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珏彻底脸上红了,真是张口结舌,什么都不好再说了。
而昌德伯夫人与齐佩母女的脸色更加铁青,然而此刻该继续指责俞菱心还是指责齐珏,好像都不大合适。
她们残存的理智也能想到,若是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俞菱心都不用说话,只要再看一眼齐珏,齐珏就得直接去撞墙。
可是在自己家里咽下这口气?那也真是憋屈到死了!
尤其是出阁在即的齐佩,若说她母亲昌德伯夫人只是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心思变化,齐佩自己则是连身份都截然不同了。
还有五天她就是正式的吴王妃,吴王虽然排行是第二,但自幼便是宣帝最疼爱的儿子,有关这一点,普天之下谁人不知?
「啪!」齐佩将手里的茶盏向方几上重重一掼:「荀少夫人好大的威风,在我们昌德伯夫人里教训了这个教训那个,长辈平辈都没有你放在眼里的是吗?上门做客的道理,上下尊卑的规矩,什么都记不得了?果然门第出身还是要紧的,真是即便高嫁了也上不得台面!」
「佩表姐,你不讲道理!」荀滢的小脸气的发红,「我嫂子出身有什么问题?她爷爷是老尚书,当年是探花入仕,难道不比勋贵承爵的更有出息吗?身世高贵,不过是生下来的福气,自己读书上进,才是自己的本事。再说,既然说是亲戚,为什么要用‘上下尊卑’四个字,锦柔嫁给了秦王殿下,也还是与我们姐妹相称。佩姐姐你有好婚事,我们是来给你高兴给你祝贺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欺负我嫂子呢……」
小书呆子大概是人生里从来没有这样急促地说过这样长的话,声音还是那样的温软如绵,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决,而说到最后,大概真的是生气,居然眼眶一红就哭了。
「滢儿不哭。」俞菱心赶紧起身拿帕子给她擦脸,「咱们回家。未来的吴王妃脾气大,咱们还是等将来朝贺的时候给人家见大礼,如今不说了。走吧,不哭不哭,嫂子没事。」
「嫂子,呜呜呜……」荀滢挽着俞菱心,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一时居然还停不下来。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齐佩气的简直要吐血,心里几乎是暴跳如雷一百次,恨不得将茶盏甚至茶几都扔出——荀小书呆子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负你嫂子了!你嫂子哪里是能让人欺负的!
「诸位,今日实在叨扰了。」齐珂面上倒是还十分平静的,心里的波澜起伏一时也有些理不清,「因为在下一介寒微之人引发府上诸多争执,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在下还是告辞了,以后也不敢再登府上。先前贵府的厚赐,我明日便请人直接退回。对不住。」顿一顿,又向俞菱心和荀滢这边躬身一礼:「对不住。」
「不……不关你的事。」荀滢犹自抽泣,「是我们家的人应该讲理的。」
这句话说的连俞菱心都是嘴角一抽,在单纯善良的荀滢心里,其实她还是将齐佩和昌德伯夫人当做一家人的,就算刚才为了护着她而着急说了那许多,叫的也是佩姐姐。
只是这话落在昌德伯夫人、齐珏和齐佩耳中,真的是要连肺都一起吐出来,才能不会被气梗死。
「姑娘仗义言语,在下铭记。」齐珂又是深深一礼,「但引来府上亲眷不快,到底是在下的不妥。在下还是先告辞了。」言罢,直接就转身退了出去。
苏茂和齐珏赶紧跟着去送,到了这个时候,再留也是不可能了。
俞菱心索性跟荀滢也起了身,连什么礼节性的话也懒得说,含糊了两句便直接带着荀滢回府了。
留下身后昌德伯夫人和齐佩,再次满满一肚子的气,在即将到来的王妃规制大婚预备的荣华富贵之中,砸锅摔碗、打鸡骂狗,闹了一日才稍作发泄。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转日一早,文安侯荀南衡,带着侯夫人明华月,世子荀澈,以及刚好没事一起过来探望亲戚的秦王夫妇上门了,问一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欺负俞菱心和荀滢。
为什么?
这个阵势摆出来,昌德伯几乎是在闻信的第一刻就赶回了家。齐家历经几朝风波都没有没落的太厉害,最要紧的本事不是文治武功,而是眉眼通透。
所以当昌德伯在外头听说文安侯与世子亲自带着两车礼物上门给即将出阁的齐佩添妆,他却根本没有提前收到消息和帖子,立刻就意识到这所谓亲戚点状的由头,不过是一层面子上的纸,摆出来给外人看的。
因为外人是不会知道荀家有没有与齐家提前说定添妆的日子,而文安侯这个舅舅到底对齐佩有几分情分,对于她即将成为吴王妃又是什么态度,昌德伯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数的。
他甚至已经在前一天晚上肝疼地听长子齐珏大致转述了女眷之间的那一场口舌之争,以及如何自家夫人女儿如何得罪了齐珂。
昌德伯对于这个上进的远房侄子其实倒也没有太多放在心上。虽说十八岁的秋闱案首确实难得,但仕途一道,原也不是只会读书就行的。秋闱春闱都是三年一场,哪一朝没有几个案首几个状元,然而又有多少状元探花之类的真能入阁拜相?
至于跟俞菱心荀滢那点争执,齐珏并没有讲的太详细,因为对于荀家人来说,将昌德伯夫人和齐佩气的直翻白眼,而姑嫂二人告辞而去,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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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奸夫最宠妻 卷四 V第32章[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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