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办公在别处,马车在被烧毁的府衙门口停了下来,齐子辙下了马车,沈曦蕴本也要跟着下车,齐子辙不让,阻止道:「到了这就好了,孩子还小,小心冲撞了,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你吓到孩子。」
沈曦蕴颔首,揪着齐子辙的衣袖,「夫君,你帮我多上柱香。」
张嬷嬷和花雨以及孟芹从后头装东西的马车拿出三个大篮子,往地上一放,掏出碗,往里头放些干货,接着点了香,给了齐子辙,齐子辙拜了下,孟芹接过,竖在了角落的泥土里头。齐子辙又接过张嬷嬷递来的酒杯,就着孟芹手中的酒壶,倒满了酒,洒在了地面上。
他这样的仪式倒是引来了其他百姓的围观,令百姓们感到震惊的是,边上那个侍卫装扮的郎君从后头马车拿来了蒲团,那个看着像是他们下任县令的人竟然跪在蒲团之上。
这样的礼节,是晚辈之礼。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远远小跑着带着衙役们过来迎接齐大人的师爷挥退了包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在一旁等齐子辙起身,才屁颠屁颠地上前,拱手行礼,自我介绍了一番后,更是多恭维了几句。
这时,百姓们才知晓,面前这个官可大着呢,人家还看不上这县令的小官。
还有些亲戚在衙门里头做工的百姓嘀咕着说起了沈宴的事,「那可不,过世的沈大人以前也是什么尚书,听说官老大。」
「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被贬了呗。」师爷一听百姓在议论沈宴,冷下了脸,嗯哼了一声,百姓们全都闭了嘴巴。
齐子辙笑着对师爷道:「今日过来,主要是为了拜祭岳父大人,师爷不必相陪。这诺达的县令府邸被烧成了如此惨状,当日晚上旁边的住家一点都没察觉到么?」
师爷苦恼地拍手道:「怎么没有察觉到。我们这町州正与上头的县城不巧了,气候较为干,这府衙用了上好的木材,火这么一点,很快就烧了起来,加之这附近也没有水,打水得往前头更远的地儿走了,等到衙役们过来,挑水灭火的时候,早就烧了一大半了。」
「连带着边上两户人家,这不,都烧了半座。现在上头也还没有批钱下来,府衙也就保持这个样子了。齐大人若是想进去,在下可领您进去看看。」师爷趁机献个殷情。
齐子辙见状,便顺水推舟说:「行,那就有劳师爷了。」
师爷笑得谄媚,在前头领路。
府衙的牌匾被烧了板块,放在府衙门后头,斜斜地放着,上面的「衙」字被烧得只剩下一点点。门梁都是黑黝黝的,还未进入正堂,都能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他转头看了一眼府衙的布局,跟着师爷往正堂里头进去。
正堂被烧的一干二净,隔间所有木的都被烧成了灰,就是上头房梁高,熏黑了。跨过那些个残断短缺的木头,他跟着到了沈宴所居住的府邸。
齐子辙停住脚步,对师爷说:「不知当时你们进来时,他们人都躺在哪里?」
师爷指了指庭院左侧说:「这里躺了个下人。」接着师爷带着齐子辙往书房去,说:「沈大人就是在这发现的。」又指了指右侧的木椅上说:「沈家两位姑娘是在这被发现的。」
「至于沈夫人则是在正房中,唯一蹊跷的事是半夜三更,怎的两位沈家姑娘还在此处与沈大人会面?」
沈大人得知家中来人时还略微有几分欣喜,但听下人说是侄女和三姑娘过来,师爷记得格外清楚,他面色反而直接黑了。
师爷吞吞吐吐地说:「当日沈家两位姑娘过来的消息是沈大人府上的婆子过来回禀的,当时在下也在,只是隐约记得,沈大人听到,并不是特别高兴。」
齐子辙点点头,他并没有去正房卧室,而是在书房来回走动了许久,在多宝柜前停了一会,蹲下后,立马站了起来,又面色凝重地查看了一会,才笑眯眯地拱手向师爷道谢,「多亏了师爷,我才能够亲眼看看这场地,也麻烦师爷对后续处理多加费心了。师爷也尽管放心,上面已然接到了消息,之后很快就会拨款下来,府邸将会重建,只是选址估摸就不会在这了。」
师爷听了连连点头,齐太师说的话,自是很快就能兑现。齐子辙扫了师爷一眼,斟酌片刻,又道:「恕我直言,师爷如今的年岁,破格提拔只怕也难,不过若是师爷有郎君,倒不如多加培养,以后若是能有缘在京城中相见,必然相助。」
师爷一听,自然大喜,连连道谢。
齐子辙并没有上马车,反而是骑马出了城,之后去了客栈,洗漱过后,换了衣裳后,才去见沈曦蕴。
町州府衙建造拨款下来之时,齐子辙已然带着沈曦蕴离开了。齐子辙与沈曦蕴乘坐官船,直达京城,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日,前前后后,从出京到回京,加之路上的奔波,花了整整有月余时日,此时的沈曦蕴小腹微微隆起,脸庞也略微圆了一点点。
刚回了齐家,梳洗休息过后,沈曦蕴就看起了送到齐家的一些帖子,都是京城中一些贵妇人给的花宴的帖子。
她们不过是想着若是不请沈曦蕴,不太好,但若是沈曦蕴过去了,她们也有些为难,至于钱太师府,听闻钱夫人在庄子里头,已然不理会府上之事,送到了钱少夫人的手上,钱少夫人则推说没空。
早在半个月前,京兆府尹就接到了钱太师府上的报案,说是钱三公子失踪了。京城中有闺女的人家全都松了一口气,就生怕自个闺女被钱三公子看上,到时候就倒霉了。
虽然她们上门安慰钱少夫人,甚至还提出若是有需要的话,一定要请她们帮忙,她们虽然不比钱太师府,可多少也有点人脉。
可一转身,她们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甚至于连钱少夫人得知钱三公子失踪之后,心中一直暗暗祈祷着不要找到他。
钱三公子就是钱家的毒瘤和蛀虫,平日里钱三公子一个院落的开支和花销就比得上钱少夫人和钱大公子的花销了,可钱少夫人需要买首饰、买衣服,时不时还要宴请一些女眷们,而钱大公子则需要跟上司下属应酬,砸在酒楼里的钱自然也是多的。加之他们还有孩子需要养着,哪一笔不是花销?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花费还比不上钱三公子的一半,可想而知,钱三公子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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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大吉 卷三 V第50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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