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亲王就知道他家大胖小子是个没良心的,他只不过才离开几天,他就跟他弟弟道他这个爹的不是了,他这个老父亲是不是该庆幸小的还不会说话,不然他们兄弟两指不定还能有共同话题可以聊。他大步走过去,拎起他家大胖小子:「刚谁在说我坏话?」
「哈哈……,」小算盘乐了,只有他父王会这么做,他抱住他父王的脖子,撅着嘴问道:「父王,盘盘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们?」
院子里有了动静,屋里立马就有人冲出来了,太后手里还拿着一个花蹦子,脚上趿拉着一双棉拖子:「这才几天,你们怎么又上来了?」
五娘上前去给太后请安:「母后吉祥!」
太后拉起她,笑问:「是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儿?」
五娘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跟小算盘互诉衷情的男人,心中有些吃味,刚也不知道谁在山下说儿子都是讨债的:「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皇上今年要给你大办寿宴,说是过几天他要亲自来乐山迎您回宫。」
太后是什么人,哪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既然皇帝有这心,那就办吧,今年你们刚好也都回来了,也该热热闹闹地办次宴。」
皇帝的心思,她自然是懂的,看来很快她就能再见到韩秋儿了,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摆出来,道道清楚了。
她要让韩秋儿看着她享尽富贵,而又儿孙绕膝。在这乐山上住了这么长时日,听了那么长久的佛音也没能洗尽她心里的怨恨,可就在最近她突然释然了,看着院子里圆滚滚的大孙子搂着他父亲的脖子,小嘴巴说个不停,她的脸上尽是满足。
她一直都被仇恨迷了心智,也是最近才想通,其实只要她能幸福美满的活着,就是对韩秋儿最大的打击。
五娘也不再理那父子三个了,她扶着太后进了屋:「最近京城不太平,宫里也闹出了点事儿,皇帝都被吓病了,王爷想着这天说下雪就下雪了,怕到时不好下山,就不等皇帝病好,直接上山来,要是天色变了,咱们就立马下山。」
米氏跟在太后身后,也把五娘的话听了个清楚:「这天一冷,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身子就不行了,一不小心吹了个风,就能去掉半条命。不过宫里到底怎么了?」
五娘扶着太后坐到了榻上,后见她娘亲也在右边的榻上坐了下来,她才挨着太后坐下:「皇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日总说宫里闹鬼,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据说今天还染了风寒,估计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
米氏微微皱起眉头,貌似很担心的样子:「我上次听花嬷嬷说太后娘娘早年间伤了身子,至今都没能除根,宫里现在这个情况,王爷有说怎么打算吗?」
见她娘亲在自己的地儿上还演着戏,她不禁掩嘴笑了:「王爷早几天就让我开始收拾寿安堂,我也都已经收拾出来了。」
听了儿媳妇的话,太后面上的笑就掩不住了:「那我等会让花儿跟小西就开始收拾东西,到了冬天山上冷得很,我这几天都有些咳嗽。」
正好昭亲王一手抱着他家大胖小子,一手提着摇篮进屋来了:「您怎么了,可是要传太医上来瞧瞧?」
小算盘挣扎着下了地,跑到他祖母身边,倚在他母妃的腿上:「盘盘知道,祖母夜里会嗯哼……嗯哼……」
太后摸了摸大孙儿的小脑袋:「咱们盘盘都听见了,」后扭头对米氏说:「年纪大了,身上没火气了。昨儿夜里,我就咳了两声,大概让他给听见了,也不知道他醒没醒,反正我见他眼睛闭着,滚到我怀里,还给我顺气。」也就只有这样的温情,才能融了她冰寒的心。
小算盘有些害羞,把小脸藏进了他母妃的襦裙里,不出来:「盘盘照顾祖母,可盘盘太困,是小猪猪……」
这天晚上,小算盘还是带着小秤砣早早的就爬上了五娘他们夫妻的床,五娘把他们两只小的哄睡了之后,才去了太后屋里。
昭亲王正在说着他之后的安排,五娘就进来了,坐到了他身边。
太后叹了口气:「五十年了,韩秋儿这一辈子就搭在这上面了,也不知道到临了了她会不会后悔?」
米氏轻笑一声:「这人跟人是没法比的,您能堪破这富贵荣华,那是因为您心胸开阔。可韩秋儿就不一样了,她这一生追求的不外乎就是那些虚名罢了,不然就以她韩国公府庶出的身份也是能嫁一个好人家,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惜她欲壑难填,永不知足。」
其实五娘一直觉得韩氏好笑:「韩秋儿机关算尽,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按着她的想法,韩秋儿不是一直妄想认回皇帝吗?那就让他们母子团圆,相依为命得了,自己作孽自己受。只是当皇帝没了那个虚名,她希望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有一颗慈母之心。
昭亲王握着他媳妇的手,笑说:「反正今年母后的寿宴是用不着伶人了,让他们各显本事好了,我们看着就行,等他们唱够了,我们再把他们一一摁死在那些铁证上。」
太后已经不想再管那些琐事了:「你们掌握就好,我已经没那个精气神了,现在啊,我只想多活几天,多陪陪我的小算盘跟小秤砣,」她说到这,不禁顿了下:「小算盘跟小秤砣是不是还没上玉蝶?」
五娘也看向了她身边的男人,昭亲王看向他母后,说:「上了,他们上了我昭亲王府的族谱。」
他这话一出,太后忽地站了起来,五娘母女也愣住了。
「昭儿,你……,」太后没想到她儿子竟有那样大胆的想法:「你……你这是准备……你要知道那条路很难走?」
昭亲王轻笑着说:「这世上又有哪条路是好走的?大景现在可谓是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漏洞。不说其他,就说朝中官员,贪污舞弊、行贿、结党营私等等,比比皆是。哼……,要不是我之前解决了边莫跟北辽,只怕情况更糟。」
太后看着儿子脸上虽风轻云淡,但他的眼神却是认真而又坚定的,她深叹了口,慢慢坐回到榻上:「你这样做是因为先帝吗?」她也就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她以为她把他护得很好,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不是,」昭亲王捏了捏手中的柔荑:「他还不值得让我这样做。其实这个想法,我很早就有了。母后,您没有去过西北,就无法想象现在的西北是什么样子,还有金满城、灵州城,它们地貌位置虽不比江南,但现在的富庶也不必江州逊色多少。」
五娘回握着丈夫的大手,她记得在建金满城的时候,有一段时日,他成日成夜的睡不着觉,金满城的整个组建过程,他都一清二楚,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推翻了他之前多年的坚守:「你就不怕被天下文人唾弃吗?」
「唾弃?」昭亲王嗤笑一声:「那就要看他们有多大本事了?穷酸秀才哪都有,但他们有几个是能入得了朝堂的?真正的文人雅客,更应该懂得大势所趋,不然他们读那么多书是为了什么,又如何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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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王妃填钱坑 卷三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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