙捂住赵文清嘴巴,压低声音轻道:「少爷,您甭害奴才了,您这样嚷嚷,奴才会没命的。先回房吧,奴才再一一禀报。」
  见他吓成这样,事情很大吗?
  赵文清凝眉,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其他下人,道:「都退下,爷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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