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逗娘子 卷二 V第三十九章[06.29]

  「那有什么关系?她年纪大了,坐在寒风萧瑟的街头,应该是遇到了难处。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能帮到她,给她又有何妨?」
  崔雨容笑了笑,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大概南诏民风淳朴,而他们这些长在长安城高门大户里的孩子,早就变得麻木不仁了。
  这时,她们身后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一队上百人的金吾卫忽然涌到了街上,封锁了街头巷尾。然后神策军也到场,四处抓人。百姓奔走逃散,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十分混乱。
  李晔把两个姑娘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不禁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居然将金吾卫和神策军两边都惊动了。
  嘉柔看到田德成从面前跑过去,连忙叫住他:「田中候!」
  田德成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侧头看到是嘉柔在路边,跟身后的士兵吩咐了两句,走过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嘉柔问道:「这是怎么了?兴师动众的。」
  田德成压低声音:「今夜驱傩的队伍进宫以后,忽然冒出刺客行刺圣人。圣人吓得不轻禁军当场抓到几个,他们却立刻咬舌自尽。还逃了两个,正在全城搜捕。」
  崔雨容捂住嘴巴:「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圣人?」
  「还不知道。那些人武艺高超,不像是散兵游勇,倒像是训练有素的牙兵或者内卫。今夜这街上乱得很,你们赶紧回去吧。」田德成说完,也不敢再耽搁,回到队伍里去了。
  李晔低头思索,除夕夜虽然驱傩的队伍可以进宫,但宫中的戒备也比往日更加森严。这个时候动手行刺,绝对没有胜算。既然不是为了成功,便是障眼法,或想嫁祸。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嘉柔拉了拉李晔的袖子:「郎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送表姐回家。」
  李晔点头,护着她们上了马车。可是金吾卫拦道,要一辆辆马车检查,街上便排起了长龙。崔雨容有些不安地握着嘉柔的手,嘉柔安慰她:「没事的,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李晔一直坐在旁边在想事情,直到外面云松说:「这不是内卫长吗?您怎么在这里?」
  「广陵王和舒王在附近喝茶,刚好也被困住了。郎君在车上吗?」凤箫问道。
  李晔掀开帘子,看到凤箫的眼神,便知道他有话要说,回头对嘉柔说道:「你们在车上等着,不要乱动,我去跟广陵王和舒王打个招呼就回来。」
  李晔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应该是有要紧的事。嘉柔点头道:「你去吧,自己小心。」
  李晔下了马车,并没有走远,只是跟凤箫到街边无人的地方。凤箫这才说:「郎君,圣人遇刺的事情您应该知道了。刚刚传来消息,从其中一个刺客身上,发现了肩胛处纹着一个模糊的印记。经辨认,应是成德节度使王家的家徽。」
  成德是河朔三镇中的一个,治地在幽州。成德节度使王承宗的亲弟王承元正在长安城为质。
  果然,凤箫下一句就说道:「鸿胪寺中的王承元,已不见踪影。」
  王承元兄弟都是契丹人,精通北境语言,在鸿胪寺中当驿语人。他父亲生前被封为国公,一直在国子学读书,衣食住行都跟普通的贵公子没什么区别。他还常与一些诗人把酒言欢,讨论诗词歌赋,也有诗集流传于市,在长安城中算小有名气。
  王承宗膝下无子,几次上书请求让这个幼弟回归幽州,但都没有得到天子的允许。自奉天之难以后,贞元帝对藩镇的态度便软化下来,多年没有主动用武,而是妥协招安。要想让他下决心对付河朔三镇,必须让他觉得生命受到威胁。
  今夜的刺杀,表面上看起来是王承元与成德节的牙兵里应外合,助他逃出长安。实际上是借刺杀天子,引起轩然大波。等到明日的大朝会,必有一群朝臣在旁煽风点火,最后朝廷便回倾举国之力讨伐成德节,且师出有名。
  本来河朔三镇之中,成德节的实力就最弱,而且反叛之心也没魏博和卢龙那么强烈。只要成功分化三镇,再逐一击破,那么他们的势力早晚会瓦解。舒王走的这一步,实在是高明。只是王承元无辜地做了替罪的羔羊,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凤箫见李晔不说话,低声问道:「郎君,广陵王要我问您,是否采取什么行动?」
  李晔摇头,只说了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他虽知道王承元无辜,但政治斗争之中,牺牲在所难免。况且他们难得跟舒王的目的一致,只要做壁上观即可。死一个王承元又何足惜。
  凤箫回到酒楼上。李淳正好从雅座中出来,神情怔然。他跟凤箫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起下楼离去。
  雅座中,舒王妃从屏风后面出来,不解地问道:「您怎么把事情都告诉广陵王了?您不怕他去告发您?」
  舒王轻嗤:「告发我?他有证据吗?宫中抓到的刺客是成德节的牙兵,王承元正被满城通缉,明日多半会变成一具尸体。我告诉他,就是想让他难受。」
  舒王妃还是没有明白,舒王难得心情好,便解释道:「广陵王素有贤名,他自诩走的是正道,不屑用那些阴损卑劣的手段。可是朝堂,皇权,这些东西哪些不沾着血腥和黑暗?要想动河朔三镇,谋算和牺牲都在所难免。否则如何能让圣人下定决心?李淳知道我的计划,肯定良心煎熬。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承元死,却不能救他。」
  「妾身听说,王承元还去过广陵王府做客呢。广陵王一向礼贤下士,爱重人才。这回是真的让他左右为难了。」舒王妃笑道。
  「李淳太重感情,重感情的人往往都不够狠。」舒王摸了摸额头,「那些追随他的人,他都想庇护。可是庇护无用之人,除了浪费时间和财物,他又能得到什么?要做皇帝,得先做这个世上最薄情寡义之人。」他的口气里有明显的嘲讽之意。
  「那从宫中逃脱的那两人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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