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自气闷的脱去了外衣鞋袜,平躺在了范香儿身边,闭目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赶紧睡觉。
可越是这样暗示自己就越是睡不着。
范香儿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闭眼入睡了,悄悄的张开了眼睛。他的侧脸可真好看,就算生着气呢,也好看的很。
要不是看在他是吃自己醋的份上,她也要生气的,但他是大男人嘛,总是特别爱面子的。
她决定主动哄他,但这可不意味着她认为自己有错。
她的伸出了一条手臂,探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戳在他外露的肩膀上。
娇娇软软的说道:「大爷,还生着气么?」
方时君假装睡着了没理她。
她见他不理自己,半点也没气馁,那根作乱的指头继续在他肩头戳戳抠抠的,像只恼人的蚊子半点不老实。
「我白天和你解释过了,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四爷对我是什么心思,反正我对他是半点也没有别的意思。相反,我还有点讨厌他呢,碰见他总是没好事儿。」
方时君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磨人的丫头。
罢了,就这样搁在心里想必这一晚上他是睡不着了,不如就直接问她,看她怎么说吧。
他索性坐起了身子靠在床头,范香儿见他终于不装了,也乖觉的坐了起来,望着他的脸,希望他能和自己说点什么,只要别当个闷葫芦就好。
「好,不说四弟的事儿,我且问你,你那首夺魁的兰花诗是从哪里来的?」方时君一想到是哪个野男人送给范香儿的心里就冒火,但是怕吓着她,努力又努力的把声音放的柔和了。
范香儿一听他竟然问起了这个,眼神儿就有些闪躲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万一他觉得自己剽窃他人诗句品性有问题怎么办?
就是这一迟疑,方时君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实话,我就不再追究这一槽了,你也不用编瞎话说是你自己做的,你什么水平我最清楚不过。也别说是书上学来的,你读过的书上还涉及不到这么难的诗句。说吧,是哪个男人写的?还有你的棋艺是不是也是他教你的?」
一想到最后这个可能才真正令他心慌,那得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教的出来!
他见她仍是支支吾吾的不想说实话,心里大失所望,就要重新躺回去,却把她给制止了。
「好好,我说,我不说只是怕你更生气。棋是和我爷爷学的,我爷爷会的东西很多,我别的学的都不好,就这个学的很好。那诗……那诗是小时候一起玩的一个哥哥作的,小时候我老是和我二哥他们一起玩,有一次我们去了一个满是兰花的山谷里,那小哥哥当时作的诗我觉得好听,不知不觉就记住了,白天一时情急我就借来用了,你不要误会了。」
方时君听不得小哥哥这三个字,她越是说别误会他眉头皱的越紧。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小哥哥。
嗯?上次从温泉庄子回来的路上,不也说有两个差点定了亲的小哥哥吗?其中有一个还是什么秀才家的长孙?可是这个?
突然联想到了这个,方时君危机感顿生!
「这个作诗的小子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什么的?」
范香儿怯怯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想报复人家去吧?不是她说,大爷最近越来越幼稚了。她可不想给小刘哥惹祸。
方时君看她起了防备,调整了一下面部神色,看上去不那么严肃吓人,只当与她闲聊一样。
「就是随便问问,这么好的才华,留在乡间埋没了。他家里若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资助他读书赶考。」
范香儿听他这样说果真放松了防备,傻乎乎的全招了,「他叫刘斯年,他爷爷是我们那里的一个老秀才,办学堂教小孩子的,他爹开个糕饼铺子,家里还是挺有钱的,应该用不着你资助。他从小学问就好……」
说着说着发现大爷的表情越来越不对了,由一派春风和煦变成了阴云阵阵,马上就要下暴雨那种。
「大爷你可千万别多想啊!我们从小好多人一起长大的,他就和我二哥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哥哥,没什么区别的!再说长大了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她急切的连连解释。
「不是差点定了亲吗?」
呃……居然忘了和他提过这个!现在再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是我娘那么一说,又不是我心里想的,再说不是没成吗?你别多想,你可千万别多想啊大爷!」范香儿都要急哭了,她真笨!怎么越解释越让人生气呢?
方时君脸色稍缓,幽幽的说道:「以后不许你再叫他小哥哥,最好不要提他,不得不提的话就叫名字,别的男人也是一样。」
「那叫老太爷的时候也一样吗?」
「你还敢抬杠!」
「没有没有~你消消气。」范香儿见他眼看着要被自己气炸了,他的脸离自己不过一个手掌那么远,想也不想的就亲了上去。
以往她这样主动,方时君心里会乐死,今天却不想再吃她这套。
只让她亲着第一下,他就偏头躲了过去。她不依,不死心的追逐他的嘴唇,偏偏他动作敏捷,全给躲了过去。
方时君趁机回身调整了一个枕头的位置,嘴里说道:「你不要以为做出这些亲密动作来我就会……」
一转回来,后半句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噎了回去。
只见她不知怎么,身上只剩了一件水红色的兜衣,白皙的脖颈,双臂,整个美背全露在外面,胸前两个不见天日的雪丘终于可以透过缝隙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唯有里衣正可怜兮兮的躺在了床下的地板上。
范香儿今天是豁出去的,今天发生的事就一定要今天解决,包括今天发生的误解,也一定不能隔夜。
她亲他这一招不奏效,她就不信都脱光了,他还没反应。
果然他不再是那副冰块脸了,而是变的和她之前一样傻呆呆的了,要不是他眼里正放着光,她还以为这招不管用呢。
她的小手伸到背后,打算解兜衣的带子。
却被欺上来的方时君一把给按住了爪子。
他的大手直接覆盖在他的后背上,触手一片滑腻温软,他黯哑的说道:「别脱。」
这个小东西,真是考验他的自制力!
在她面前自制力什么的就是个笑话,任凭她脱下去,今晚非失控不可。
不过已经见着眼前的美景了,他也不会再让穿回去就是了。
范香儿收回了自己的手,而他的手却还停留在她的后背上,不自觉的把玩摩挲着纤细的系带绳结。
「别脱。」又强调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警告范香儿,还是在警告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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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福孕娇娘 卷二 V第三十四章[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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