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王掩在袖子里的袖箭出手的刹那间,昭亲王飞速下了马背,躲过了那三支短箭,同时也出手用弓弦削了安王藏着袖箭的那只右臂,瞬间血喷洒到了马儿脖颈处,手臂也抛了出去,刚好掉落在黄石青的脚尖前。
黄石青低头看着那只冒着热气的断臂,心头一抖,连脸上沾上的一滴血都没来得及擦,就诚惶诚恐地跪在了雪地上:「请王爷息怒。」
安王还抱着自己在雪地里打滚,昭亲王手中的弓,弦上只沾了一抹鲜红,他脸上带着淡笑,眼神暗含着隐隐的红。从这次回了京城,他就在忍,可是昨天雪下得那么大,天寒地冻,稚儿老母还有他的妻子,都跟着他一起遭罪,他的心就疼了,他疼了,就要别人百倍奉还:「黄石青。」
跪在府门口的黄石青,不敢有少许怠慢:「微臣在。」
昭亲王看着安王还在流血的断臂处:「你去准备一缸烈酒抬出来,」说着他还斜了一眼黄石青:「你要是敢跟本王耍花样,来虚的,那今天本王就下一次狠手,把安王拎进你府里给废了,你说安王要是……」
「臣这就去,」黄石青不等昭亲王话说完,就急忙慌地起身跑进府里准备了,昭亲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受掣肘的太后嫡子了,他现在做事只看心情,手段更是狠辣。
「父皇……父皇……不会放过你的,」面无血色的安王缓过了那一阵疼痛,阴狠地盯着站在他身边的昭亲王,气若游丝地说:「我是……皇子……你你……」
昭亲王俯视着地上的安王,笑了:「你以为本王会怕?皇子,本王也是从皇子过来的,你不是想要本王的命吗?现在事实证明你还太弱,至于你父皇,他要是知道他的爱妃跟幼子都是你的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用弓的一端点了点安王的脸:「你父王老了,最忌讳的就是你们这帮身强力壮的儿子。至于我,他不忌讳我,而是怕我。」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一身黑色锦袍的逸王背着双手,慢慢走近,后朝昭亲王拱礼到:「小侄给九王叔请安,九王叔金安。」
昭亲王看着逸王一身黑,头发也只是用了一根白色发带扎着,这小子是来奔丧的吗:「来看热闹还是来凑热闹的?」
「刚好路过,」逸王笑了,看向躺在地上的安王,貌似很惊讶一般:「呀,这不是大哥吗,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哈哈哈……,」笑了很久,他才停下来:「一向自认为深谋远虑的你也会有今天,看到你这样,我就能安心了。」
「他想要造反,」安王不喜欢仰视他人,这会让他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他是皇帝的长子,他生母是高贵妃,他生来就尊贵至极:「今天他能这么对我,明天就能这样对你,你跟我一样,都逃不了,你得意什么?」
逸王蹲下身子,伸手把贴在安王脸颊处的那一撮黑发拨开:「我跟你不一样,我早就在等死了,只是等得有些无趣,所以给自己找了点乐子。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知道父皇身世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会作死,惹得九王叔这么快就动手了。」
「你……你故意的,」安王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他母妃呢?
逸王也没为难安王,索性一次全说了:「你母妃不是一直觊觎着后位吗?我娘离开了皇宫,坤宁宫就无主了,你母妃自以为那坤宁宫日后就会是她的,她怎么可能不先去瞧瞧呢?也许在你母妃无意发现一些事情时,她有过怀疑,只是我娘那么决绝地放弃了后位离开皇宫,你觉得你母妃还会怀疑多久呢?」
是的,他没有直接把事情透露给安王,而是通过高贵妃透给安王的,这样安王才会这么快入套。
黄石青带着两个侍卫抬来一缸烈酒,摆到了昭亲王身边,黄霞也戴着帷帽,围着斗篷跟了出来。她真没想到那男人会下如此狠手,他已经不再隐藏他的实力了。
逸王也识相,起身走到不碍事的地方,让出了空位,昭亲王来到安王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不是喜欢喝酒吗?今天本王就让你喝个够。」
安王勉力挣扎:「九王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已经是废人了……我废了……」
「王爷,」黄霞见昭亲王真的要把安王扔进酒缸里,才出言阻止:「昭亲王爷,安王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您已经废了他一条胳膊了,应该够了,他受着伤,您再把他扔进烈酒缸里会要了他的命的。」不管怎样,安王现在还不能死,要是他死了,像她们这些没有子嗣的妃妾也就完了,说不定还要陪葬。
昭亲王连看都没看黄霞一眼,直接把安王抛进了酒缸里,立时就传来了安王的惨叫:「能活下来,本王就放过他这次,至于活不下来,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灭祖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说完他就上马离开了。
昭亲王一走,逸王也跟着走了,戏都看完了,再待在这也没意思了,不过明天可以进宫继续看戏,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昭亲王走后,黄石青并没有去理会安王,而是直接进府,牵了马直奔西城门,他有预感,西城门应该已经空了。
还没等他到西城门,就有换岗的京禁卫骑马来找他了,离得老远,那两个京禁卫就下了马,跪在了厚厚的积雪上,声带哽咽地说:「大人,咱们西城门的兄弟都……都没了……,」说完那两人都垂下首。
黄石青闻言并没有停下马,而是加快了速度,朝西城门奔去,是他害了那些兄弟,他不该鬼迷心窍,不该的。
因为大雪,进出城门的人并不多,所以黄石青到西城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很多百姓围观。
「律……,」黄石青弃马,跑到了城楼上,看着城门外即便被雪覆盖住,但依旧透着红,后看向那些面朝东跪着的尸体,他的眼睛红了,也湿了,怪他,他不该去招惹昭亲王,不该心存侥幸,是他害了他们。他慢慢跪到了地上,有些错一旦筑成,就无法悔改,付出的代价也收不回了。
昭亲王废了安王之后,就直接回了王府。小算盘一早醒来,就顶着个鸡窝头,爬坐了起来,窝着嘴说:「这是哪里?」
五娘坐在妆奁前,正在梳妆,听到儿子的奶音,就赶忙出言回道:「这是家里,你醒了呀?」说着她就起身来到床边,卷起床帘,见她家小胖子坐在床上,一只小肥爪子正抓着自己的肉脚丫子:「饿不饿,母妃让厨房炖了牛骨汤,一会做牛骨面给你吃好不好?」小胖子昨晚做了一夜的梦,还把自己的肉爪子给啃湿了,看来真的是一顿不吃饿得慌。
小算盘爬起来,拱到他母妃怀里,又勾头看了看床里:「砣砣呢,砣砣不见了?」
五娘对孩子一向很耐心:「弟弟抱去乳母那里吃奶了,来母妃给你穿衣裳,然后我们洗漱好吃点牛骨面,就去寿安堂给祖母跟外祖母请安。」昨晚他们回到京里已经快要天亮了,所以并没有把她娘亲送回安平伯府。今天她大哥他们应该会来接,刚好一家人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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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王妃填钱坑 卷三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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