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帝驾崩之后,钱太师与齐子辙竟然共同辅佐幼帝。
「啊!」沈曦蕴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想起来了,戚妃!戚妃就是前世的太后娘娘,她生下了皇帝唯一的皇子。
那么,弋阳公主,并没有骗她。
当年齐子辙成为辅政大臣,满朝文武也不是没人不服,可都被太后娘娘发了懿旨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
钱太师自是不想让齐子辙分一杯羹,想趁着太后和齐子辙跟脚还没有站稳,打个出其不意,不料却被齐子辙挖出了陈年旧事,成了送钱太师上天的催命符!
当年钱太师府能够倒得那么彻底,好似跟某个世家大族的灭门案有关,并不是梁家,到底是哪一家?她突然想不起来了。
沈曦蕴咬着下嘴唇。
那个姓氏很是熟悉。
还有如今的戚妃,看来,真的跟夫君,认识。
夫君,在骗她!
想到这里,沈曦蕴想起昨日自个对他的好,今日想通后,竟然觉得自己下贱,她在他面前,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沈曦蕴心中酸涩难忍,鼻音略重,跟张嬷嬷道:「晚饭我突然没了胃口,不吃了。」
张嬷嬷听这鼻音太重,吓得问:「夫人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她语气过于粗暴,把张嬷嬷给吓住了。
沈曦蕴摇了摇头,克制住伤心的情绪,「嬷嬷,我要休息,你扶我上床后,就退下吧。」
张嬷嬷扶她上床后,退下回屋,以为沈曦蕴是想齐子辙了。
沈曦蕴泪珠横着滑落,浸湿了枕巾。
翌日傍晚,齐子辙出现在齐家门口的马车内,沈曦蕴上马车时还吓了一跳。齐子辙揉着眉间的疲倦之色,昨夜整整一夜,却因着侍卫审问那人,没睡上多久。刚从地牢里头出来,皇帝的口谕就下来了。纵然是再精神抖擞之人,连日操劳,也难掩倦意。
短短一日左右,京郊附近灾民控制住了,可外地的灾民却不断涌现。此时需得快刀斩乱麻,只是他如今还腾不出手来应对。
加之地牢里头的那人,估计是抱着必死的心,竟然咬碎了舌根都不言语。手中侍卫需要巡查的时日增多,只怕这个时候,就是幕后之人毁灭证据的关键期。明知道被摆了一道,却无其他奏效的应对。
马车门帘被撩开时,沈曦蕴那皎洁的脸盘印入眼中,身着玫色长裙,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鲜艳欲滴,眉眼中却少了平日里头的灵动,抿嘴一笑中透露出了一丝苦涩,寻常梳妆的发髻因着进宫多了几分繁杂,上头簪上了低调的金簪,不敢夺人半分瞩目。
齐子辙放下心中的事,伸手要牵沈曦蕴,沈曦蕴却假意没有看到,忽视了,只余他落空的手掌心,轻轻蜷握,缓慢收起。
想必是昨夜未曾唤人回去报平安,她担忧过甚,以至于睡不好觉,这才有了些许的脾气。
如此想来,齐子辙面上多了一丝看得清楚的愧疚之色。可落在沈曦蕴眼中,却以为他是因着瞒着他和戚妃的关系而露出的表情,内心自是又多了几分愤慨。
齐子辙唇角微动,「昨夜没有睡好?」
「嗯。」沈曦蕴不愿意多说话,生怕泄露了情绪,装作很累的模样,侧头靠在马车板上。齐子辙见她如此,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令她更为舒服一些。
沈曦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咬着舌尖,内心恨不得将藏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可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她闭眼假意入眠。
夜空微沉,到了宫门口,街道已然漆黑一片。好在守卫宫城的侍卫和宫城里头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点上了一盏盏灯笼。凉风微微吹着,下马车时,沈曦蕴感受到了一丝的凉意,她急着出门,大意了,忘记带件披风。
齐子辙见她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膀,本来前进的脚步却停住了,「等下。」他转身往还未曾行驶到车房的马车上,过了一会,从里头拿出了自己一直放在桌子下面的披风,披在了沈曦蕴的身上。
宫门口又来来去去行驶进了几辆马车,沈曦蕴格外引人注目,除了她坐着轮椅,还有身边站着的齐子辙,当然,更为令其他夫人们嫉妒的,是齐子辙亲自替她披上的披风。
皇宫中禁卫森严,雕梁画栋,壁画唯美,彩绘精雕,重岩叠嶂,令人目不暇接。顺着抄手游廊往里头走,因着晚上的宴会,张灯结彩,沈曦蕴第一次见这样热闹得景象,略有些瞠目结舌。
进了内殿,早已经铺设好了宴席。沈曦蕴轮椅接触地面的低沉声音,令在场闲聊的皇亲国戚与官员、女眷们侧目。
入宫之事格外郑重,沈曦蕴原以为自个的打扮很是华丽,未曾想,还有一些女眷梳着高高的发髻,上头簪满了明珠与金簪,身着的服侍也是专门人织就而成。
女眷们窃窃私语,皇帝正半躺在上头,瞅见了沈曦蕴,也不说话,不动弹,上头坐着的戚妃媚眼如丝,轻轻地用手指拿起樱桃,放入皇帝的嘴巴中,笑吟吟地看着下面的人,倒是生了公主的皇妃和贵人都靠边了。
沈曦蕴知晓,此时只怕这位坐在上头耀虎扬威的宠妃已然有了身孕,而那些个心怀万般心思等着皇帝喜新厌旧的后宫妃嫔恐怕要失望了。
有些人的命,天生就比其他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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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大吉 卷二 V第二十二章[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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