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逗娘子 卷三 V第五十章[07.23]

  旁边的女子一时僵在那里,手在袖中收紧,胸口犹如鹿撞。
  两年了……她得知河朔开战,千里迢迢地从扬州赶到洛阳,就是为了离他近一些,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了。师兄……她动了动嘴唇,最后只是低下头。戴着帷帽,他应当是认不出她的吧?
  那样也好,她本不该瞒着阿兄见他的。
  李晔跟着木景清走了两步,回头看她仍站在原地,叫到:「瑶光?」
  孙灵芫猛地抬头:「师兄,你认出我了?」她的口气小心翼翼,还带着些颤抖,与刚才的清冷判若两人。
  李晔点了下头,轻轻道:「她需要你,跟我们来吧。」
  木景清听到孙灵芫居然唤李晔为师兄,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孙灵芫跟在他们后面,帷帽遮面,看不清容貌和表情。但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随那个背影,他比两年前又清减了许多,只是那气质和风度,仍是她熟悉的玉衡师兄。
  到了客舍,木景清直接向掌柜要了几间上房。李晔抱着嘉柔进到房中,将她放在床上,侧身让开。孙灵芫上前,坐在床边。她先撑开嘉柔的眼皮看了看,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布包,拿出银针,在她身上摸准穴位,扎了下去。
  为了不打扰她们,李晔先退到屋外,关上门。他这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体能也已经撑到了极限,扶着栏杆才能站稳。木景清看出他脸色不好,问道:「姐夫,你没事吧?」
  李晔摆了摆手,木景清又问道:「蔡州的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蔡州之事已了。与你们同行的护卫是我的人,我自有办法跟他们联络。你阿姐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与我细说。」李晔冷静道。
  木景清很自然地接道:「阿姐说她是怀了娃娃,才身体不适。可我看着不像……」
  李晔愣了一下,随即按着他的肩膀,声音很轻:「你刚才说……?你再说一遍。」
  木景清这才反应过来,姐夫还不知道阿姐有娃娃的事,就咧着嘴笑道:「阿姐怀了娃娃,姐夫要做父亲了。」
  李晔心头一震,脑中瞬间空白。而后他放开木景清,又推门进了屋里。
  此时孙灵芫施针完毕,取下帷帽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她转过头,看见李晔就站在身后,说道:「师兄不用担心。她应该是中过毒,但身上的毒已经被拔干净了。至于腹中的孩子,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只是祛毒之后,伤了她身子的根本,加上长途奔波劳累,这才体力难支。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会没事了。」
  孩子……竟然真的是他的孩子!
  「中毒是怎么回事?」李晔克制地问道。
  孙灵芫说:「正常的人怀孕不会如此体虚。从她身上残留着几种药的味道判断,都是清热解毒的。而且刚才我碰到她的大穴,想是之前拔毒时扎过,所以特别脆弱。具体的要等她醒来问问才知。」
  李晔心头涌上万千情绪,对孙灵芫说:「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孙灵芫本还想再说几句,可见他眼里只有床上的那个人,默默起身退了出去。
  李晔坐在床边,拉起嘉柔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另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轻轻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她怀了他们的孩子,这种骨肉相连,血脉延续的奇妙感觉,让他身上的疲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
  李家本就子息单薄,大嫂和二嫂至今无所出。没想到她进门才几个月,就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一直担心自己体弱,会影响子嗣,现在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
  可谁给她下毒?难道是虞北玄?
  嘉柔觉得身边有种熟悉的感觉,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当她看见李晔,还来不及分清是梦还是现实,就被李晔一把抱入了怀中。
  嘉柔的胸口仿佛堵住了一般,心中明明是怪他的,欺骗和隐瞒,都让她无法容忍。她伸手欲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更用力地抱住,在她耳边柔声道:「别动,担心我们的孩子。」
  他知道了?嘉柔趴在他的肩头,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委屈,眼眶发酸。她向来是坚强的,可在蔡州那几日,她总是提心吊胆,真怕虞北玄做出什么,伤害了孩子。
  李晔亲吻她的头发,耳朵,然后是脸颊:「你这胆大妄为的丫头,谁准你孤身入蔡州的?你若有三长两短,我当如何?何况还有孩子。」他想到当时的情形,难免阵阵后怕。
  嘉柔却抿着嘴角说道:「我事前并不知有它。何况玉衡先生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算不到这个么?若非虞北玄离开,河朔三镇不可能这么快被破。」她每次在他面前提起玉衡的时候,他想必都在心中嘲笑她不识庐山真面目吧。
  现在总得扳回一城。
  「我倒是小看了你。」李晔捧起她的脸,一下堵住她的嘴唇,湿漉漉的舌头压了进去,不给她抗拒的机会。他的嘴唇干涩,带着一点点尘土的苦味。嘉柔本来不适,却情不自禁地用舌尖去舔润他的双唇。
  李晔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在看不见她的几十个日夜里,他身在河朔,身在淮西,夜夜难以入眠。于是连李淳都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才有了那日帐中的质问。
  他是谋士,理应公私分明,以主公为先。可她就是钻进他的心里,刻在他的脑海里,无孔不入,就算军务缠身,局势纷扰,他也没办法不想她,不念她。他又怎能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败在十年前的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手里,并且如此一败涂地?
  答应婚约,是因为孤独。娶她时,心中只有愧疚和责任。现在,她却将他一颗心捏在手中,任她搓扁揉圆。
  嘉柔软在他怀里,发出如猫一样的叫声,手抓着他肩上的袍子,越攥越紧。她怕伤到孩子,却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便没有阻止。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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