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两名侍卫带着一名男子走了上来,面上有些倨傲,看到裴瑄一身四品侍卫服,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这名男子虽已年过四旬,身有八尺,面有短须,剑眉下一双眼睛湛然有神,身姿笔挺,器宇轩昂,龙行虎步,年轻时应该是个美男子,虽然被侍卫带上来,脸上却并无惊惶之色。
裴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淡淡道:「下官奉旨密查安阳大长公主身故一案,有几句话请方将军如实答话。」这人居然是个将军,宝如吃了一惊。
那方将军听说是安阳大长公主一案,冷静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讶和一点惶然之色,高大身躯已跪了下来道:「臣方铁舟遵旨。」
裴瑄淡淡道:「六月十五午时,安阳大长公主身故之日,请问方将军所在何处?」
方铁舟顿了顿,回忆了一会儿道:「臣赋闲在家无事,白日都是在家中带着孙子识字,家中下仆皆可作证。」他终于忍不住反问道:「安阳大长公主不是急病而死么?难道是被人害死的?」脸上起了一丝愤慨。
裴瑄顿了顿道:「方将军与安阳大长公主之间有私情,是否被你家人知情?」
方铁舟脸上掠过一丝窘迫,却也知道如今他被传来问案,自己与公主的私情想必已被上头尽知,却也是嫌疑人之一了,如今少不得先撇清自己的杀人嫌疑,冷静下来道:「没有,臣从前当差之时与公主两情相悦,但臣身有家累,又年岁不小,身份低微,不能求娶公主,公主却不嫌弃臣,一再垂怜眷顾,臣感公主情深,遂时常与之暗中相会,只是近两年来,公主与臣已不太来往,数月不见是常事了。」
裴瑄沉声问道:「你们最近一次相会是几时?」
方铁舟道:「臣最近一次见公主,还是年初相国寺偶遇,公主命侍女传了一枝花给我,花上有彩笺,约了晚上在老地方相见,我们从前约见都是在风华楼的包间,晚上便在那里相会了一次,两人相处……也还算融洽,只是那夜以后,公主却再也没有约过臣。」
裴瑄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公主冷落于你,你可有怨忿之心?
方铁舟诧道:「是臣辜负了公主,岂敢有怨愤之心?若是公主别有怀抱,臣也只是惭愧自己不称上意,岂敢怨怼!」
裴瑄凝视了他一会儿,方铁舟坦然回视,裴瑄又逼问他:「你可知道公主与别的什么人也有情?」
方铁舟摇头道:「方某不擅言辞,公主深知我意,与我相会,极少说话,只是……」他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会才道:「只是贪恋鱼水之欢……我与公主又身份差距甚大,得公主眷顾已是侥天之幸,哪有资格过问公主之事?便是公主不喜我的服侍,我也绝不会有个不字。」
裴瑄有点无语,过了一会才道:「先带下去吧。」
那方铁舟却微微有些激动起来,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若是知道凶手,还请告知方某!」
裴瑄面无表情挥手让侍卫将他带了下去,又吩咐下去:「带骆直允上来。」
永安长公主轻轻对宝如道:「这方铁舟应是无嫌疑,按陛下的旨意,这些人都先秘密羁押起来了,到时候会一总处理……我的意思是先审过将无嫌疑的人审过排除嫌疑,早日处置,将无辜的人开释了也好,适才那事,您只管放心,今日您来听审的事,我不会禀报陛下的,陛下一贯宽仁,夫人不必顾虑太多。」
宝如点了点头,心下微微安心,只听到锁链声响,骆直允被押了上来,手上脚上都上了镣铐,原来那骆直允虽然家资巨万,却仍是个平民,这次被抓,显然为了震慑于他,上了镣铐,从里头看过去只见他约有三十岁,面容清俊,眼角有着细细的笑纹,嘴唇也是自然上翘,竟是一张天然笑脸,一见便让人看着心中生了几分好感,也是个美男子,与方铁舟和卫三公子,显然是不同类型的。
那骆直允上来跪下行礼,裴瑄问道:「骆公子,你突然被羁押到此处,应知是为了何事了,我只问你,你与安阳公主有私,有多久了?六月十五日,你又在何处?」
骆直允听他问到安阳,神色有些恍惚和惊讶,垂首道:「草民与公主初相识,并不知是公主,公主到草民开的书画古玩店中要买书画,草民介绍了几样,与她交谈甚欢,蒙公主见爱,有了私情,相约几次后,才知她是公主,只是她既不在意地位身份,草民又如何能拒绝?这些年来,也还算得上两情相悦,草民原配死去后,公主也不许草民续娶,只说会想法子让我成为驸马,与我谋一个天长地久,草民也只能听从公主安排,始终不曾续娶,这些年来甚至为公主兴建别业、花园,花费不菲,前几天听到公主忽然去世的消息,草民也感到十分突然,只是草民一直安分守己在家,除了得公主垂爱不敢拒外,并无其余犯法之处,六月十五日草民正在灌阳采办货物,并不在京城,回京便听到安阳大长公主去世的消息,十分吃惊,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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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从夫愿 卷四 第19章[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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