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菱心猝不及防之下简直要吓晕,但在几息的挣扎之后终于反应过来面前是荀澈,下一刻便气得发疯,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得荀澈背脊一缩,倒吸冷气:「疼的。」
「呸!」俞菱心怒啐道,「你这是疯了吗?就算要车上等我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吓我好玩是不是?」同时啪地一下,去打他的手,「放开!」
荀澈见她脸上真有三分怒色,便乖乖松了手解释道:「原本我是想着到了晋国公府与你见面,再送你回来的。此时便到车上等你,不过临时起意罢了,便是传话也是来不及的,哪里便是故意吓你了。」
俞菱心冷哼一声:「是么?那你昨日叫白果回去作甚?还不是跟他们兄妹安排今日的事情?你荀世子还能临时起意?」又伸手推他,「坐远些!」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就不能临时起意了?」荀澈哪里肯坐远,直接便握了她伸过来的手,死皮赖脸地贴过去,「旁的不说,便那仁舜太子旧伞的事情,便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啊。」
俞菱心不由咬了咬唇,这个家伙真是太坏了!
他一定是料准了自己对这件事极为关切,这个时候便故意提起,好叫她主动追问,也不好将他再推远些。
「哦,不在便不在罢。」她忍了忍,还是转了脸。
荀澈再次探手轻轻去揽她的腰:「我不过就是没告诉你在车里等你,你便这样生气?那总好过我要与你结为兄妹罢?」
俞菱心气的简直都不知说什么好:「荀慎之,你怎么这样小气记仇?再说上次闹成那样,我也不是没有……」
想起俞菱心上一回难得至极的投怀送抱,荀澈立刻笑道:「嗯,那我也同样给你‘赔罪’可好?」
俞菱心登时双颊飞红:「不用了!」
「但我是很有‘赔罪’诚意的。」荀澈另一只手直接撑在车板上,低头便要亲下去。
这时俞菱心几乎整个后背都贴到了马车的板壁上,忙伸手去撑住他:「你换个法子赔罪罢!」
「那,我一个月不来烦你可好?」荀澈真的随着她的推拒便停了动作,面上神色也稍敛了些。
俞菱心本是脸上热了的,但听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心头一个念头飞快滑过,便直接问道:「你要出京?」
荀澈眼光里多了两分赞许,微微颔首:「京城的戒严与搜查已经十多天了,大约到后天便会解禁。所以我预备明日一早动身,直接赶往柳州。」
俞菱心面色迅速凝重起来:「你想在京外,就……」
「还要看,」提到荀滟之事,荀澈的笑意里便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冷冽,「我暂时还不预备污了自己的手。但荀滟是休想再以荀氏女的身份风光回京了。」
俞菱心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先前荀澈警告荀二夫人,如果他的人在柳州姜家府上看不到荀滟本人出现,那姜家必须要给个交代。
若是交代不出,后头就难堪得狠了。按着常情来说,一个大家子未出阁的姑娘好好的忽然失踪,那不是叫人害死了便是私奔了。
前者自然是要报官追查,后者却常有家族直接在家中发丧,只说女儿已死,这私奔之女就彻底不认,以免连累家族名声。
若是这两者荀家二房都不愿意,最后一条路就承认私自勾结朱家,献女求荣云云。这或者一时不会危及到荀滟自己的性命,但二房若是胆敢承认,文安侯府的分家以及公开反目就势在必行。
最讽刺的是,若是真走到那一步,承恩公府也好,右江王府也好,还有没有兴趣继续理会荀家的二房众人,就真的是个问题了。
所以如今姜家最有可能的做法,便是以这主仆之差、男女之别,强行压着荀澈所派去的人,表示大姑娘病重、仍无法见人云云,荀澈打发的侍从总不能硬闯姜家后宅,那么拖延之下,或者荀滟能来得及赶回柳州。
但荀澈若是本人亲至,姜家这种借口便用不成,到时候荀滟也就离绝路不远了。
「此事需要一个月么?」俞菱心想了想,还是又问道,「从京城到柳州,只要几日罢?一来一回,半个月也够了。」
荀澈唇角不由一勾,又再靠近了些,低声问道:「舍不得我么?一个月太长了?」
感受到他的气息这样迎面而来,纵然是这样熟悉,俞菱心仍然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连忙垂下目光:「没有,就是问问你在外头办事的安排。」
「你就不能说一句舍不得吗?」荀澈看着她脸颊上渐渐飞起的绯色,声音压得越发低了,「这天寒霜冷的,你就一点不心疼我?」
俞菱心一噎,总觉自己明明也没说错什么,却好像不知不觉就被他绕进了坑里,此刻心里居然还真的就有两三分过意不去,言语之轻,声如蚊呐:「也不是……」
荀澈笑了:「不是,就叫我亲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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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奸夫最宠妻 卷二 V第58章[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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