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没有人觉得自己是愚昧不堪的,他们内心激烈地挣扎着,还是人出言反驳:「圣姑自有她的用意,这都是天神的指引。」
荣桀冷笑出声:「指引什么?指引圣姑让她的子民都饿死?然后你们一起升天,迎来幸福美满的来世?你们以为你们买的真的是至亲下辈子的幸福吗?不是,你们买的是圣姑自己的安逸享乐。若真能有神灵可保佑来生,岂不是皇亲贵族人人都能世代享福,而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只能代代做牛做马?」
荣桀声音洪亮,掷地有声,百姓们一时间被他镇住,无人再去反驳。
他再接再厉,语气突然一变:「百姓们,你们看我们至今驻兵十日,也未曾伤害你们一分一毫,便知道我荣桀的为人。哪怕我们没有什么天神,也没有什么圣姑,可也有这么多将士愿意追随我,你们说是为了什么?这是因为我可以保他们全家平安,可以让他们家家户户都丰衣足食,可以让他们的娃娃有衣穿有学上,可以让他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一家子流离失所。」
「将来你们也会是我的子民,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让我的士兵伤害你们。现在我想同你们打个商量,若你们愿意搬离家舍,让我们的士兵进城,我就让你们一家老小吃饱饭。」
他这一句承诺可是实实在在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动摇起来。
在心底深处,他们已经信了荣桀的话,可是这一年来的盛天教教义不是白听的,他们挣扎煎熬错乱不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荣桀继续说道:「难道你们真要任由自己妻儿饿死吗?便是以前圣姑给你们发过粮食,你们又真的能吃饱饭?再说,那粮食本就也是你们辛苦种出来的。」
圣姑是是个非常抠门的人,若不是这些百姓还有些用处,兴许早就被她轰走了,眼看他们吃自己那么多粮食,她是见一次心疼一次见,私底下总要抱怨他们是只会吃饭的猪猡。
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默认了荣桀的话。
两日之后,主道上居住的百姓们陆陆续续撤离了低矮的草棚,他们一边走,一边往回看,那低矮的房屋仿佛压在心中的巨石,这么搬出来,却觉得一身轻松。
他们只期望,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可能是饿肚子的滋味太难熬,也可能接连几日断水断粮的恐慌令他们对盛天教产生疑惑,总之也不过两三日的功夫,这一整条主道就都清空,给越军让出了一条路来。
荣桀知道百姓们饿得难受,给他们安顿好帐篷后,就紧着让后勤兵煮了几大锅米汤,挨家挨户发了出去。
百姓们吃饱了肚子,这才私下里感叹一句:「倒是这些敌人愿意给咱们饭吃。」
谁说不是呢,他们原本就吃不太饱,以前收成不好的时候,发粮也是断断续续。只是那时候外无忧患,圣姑也不敢真的逼急了百姓,每次断粮的日子不过一两天就会结束。
百姓们都搬离出来,剩下的草棚就不足为惧,不过两日功夫,这条主道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荣桀看着那条宽敞的主道,舒心地笑起来。
在第六日清晨,荣桀率领麾下骑兵,清晨边出发,一路直奔圣姑的圣殿。
因大半圣使都被越军抓了起来,圣姑手下的人便更少,等荣桀团团围住圣殿,也没见着什么人出来抵抗。
圣殿里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荣桀皱着起眉头,仔细观察这座「圣殿」。
圣殿占地极广,从围墙上望进去,隐约能看见层层屋檐,里面草木茂盛,宫殿精致,无一不透着奢华。
荣桀皱眉看了一眼雷鸣,雷鸣便说:「这圣姑以前毕竟只是普通百姓,能把盛天教的势力发展到今天这地步,也算是十分难得。属下估计她自己无法面对这样场面,手下也没有得用人,这会儿里面应当没有多少士兵。」
圣姑之所以让百姓堵住道路,为的就是能躲在圣殿里,他们已经守住了衡原所有城门,哪怕她不在圣殿里,也插翅难飞。
荣桀沉声下令:「顾将军率人守住后门,阿强守住偏门,阿鸣带人跟我一起从正门攻入,即刻行动。」
他号令一出,士兵们便训练有素地跟随各自将领分散开来。
圣殿花里胡哨的正门看起来单薄极了,根本不需要攻城车,只要士兵抬着木桩随便撞了几下,还没怎么用力,那大门便吱嘎一声倒在地上。
大门一破,里面几个年轻男子便露了出来,他们零零散散地站在那,身形单薄,手中拿着十分不相称的刀剑,正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
雷鸣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甚至没让士兵动作,自己突然凶狠地大吼一声,就把那几个男子吓得跪了一地,张嘴就说要喊投降。
荣桀同雷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严重看到了诧异。
他们实在未想到,一直被他们当做龙潭虎穴的盛天教圣殿,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攻破了。因殿中弯弯绕绕,荣桀便没让士兵一起压进去,他同雷鸣只领着两百骑兵,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正门。
一路上,圣殿里静悄悄的,他们甚至都没看到几个人影。
荣桀甚至有闲心同雷鸣说笑:「瞧他们这儿的布置,比我们王府都华丽呢。」
雷鸣憋了半天,也没憋住,还是大笑出声。
「王上的王府确实太过简朴了些,不过他们这布置也忒夸张了,刚我还看见太上老君的石雕,怎么转眼就成了弥勒佛,他们这到底信的是什么呀。」
荣桀也很奇怪,他们这么乱搞,居然也能成事,可若真是苍天有眼,衡原又如何会乱成这样?
圣殿里面的摆设实在是太玄乎了,雷鸣一路上看的目不转睛,直到他们顺着小路拐进一个小广场上,这才找到正地。
小广场上立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面就是最为华丽宽敞的正殿,这里应当是圣姑的寝殿。
他们二人识字不多,不知那牌匾上写的什么,不过写什么都不重要,他们早就看见那正殿大门紧闭,想必有什么人正躲在里面。
雷鸣高高挥手,一小队骑兵便冲上前去。为首的百夫长手中捏着沉甸甸的巨斧,他一斧劈了下去,把那雕花木门捶得铛铛作响。
只听大殿内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响彻云霄,荣桀微微一笑,终于放下心来。
也不过就一刻功夫,那几扇单薄的门扉便背砸破,士兵们一涌而进,不多时就抓了十几个人出来。
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男的大多面白无须,英俊端正,而女的则个个穿着华丽,头上插满了金银玉石。
叫太阳这么一照,差点闪瞎荣桀的眼睛。
荣桀冷哼一声,旁边的雷鸣便张口问道:「圣姑是哪一位?」
刚才那几个又喊又叫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低垂着头,没人敢出来应话。
雷鸣便笑了几声,明明是朗朗春日,却叫人听了心里头发寒。
「没人承认也不要紧,圣姑总要去外面给百姓传教,一会儿只管绑了你们,叫衡原的百姓都出来认一认,总能知道是谁的。」
「就算百姓认不出来,也不要紧,回头把你们挨个砍了头,谁是圣姑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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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秀色可餐 卷三 V第二十一章[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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