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蕴自知自己刚才失言了,很是懊悔,可胖娃娃胡说八道,她也很委屈啊。作为她的夫君,他们两人的婚姻确实是她一厢情愿算计来的,但他愿意娶她,她很感激,体谅他因为处理公务,在成亲时的一些失礼。
可她不能无缘无故被冤枉,以齐子辙对胖娃娃的看重程度和她嫁进来时并不想树敌的初衷,她不由得高声道:「夫君留步,听我解释。」
齐子辙顿足不前。
沈曦蕴言语中带着焦急之意,坑坑巴巴地道:「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齐子辙低眸瞅了沈曦蕴一眼,打断她的话语,「等会再说。」
不行,若是等会再说,齐子辙若是听了其他人的话,说不定就不听她的解释了,「不行,我要说,你让我解释,就一会!」
谁知齐子辙却迈开了脚步,拐出门,沈曦蕴不由得转动轮椅要追上去时,齐子辙又大步走来,低声柔和地说:「你不用多想。我先送他回去,我知道如何处理,你先吃饭。」
齐子辙曲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离去前,俯下身子,充满磁性的嗓音附在她的耳侧,扑面滚烫的热气令她乱了心神,只听得齐子辙温柔地解释道:「我正不正经,你有的是时间了解。还有。」
「他不是我的私生子。」
沈曦蕴红着脸,眼眸中闪着害羞之色,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低吟着:啊,惨了,怎么办?
她刚才心跳得好快!
还有胖娃娃,不是他的私生子,会是什么身份?
齐子辙抱着胖娃娃回了他自个的院落中,盖上丝织五福小棉被,如今的棉被小膝盖以下都盖不住了,被单喜庆的红未有活泼,反而沉甸甸的抑郁之气息。
上头的针脚不太细腻,却一针一线都是胖娃娃的祖母缝制的,饱含了对胖娃娃的祝福。奶嬷嬷跟着边上垂眸不语,不敢多言。
齐子辙将其蜷缩着的小拳头放入被下,轻声对奶嬷嬷吩咐:「好好看着小少爷,若是哭闹,再来找我。」
奶嬷嬷应了,在一旁守着。
快步走进屋内,对上了沈曦蕴惊恐慌乱带有不安的眼眸子,齐子辙放缓了情绪和脚步。两人默默对视一阵后,齐子辙坐在了矮榻上。
片刻后,沈曦蕴才怯生生地开口问:「夫君,胖娃娃还好么?」
齐子辙沉吟一会,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睡着了,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哦。」沈曦蕴让张嬷嬷退下,张嬷嬷眼里焦急,却只能听从,心里就怕两人闹腾起来,若是老爷不原谅夫人,觉得夫人心性气量狭小,将夫人休了可怎么办?夫人才刚进门,小夫妻两口也没什么感情,夫人也没有伺候过老爷的生父母,这,都是什么事啊,她在走廊下转悠着,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沈曦蕴觉得气氛尴尬,便执起水壶,替齐子辙倒了一杯凉水。
齐子辙心中思赋许久,才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定然不许告知他人,你我二人已经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一荣则荣,一损则损。」
「特别是沈家,断断不能言,若你不能做到,那我也不多说。」
沈曦蕴心中诧异,却不明白齐子辙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从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正经与严肃,只能肃然起神情,颔首道:「自是如此。」
见她如此,齐子辙遂瞅着她的双眸,缓缓才道:「他的乳名叫胖胖,是……算是我侄子。若他祖父家未曾堕落,在当今朝野上下,家世显赫,只怕除了皇室贵胄子弟,无人能及。纵观皇室家族脉络传承,其祖父家族更是拥有深厚渊源,根基深远,也因而使得皇帝忌惮。」
「他的祖父祖母与亲生爹娘,都是被冤死的。」齐子辙言语淡淡,竟带不出任何情绪。
「一夕之间覆灭,全家上下几百口人,男子处死流放,女子没入掖庭。胖胖出生在覆灭前的那一晚。他的母亲在他被交到可靠忠仆手中时,悬梁自尽而死。」
「我收养他,只因我与胖胖的父母……亲如手足。」齐子辙话语落后,似一丝劲儿已经被抽光,外头的艳阳天,却照不亮人心的黑暗。
沈曦蕴懂得那样天翻地覆的日子。本还高高在上,出门时他人捧场,各种谄媚之态,习空见惯,人人都想把世间最好的话说出来,只为了换取你的一缕垂顾。那时的你,高高在上,好似达天。
可天道突变,一切都变了,原本的花团锦簇,成了残垣断壁,原本的美梦良辰,成了噩梦连连。
一夕间,耳边的欢声笑语换成了地狱般的哭嚎哀叫,高楼大厦顷刻间坍塌,朱门内的血足足有三尺厚,都是亲人的血。
沈曦蕴当年在钱太师府,抄家就是一列官兵闯进门,领军人拿着圣旨,宣读府内的主子名单,侍卫们全都进去将他们制住,原本在外头横向霸道的,都吓得尿失禁。
至于那些拼命抵抗,甚至逃跑的下人和主子们,被抓到都是一刀砍死。
那些一箱箱出去的家财,最后不是给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分了抄家人一部分的银钱。
女子被投入狱中,若是长得丑点还好,美貌的免不了被狱卒动手动脚,当处斩旨意下来后,又能剩下几个苟活的女子?与其被当成随意处置的玩物,不如清清白白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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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大吉 卷一 V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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