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亲王吩咐完暗卫,就转身来到太后跟前:「儿子背您下山吧。」这大慈恩寺是国寺,无论是谁,是什么身份,来了这里,上下山都得靠腿走,不过太后年岁大了,他可不敢让她老人家徒步下山。
米氏笑着点点头:「算你份好,」后便对着太后说:「自己儿子,您也别心疼,这是他应该做的。」
太后看着眼前比她高一头的儿子,含泪点点头:「好。」
昭亲王背着太后走在最前面,五娘扶着米氏跟在他们身后,凤一右手抱着小算盘,左手提着小秤砣的摇篮紧随着五娘,花嬷嬷跟西嬷嬷走在最后。一行人还没走到山下,天就开始飘起了雪。
乐山下的小应子已经都准备好了。这次太后下山,昭亲王并没有让人知会礼部,他背着他母后到了山下,就直接来到他的五佩马车那放下他母后:「委屈您就坐儿子的马车了。」
太后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也就放心了:「不委屈,」后她看向来路,叮嘱后面的人:「慢一点。」
五娘刚服侍太后跟她娘坐好,就听见车窗边传来她家男人的声音:「坐好,不要往外看,」接着她怀里就多了个小胖子,跟着又是一个小小胖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胖子给压瘫下了,马车接着就动了:「两位嬷嬷呢?」
太后笑着敲了敲车厢,紧接着就听到了回应,后才对五娘说:「你放心吧,她们在驾车,花儿跟小西已经跟了我一辈了,她们都是出自西北军,都不是普通人。」
「那就好,」五娘也不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了,只管好好坐着,因为她知道从这到京城的路上是不会安生的。
凤一跟凤九紧跟着五佩马车,而其他暗卫就负责扫除马车前行的障碍跟后面的追击,昭亲王则骑着他儿子的马走在马车一侧的车窗边,眼神虽直视前方,但他的两只耳朵却警惕着周边的一切风吹草动。
赵寅在昭亲王上山时,就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活捉太后跟昭亲王子嗣。除了赵寅,傅天明也下了血本,买昭亲王的命。
辅国公府后院乐和堂,黄氏一脸愁苦地坐在榻上,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变成当下这个境况的:「要我说当初你就该安安心心地待在肃亲王府做你的侧妃娘娘,也好过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黄霞抿了一口茶,淡而一笑:「只不过是被父亲训斥了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习惯了,母亲不必介怀。」自她入了安王府,她父亲对她就大不如从前了。
黄氏扭头看向右边榻上的女儿:「你老实跟娘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你不要告诉我到了今天这地步,你还没对那位死心?」昭亲王还真是个祸害,害得她家英儿现在连个体面身份都没有。
「母亲,」黄霞虽面无表情,但眼中含着怨恨,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生硬了一些:「我现在是安王的侧妃,您只要记住这个就行了,至于其他人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那孩子呢?」黄氏一生只得了黄霞一个女儿,府里那些儿子没一个是她亲生的,曾经她为了能诞下个儿子,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也许是她命不好,这辈子也就只能指望这个女儿了:「他跟你有关系吗?肃亲王那个后娶的王妃可不是个软柿子,我刚买通了孩子的乳母,那乳母跟着就被肃亲王给处理了,就连我昨天去肃亲王府都被挡在了府外。」
谈到孩子,黄霞面上到底有了一丝动容,她微微垂下头,轻声说到:「以后你不要再去看他了,你这样频繁地去扰他,肃亲王不会高兴的。」
黄氏也不高兴了,急了:「我不去看看怎么能行?肃亲王要是还一个人也就算了,可……可他现在有了王妃,我外孙可是肃亲王目前唯一的孩子,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谁知道那肃亲王妃有没有存了歹意?」
其实黄霞心里清楚得很,那个孩子有她这样的生母,这辈子是跟肃亲王的王位沾不着边的:「我劝你以后少去为妙,你不去看他,也许他还能活得更好一些。你不是也说了吗,他是肃亲王唯一的孩子,所以不管肃亲王妃如何不喜他,肃亲王都是不会亏待了他的。」
「你这辈子就是来向我讨债的,」黄氏深叹了口气,抹了把眼角的泪:「你说你跟安王到底图什么?那安王对你以前的事情是一清二楚。好好的肃亲王侧妃你不当,孩子也不要了,非要跑去作贱自己。你要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肃亲王府,踏踏实实地带着孩子过,哪还有那肃亲王妃的地儿?」
黄霞没有答话,她图什么?其实她就想图个痛快。跟了肃亲王,她这辈子就只能那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可是安王不同,他有野心又是皇帝亲子,她跟着他,也许还能有直面那人的时候,还能有机会让那人对着她忏悔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前院书房,黄石青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眯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沉声说道:「安王爷怕是找错人了?」
身着一身白色锦袍的安王笑了,他右手把玩着两个和田玉球,抬眉看向黄石青:「辅国公何必这么快拒绝呢?本王也没要求你做什么,本王说了今晚咱们翁婿痛饮一番,醉后早点就寝,这很难吗,还是你认为本王对你另有所图?」
「外面下雪了,」黄石青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为了点醒安王他不傻,现在朝堂上下谁不知道皇帝今年要给太后大办寿宴,可之前太后在乐山上,这天一下雪,太后势必要下山:「一位是当今太后,一位是显贵当权的王爷,我黄石青自认承担不起那份罪责,而我黄氏一门也不想走了韩国公府的老路。」
他黄石青虽然恋栈权势,但也懂得审时度势。昭亲王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废了赵昆,就知他这次回京是不会再像以往那般隐忍了,他能废了赵昆,就同样敢对他下手。他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他还没过够呢。
安王早就知道黄石青没那么容易说服,不过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辅国公,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本王知道你恪尽职守,也没有想过要你渎职懈慢。相反,本王更希望你能铁面无私、尽忠职守。」
黄石青看着安王,心里隐隐有了猜出:「你什么意思?」
「豆.豆,小;说.提.供。」
安王放下手里的那两只玉球:「每日过了戌时正,京城都是要紧关各个城门,禁止进出的。而京禁卫的职责就是护卫京城安全的,只要不进入京城,那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就都跟你无关。本王今天刚好雅兴来了,就想寻岳父饮上一杯老酒,真的只是如此。」
黄石青双目微微一缩,外面下雪,也就是说昭亲王一行应该已经下了乐山,这安王是想让他把昭亲王他们挡在京城外,看来他是想要在今夜了击杀昭亲王,不过就不知道他是参了一脚,还是单纯的借刀杀人:「王爷心思果然深沉。」
安王起身走到书房的门口,看向外面飘落的鹅毛大雪:「像今天这样的雪天,正合适煮上一壶老酒,围着暖锅,畅想当年,岳父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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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王妃填钱坑 卷三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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