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好几日未曾见到胖胖了,便往胖胖的院落里头去。
院落里头静悄悄,沈曦蕴刚进了大门,照顾胖胖的嬷嬷就从里屋出来了,见是沈曦蕴,笑着行礼问了安,忙迎着沈曦蕴进去。
沈曦蕴问了胖胖,得知刚睡下,便不加以打扰,正要离开,看到边上放着的绣框里头的绣样,是个小肚兜,手艺鲜活灵巧,配色精细,一看就喜欢上了。
嬷嬷见沈曦蕴如此瞅着,笑着说:「夫人若是喜欢,老奴可做个手帕给夫人。」
沈曦蕴惊喜极了,直点头。她女红差,可见到喜欢的女红,也爱不释手。
嬷嬷就推着沈曦蕴到偏房去,拿出自个收着的花样子,让沈曦蕴好好挑,还有一些配色,也全都拿出来要跟她说。
沈曦蕴看得眼花缭乱,这个送子童子好看,那个二和仙也不错,倒是一时决定不下哪个好。
「想当初,二少爷,哦,也就是老爷,当年年幼的时候,也喜欢老奴的手艺。小时候老爷的肚兜还是老奴帮着绣的。」嬷嬷眼神中露出了对过往的回忆,只是语气竟然有一股子酸涩。
沈曦蕴不知该如何劝面前的老仆人。
倒是嬷嬷侧脸凝望着沈曦蕴,若是平日里其他嬷嬷敢这么看着她,张嬷嬷早就上前呵斥了,可面前的嬷嬷地位与旁人不同。
沈曦蕴略带不安地问:「嬷嬷可是有话要说?」
嬷嬷颔首,「老奴托大,若是说了错话,还望夫人不要怪罪。」有些话,她始终觉得,应该跟夫人讲讲。以往老爷说要成亲,日子过于仓促,加之听闻夫人闺誉不佳,人也轻浮,她总怕齐子辙为了家中的事而做出毁了一生的决定。
想着上次夫人对胖胖的诚意,她倒是将夫人与沈家分开看了。
「夫人,老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嘴上不说,心上却是挂念着夫人的。江表少爷能过来,老爷花了不好力气。您是不知道,老爷过得苦。别看外头说他是沛县齐家的后代,但,当时家道中落,老爷年岁不过十几岁,却要撑起一片天。」
「那时候我们有上顿没下顿也是常事。为了逃命和活命,路上还啃过树皮,给人做过苦力。老爷还差点卖身为奴。」
「如今虽然熬过来了,可当年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每到了阴雨天,老爷的腰就痛,江表少爷没少花心思,可老爷公务繁忙,也不能停下歇着。」
沈曦蕴听得很专注,拼命点头。真是瞌睡碰见枕头了,她还想着该用什么法子从嬷嬷嘴里套出点齐子辙的喜好,没想到如此容易。
不一会,她就从耳边溜走的声音里头抓住了关键的信息,「夫君,腰不好?」嬷嬷颔首,坚定地说:「可不是,都是老毛病了。夫人若是得空,也劝劝老爷,别伤了身子,那是补都补不回来了。」
噗嗤一声笑,嬷嬷却愣住了,夫人听到老爷腰不好,还笑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曦蕴明了嬷嬷眼中的疑问,正色道:「我是笑了。不过,我是笑我终于能够替夫君做点事了。」
嬷嬷一听,这才松了口气,颔首,「夫人就是贤惠,老爷娶了夫人,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曦蕴毫不客气地点头称是,那可不是,上辈子的齐子辙那么大岁数了,还打光棍,可没人敢嫁给他。
两人说得正欢畅,此时齐子辙的书房中,郡王爷与齐子辙对坐。
小厮上了茶就立在了门外,齐子辙亲自关上门。
郡王爷看着茶盅那上下浮动的绿影,呼了一口热气,抿了口茶水,这才压低嗓音道:「我今日来有两件事。第一,是郡王妃托的事。」
「何事?」
郡王爷慢条斯理地说:「还不是你的新娘子。上次从你这得知妻妹被人掉包了。可郡王妃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掉包,以及为何要掉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还有岳母大人的死因。」
「郡王妃一直都以为岳母大人的死是因着突然感染了风寒,来势汹汹,加之腹中有了妻妹,不敢用药,久病后,在生产时脱力血崩而亡。」
「这些都是岳父大人当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寄给了郡王妃,因着伤心之地,郡王妃昏过去,也病了,直到岳母大人下葬了,才到河间拜祭。」
「如今,郡王妃怀疑岳父大人只怕说的话连五成都不一定能信了。」郡王爷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去查查沈宴的底。
可郡王爷不知道,齐子辙早已经把沈宴查得稀巴烂了,他什么时候跟孙氏有了一腿,什么时候贪污,甚至于什么时候上了花楼,都一清二楚。
「这事我会查,郡王爷尽管放心就是。」齐子辙心中思索着,该把什么料给郡王妃,生怕给错了,后头又一大堆麻烦,郡王爷定然不要脸找上门来让他处理。
郡王爷见他放心上了,举起茶盅,道谢后,便又说起了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自是朝廷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的盐引造假案,盐引造假拉下了一批人,很多还没有授官的,就等着皇帝大开杀戒后,好钻空子,找人扔点钱,捐个官回家。
可齐子辙不单单查出了盐引造假,捂在里头的还有秤砣也造假。
朝野上下的度量衡是统一了的。每年户部和工部派员外郎到各地巡查,检查各地的秤砣是否与上面一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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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大吉 卷二 V第十六章[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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