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周平拿着账本过来,翻到了几页需要她查看的页面,转给张嬷嬷,呈了上来,沈曦蕴看了几眼,周平说起了赈灾之事。
「回夫人,昨夜连下大雨,京城外地势低洼山区出现了泥石滑落,淹没了半个村庄,我们齐家名下的庄子地势不高不低,但因着雨水过多,不免受到了牵连。加之村里伺候粮食的农民家中受了灾害,这按照以往家中的惯例,这一季交上来的粮食要减半,年底交上来的东西需要比往年少三成。」
「老爷说家中大小事务一切由夫人说了算。夫人您看?」管家周平说话恭敬未曾有些不当言语。
沈曦蕴点了点账面上的数目,颔首点头说:「这事就按照惯例来,若是年景比惯例最为厉害年景还要差些,再减些也无碍。」
「那,赈灾之事?」
「这事要跟夫君商量,这粥蓬要设在哪处比较好,需要多少米,要几天,这些都是大事,千万不要跟其他同僚杠上,需要夫君前去定夺。」
管家周平点头,张嬷嬷进来,管家下去时听到张嬷嬷说江神医找不到,以为沈曦蕴身子不好,到了前院,就让侍卫去找齐子辙。
此时的齐子辙正在刑狱暗室里头审问人,手上沾着热腾腾的鲜血还未凝结干,听到外头有人回话,将手里的鞭子扔到了辣油痛里,倒钩刺上还沾上了一些人肉沫子。
至于被刑讯的人已经昏死过去,只剩一口气被吊着。
齐子辙听到周平传来的消息,去了水室洗干净了手,侍卫端着焚香炉子,他的手在上头熏过一会,换了衣裳,这才出门回府。
怕沈曦蕴知晓他做了什么,闻出些许不一样的味道,这才用熏香熏了。
沈曦蕴见找不到江神医,便让张嬷嬷去买了一些治疗时疫之症的药材,又往针线房里头做的小荷包上装艾草。
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了。齐子辙的人影从甬道中现身,越来越近,衣着颜色款式与早晨出门一模一样,让人压根看不出他换了一件。表情中带着凝重,侍卫已经带着人去揪江神医了。
若说江神医躲到哪里去,定然是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在宫外北门,与宫内并不相干,不过里头的药材丰富,加之太医院的头儿,与江神医乃师兄弟,江神医只要到了京城,不是过来齐子辙这,就是去他那儿打秋风。
齐子辙快步上前,沈曦蕴听到脚步声,抬头,眸色微微一变,放下手中的小荷包,说:「夫君今日下衙早,嬷嬷,赶紧准备热水和吃食。」
可面前的齐子辙却微微蹙眉,蹲下身子,担忧地问:「你在找江庸医?」
「是啊,有些事想问问他。」她总不能讲说她做梦梦到他得了重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太过于担忧了,只能找江神医来问清状况。
「可是身子不舒服?」
沈曦蕴沉默无言,过了好一会才说:「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你就不会出去了?」
齐子辙听她难得如此说,倒是有了几分讶异,轻声问:「是不是府内下人哪里做得不好?你只管打发了出去。」
「不是,不是。」沈曦蕴忙摆手,之后转而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膝盖,疼痛难忍地道:「哎呦,好疼,我,腿痛,越发痛了,刚才只是强忍着。」
「痛?哪里痛?」
「怎么会突然痛?」
「快,快让江畔赶紧过来!!!」齐子辙将她直接从轮椅中抱出来,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还把她的罗袜给脱了,露出了粉嫩的小脚丫,看着肉嘟嘟的,手感不错。
齐子辙并不嫌弃沈曦蕴脏,反而将节骨分明的手掌摊开,将小脚丫放入双手手掌中,来回搓着,又伸手敲打着他大致能够记得住的那些扎针的穴位。
沈曦蕴急得要将小脚丫给挪开,可齐子辙力气大,又占了她双腿不太方便,因而握住不放,满脸严肃,「不要动。」
江神医是被侍卫给揪着回来的,揪着后衣领,路上听说是沈曦蕴脚伤犯了,摇头直呼不可能,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可齐子辙也不是个爱胡说的人,加之他的行踪,齐子辙一清二楚,用不着搞些弯弯绕绕的法子。
这么一想,江神医略微着急地跟着到了齐家。
进了正院,只见平日里冷漠面无表情的齐子辙如今正半跪在床边,双手按摩着沈曦蕴的双腿,若不是江畔与齐子辙有血缘之亲,他真要怀疑,齐子辙被掉包了。
江神医进门为这一幕,差点跌倒。好在稳住了。
放下药箱,他一把扯开齐子辙,内心想着按摩再多都没有他扎针来得快,他拉起沈曦蕴的手腕,诊脉诊了好一会,不对,这脉象说明她的腿情况好转很多,怎么可能会腿疼?
江神医抬眉快速睃了沈曦蕴一眼,沈曦蕴抿了下唇,轻微摇头,暗示他。江神医虽不太懂什么意思,可联想起来,却能猜出几分,便愁眉苦脸地说:「这,嫂夫人的病情变得有些怪异,我需要研究一番。估摸是嫂夫人心情不好,这才影响了腿部血液循环。」
「若是能解决嫂夫人心情不好,那估摸就没事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雕虫小技,只怕上不得台面,还是你跟嫂夫人好好聊聊。」说完他就溜走了。
这事可是夫妻间的事,再不走两人干架,若是真打起来,他一掺和,两人一致对着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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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大吉 卷二 V第十九章[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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