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的车夫连忙说:「闵嬷艘放心咧,俺老姚都二十几年经验了,肯定小心,不会让三奶奶有感觉的咧。」
「绝对不能贪快。」
老姚连忙点头,「俺记得,记得。」
徐静淞坐上正房太太才能用的马车,徐谨月则是跟着嬷嬷丫头一起。
李氏一收到宝贝女儿「明天回家」的口信,这便坐立难安,等天黑,等完天黑等天亮,天亮了,想着女儿出发大概要一天,又继续等天黑,午饭后就在大厅上,一下站起来,一下坐下,搞得在身后的秦姨娘跟梅姨娘也很不知所措。
徐昭川看了发笑,「娘真偏心,儿子要考试都没见您这样紧张。」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娘那时不天天念佛吗,还吃素,连你爹的肉都被我停了,这贺家门户大,你姊姊又年轻,娘怕她吃亏,姑爷表妹这么多,光想就麻烦得很。」
「娘,姊姊是年轻,但她又不傻,年前就有孕了,可见姊夫宠着,不用这么担心的。」李氏想想也是,女人嘛,有男人的宠爱最重要,能短时间内有孕就说明夫妻感情不错,只是那个姑爷的表妹真的是很一言难尽。
就在不知道第几次看外面时,小厮飞奔进来,「四小姐的马车转进巷子了。」
李氏顿时笑意满脸,但按照规矩,没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道理,老一辈的人说这样会给晚辈折寿,所以虽然李氏千想万想,还是只能在大厅坐着。
徐昭川是弟弟,倒是没顾忌,大步走出去,看着双头马车入了侧门,停在前庭,黑檀车身,绣花锦帐,显得很富贵。
车子一停,后头青帐马车很快跳出春分,拿了小梯子,又掀开锦帐。
徐昭川往前一步,「弟弟扶四姊姊下来。」
徐静淞一笑,「民女见过秀才爷。」
徐昭川被她打趣得又害羞又高兴,金榜题名,人生三大乐事之一,他觉得自己没发挥得太好,没想到居然上了,真感谢老天厚爱。
两姊弟一起往大厅进去,徐静淞见到数月不见的亲娘,虽然脸是笑的,但眼眶却红了,往前便要跪下,李氏连忙拉住她,「好孩子,让娘看看你。」
徐静淞微笑,眼睛一眨,眼泪便落下,「娘,女儿很好,您别担心。」
母女相识一笑。
徐静淞擦擦眼泪,对着门外喊,「徐随嫁,不用进来磕头了,直接去找金姨娘吧。」
徐谨月已经出了徐家门,又过了贺家门,现在不过就是徐静淞的随嫁,照理说,是要进来给徐静淞的母亲磕头的,但徐静淞想,算了,徐谨月这两个月还算听话,只要她乖,自己也不想为难她。
外头传来徐谨月有点高兴的声音,「是,三奶奶。」
徐老太太身边的乌嬷嬷过来,「见过五太太,四小姐。老太太说,四小姐第一次回门,肯定跟五太太有体己话,今日就不用过去松鹤堂了,明早再过去也一样。」
李氏连忙说:「是,谢谢老太太。」
徐睁淞跟答道:「谢谢祖母。」
李氏对着秦姨娘跟梅姨挥挥手,「你们也会儿去休息,不用伺候了。」
两个姨娘自然识趣,赶紧退下。
李氏带着徐静淞跟徐昭川这对宝贝儿女回到房间,正想好好问女儿在夫家如何,却没想到女儿往她床上一倒,侧身用右手支着头,跟出嫁前喜欢犯懒的样子一模一样,忍不住好笑,「都成亲了,怎么还这样没规矩。」
徐静淞嘻嘻一笑,「我现在是徐家的女儿,不用规矩。」
看到孩子还能笑成这样,李氏放心不少,外传贺三爷好色,女儿又不是美人,总怕女儿吃亏,但现在能怀上那就好了,无论如何,女人在后宅有孩子,那就是有王牌,什么都不用徐静淞隔了许久又躺上母亲的床,十分高兴,娘的房间有种香味,一闻就很心安,于足笑咪咪的问:「昭川的学院可找好没?」
徐昭川见姊姊一句话都没提夫家生活,就忙着问自己,内心感动,「想着紫新书院不错,但书院的话又得住在那里,虽然清洁,烧水等有下人服侍,但起居得靠自己,不能带小厮,不是很方便。」
不能带小厮?徐静淞想都不想就说:「那太不方便了。」
古代没洗衣机,烘衣机,洗衣服光想就很麻烦,何况昭川也是少爷脾气,他不天天洗头,但要天天洗澡,也就意谓着如果他要进紫新书院,就得天天自己洗衣服,夏天也就罢了,冬天那手是要冻坏的。
李氏看起来也犹豫,「不过紫新书院夫子好,听说每年都能教出好几个举人,便是这一点就赢其他书院不少。」
徐静淞突然想起,「张夫子呢,他怎么说?」
张夫子是徐进川考秀才的西席,考秀才跟考举人是两回事,学生高中后,西席通常不太可能继续教下去。
徐昭川说:「张夫子有个昔日同窗在紫新书院,夫子说,若我想进去,能给我安排单独房,不过小厮却是万万不可能带进去的,就算是官户少爷也得自己洗衣服。」
徐静淞沉吟了一会,「那你就多带几套衣服进去呗。」
徐昭川不解,「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多套衣服干么,三四套便已经够了。」
「你带个十件衣服,十双袜子,每十天出书院门一次,家里派小厮拿干净的跟你换,这样你就不用洗衣服了。」
徐昭川愕然,他是死脑筋的读书人,今日事,今日毕,没想过可以囤十天衣服不洗,但仔细想想,好像可以,张夫子既然可以给他张罗单独房,那就算堆了十件脏衣服也没人会说什么,书院只规定不能带小厮,可没规定不能囤衣服。
李氏一听,十分欣喜,「是啊,川哥儿,娘瞧你姊姊说的办法挺好,天天拿衣服出来换是太显眼了,十天换一次就算别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这洗衣服晾衣服的时间都可以多读好多书了。」
秀才的西席还算好请,但举子的西席就难请了,没点人际关系根本找不到,所以才想着去书院寄读,但徐昭川就一个大少爷,连头发都没自己洗过,怎么可能洗衣服,静淞这办法可真妙。
徐昭川一想,也通了,「那儿子去跟张夫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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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姑娘富贵命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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