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棠酒量浅,心里高兴又多饮了两杯,微微有了酒意。这些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平时也是自在惯了的,她笑眯眯地站起来,「我编了五色缕哦,都是我亲手编的。」
白露早就捧了个锦盒过来,苾棠挑了一条坠着珍珠的,小心地给沈诺岚戴在腕上,「祝愿母亲和肚子里的宝贝平安顺遂。」她小心地摸了摸母亲的肚子,「宝宝,乖乖的哦。」
给亲人们都系上五色缕,苾棠拿着最后一根系在萧昱琛腕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琛哥哥,咱们家湖边好像准备了什么,难道也有龙舟赛吗?」
萧昱琛怕她摔了,扶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有很小的龙舟赛,棠棠要看吗?」因为她说的「咱们家」,他向来冷肃的黑眸中也带着一丝笑意。
「小龙舟?」苾棠好奇地睁大眼,点点头,「要看。」
一行人去了湖边,王府里的湖自然没有郊外的临平湖大,不过湖面波光粼粼,湖畔绿柳成荫,凉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
湖边搭了高台,台上已经设好座椅,苾棠不知道什么是小龙舟,这是萧昱琛准备的,没有告诉她。她远远望去,见湖上停着一排十来个小船,细细窄窄的船身,堪堪只能坐三个人,一人击鼓,两人划桨,到真的是小龙舟了。
「呀,这个好,咱们要不要下注赌哪个船能赢?」苾棠很是欢喜。
众人知道这是肃王要讨苾棠欢心,都为她感到高兴,此时自然不会拂她的意,纷纷掏出东西来,男人们的玉佩,女人们的首饰,顿时放了一大盘子。
苾棠捏着自己的一只花钗,苦恼地盯着湖面上的那排小船,别人都下好注了,唯独她不知道该选哪个来下注,犹豫半天,「我选那个红色的。」因为还是新婚,主院的布置还是红色为主,她看了一个月的红,希望这红色小船能为她带来好运。
萧昱琛一挥手,鼓声大震,十几艘小船如离弦之箭,迅速地离开湖边,朝着湖心驶去。
众人兴致勃勃,看惯了临平湖上的龙舟赛,今日王府里的小龙舟可谓是别开生面了。别看这船小,速度还是蛮快的,很快就到了湖心,苾棠下注的红色小船已经有些落后了,她着急地挥了挥胳膊,「哎呀,争气点嘛。」
可惜,红色小船一点儿也不争气,虽然不是最后一名,也没好到哪去。倒是沈诺岚下注的绿色小船拿了第一。
苾棠笑眯眯地亲手把一盘子的玉佩首饰送到母亲面前,「娘,这些都是你的。」
沈诺岚笑着收了,「好,将来给肚子里这个买好吃的。」
……
这个家宴按照苾棠自己的标准自然是不成功的,因为她光顾着高兴了,并没有想着怎么让客人们兴致盎然,甚至她还因为太兴奋,喝得有些微醺。
暮色西沉的时分,她送了父母和舅舅一家离开王府,拉着萧昱琛的手回了主院。
「琛哥哥,谢谢你,今天我很欢喜。」苾棠歪歪斜斜地倚在软榻上,慵懒得像一只小猫,表情倒是十分认真。
萧昱琛坐在她身边,把她头上的发钗抽掉,免得硌着她的头,「棠棠高兴就好。」这本来就是给她补的生辰宴,能哄得小丫头高兴就算是成功了。
「琛哥哥……」苾棠抓着萧昱琛的手,摇了摇,欲言又止,黑白分明的眸子转来转去,咬着唇犹豫着。
「怎么,棠棠想到什么了?」沈家已经没事了,沈诺岱也回到了内阁,小丫头好似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就是那个——」苾棠最终还是开口了,「那个郭家的案子,最后该怎么办啊?」秦英寿和袁侍郎已经斩了,可郭家就像被大家不约而同地遗忘了似的,没人说当初郭家的案子是冤案。郭家不平冤,郭星锐就还是朝廷钦犯,那他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表姐身边。可是萧昱琛已经是尽心尽力了,她再这样要求会不会有些得寸进尺?苾棠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他。
萧昱琛倒是松了口气,知道小丫头是为了什么而烦恼就好办了,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她软软的掌心,摩挲了一会儿,笑道:「礼部侍郎通敌卖国,自上次西荣二皇子前来已经过去好几年,这几年间他不知透露了多少大齐的情报给西荣,当初也是礼部负责招待事宜,既然如此,礼部就难逃其咎,礼部尚书嘛,年纪也大了,该致仕了。」
苾棠的眼睛眨巴两下,还有些茫然,没明白礼部尚书和郭家的案子有什么关联。突然,她想到沈书远说起皇上不能认错,但是下面的人却可以背这个锅,眼睛顿时一亮,「琛哥哥,那当初郭家的案子六部尚书都有参与,既然这礼部尚书要致仕,他会不会承担当初错判郭家的责任?」
小丫头倒是变得聪明了,萧昱琛满意地一笑,「这整件事都是由礼部接待西荣二皇子开始的,礼部要负有主要责任,礼部尚书不冤。」他的小呆呆向来是个心软的小丫头,这是为郭星锐和她表姐担心上了。
「啊,琛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苾棠猛地坐了起来,扑进他怀里,柔软的双臂环上他劲瘦的腰身,嫣红的唇瓣凑了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在身后披散开,娇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身上幽幽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萧昱琛的黑眸变得幽深,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纤弱的后背,声音低沉暗哑,「棠棠,哥哥这么好,你是不是……嗯?」
他的尾音上扬,带着莫名危险的意味,苾棠身子一僵,刚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他拦腰抱起,身子腾空,苾棠吓得低呼一声,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萧昱琛低笑一声,抱着她长腿一迈,几步到了大床边,轻轻地把她放下,大手一挥,床帐低垂,很快,银红色的床帐就摇晃起来,时而轻缓,时而剧烈,像是一条欢畅涌动的小溪。
浴兰节一过,苾棠就来了坤宁宫,沈皇后憔悴消瘦,她很是担心,再加上服侍了沈皇后二三十年的张嬷嬷莫名其妙地死了,苾棠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提心吊胆的。要不是成了亲不能再住到皇宫,她倒是真想在坤宁宫住上些天,陪着沈皇后,看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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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脸宠妻相 卷三 V第二十八章[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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