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辙刚才好似听到了沈曦蕴醒过来的声音,撩开床帘,只见沈曦蕴原本乖巧地放在身边的右手轻轻地抚摸在胸口,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在噩梦中,又好似身体不舒服。
齐子辙一直都担忧她路上生病,因而马车并没有走得太快,还特意每日夜晚都住在驿站,甚至于在傍晚到了驿站,还能继续赶路,但为了让沈曦蕴休息好,早早就让马车停在了驿站休息。
沈曦蕴看不到前头的路,突然一个人站在朦胧之中,烟雾环绕,她大声喊着齐子辙的名字,却等不到他来找她。她试探性地往前走一步,突然好似背后被用力一推,就跟当初坠入冰河一般,她连呼喊都来不及,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的心好痛,身后好似有人在呼唤她,她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齐子辙双眸满是焦虑,他伸手将她抱起,紧紧地搂着,「怎么了?哪里痛?」
沈曦蕴刚才觉得心口痛,现在却不痛了,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夫君都流汗了。」她拿着衣袖替他擦额头上刚渗透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汗水。
「夫君,我口渴了。」齐子辙轻轻将她放回床上,替她垫了几个靠垫,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这才上前去倒水。
茶杯里头的水是刚上不久,还有些烫手,他端过来,在自个嘴下吹了吹,才亲自喂她喝水,「小心烫,慢点喝。」
沈曦蕴刚抿了一口,就推开了水,抚着胸口,趴在床边干呕了几声,齐子辙赶紧将茶杯放在边上,来回拍打抚摸着沈曦蕴的背部,「我去喊江畔过来。」
沈曦蕴伸手抓住齐子辙,觉得自个好了一点,才微微眯着眼睛,摇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不行,你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让江畔过来看看。」齐子辙坚决地说。
沈曦蕴微微一笑,「估计是这里水质不好,总觉得有一股子怪味。」
齐子辙眼神微敛,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水杯,不过一瞬间,柔声安抚沈曦蕴,「嗯嗯,估摸是这样,你再休息会,等会你想吃啥?我让厨娘给做。」
「不要了,在驿站,也不方便,有啥就吃啥。」
此时一声慵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哎呀,终于想到我了,我还想着能够清净一路呢,怎么了?」江畔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从路边买的不值钱的纸扇子,上头画着美人图。
齐子辙道:「我娘子有点不舒服,说是茶水里头有股子怪味,你闻闻。」
江畔伸手拿过他递过来的茶杯,点了点里头的茶水,放在舌尖来回尝了几次,又闻了几下,摇头晃脑地表示:「没有怪味。」他将藤木凳子搬到了沈曦蕴床边,合起扇子,敲了齐子辙的大腿,不客气地说:「有点眼色,坐过去一点,没看我忙着么。」
江畔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欺负齐子辙了。
齐子辙挪动了一下,伸手握着沈曦蕴,一点都不敢含糊。
江畔伸手诊了一会,又让沈曦蕴换了一只手诊了一会,摇头说:「这不是病。」
「那是什么?」
「有喜了,已然快两个月了,弟妹不知道么?」江畔这么一问,沈曦蕴这才哦了一声,确实不知,因着最近这一个月,沈宴过世,接着就是宫里头的宫宴,来来回回地折腾着,连张嬷嬷她们都忘记提醒沈曦蕴这个月她还没有换洗了。
「你这些反应都正常,马车行得慢,没事,不用吃药,是药三分毒。多休息,别多想就是了。」江畔连药都不开,就抬脚走人了。
沈曦蕴摸着自己的小腹,齐子辙也把炙热的目光投向了她的小肚子上,他有点震惊,他没有想过他们有孩子会是怎样,从娶沈曦蕴开始,他就对子嗣有一丝疑虑,之后沈曦蕴腿脚好了,两人感情越发好后,他也没有想过两人会有孩子。
倒是在外头伺候的张嬷嬷听到了,喜得双手激动得发抖,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来回拜着,感谢神明。
「好不可思议啊。」沈曦蕴良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齐子辙颔首连连点头,之后又摇头,再又点头,沈曦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向稳重的齐子辙也被弄懵了。
沈曦蕴指了指自己的小肚皮,「夫君,我觉得他以后肯定很调皮。」
「哦?」
「他等到我出京了,才告诉我他来了,是不是很调皮,看来他也喜欢跟着我们去江南。」沈曦蕴柔柔一笑,俏皮地说。
齐子辙一听,想着这次去江南多少也有些凶险,是不是应该让暗卫护送沈曦蕴回去,可想着把母子两人放在京城中,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很调皮,等生出来,我再好好教训他,让他明白什么时候可以调皮,什么时候不可以。」
沈曦蕴投进他的怀里,轻声说:「夫君,有孩子了,你开心么?」
「开心。」齐子辙将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京城郊区中破旧的宅院里头,走进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
自从诊出怀孕后,原本两天的路程都要分三天走了,原本是要快马加鞭到江南巡查,如今倒是变成了齐家的游山玩水行程了,齐子辙不紧不慢,沈曦蕴曾有几分担忧,但齐子辙一再表示没有关系,她也就得过且过了,加之平日里因着孕期反应,倒是在马车里头睡的时辰更多了,马车晃悠悠地,就好似她又回到了婴儿时期的摇篮里头,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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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大吉 卷三 V第47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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