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点头叹道:「皇后娘娘毕竟占着名分,寝宫临着陛下的寝宫,安贵妃便是有徇死的心,那会儿也没这样表现的机会,这也难怪官家动容了,男子待能为自己死的人,总有些不同的。」
许宁看她又在吃醋,忍不住笑道:「这又是在说哪里了?那柳大家可实在与我毫无瓜葛,这前世悬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破,还我一个清白。」
宝如道:「你说她与孟再福好,前些日子宁国公府寿宴我去赴宴,还见到了那孟再福新娶的夫人袁氏,听说是武将世家,性格很是爽利,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听说也十分贤淑无双,蕙质兰心,夫妻相敬如宾,十分和爱,那夫人前儿还听说怀孕了,我还专门备了礼去贺她。」
许宁无奈道:「孟家门风十分严谨,莫说娶,就是纳也不可能,我私底下问过孟再福,他道如今只有私下给官家办差的时候有些私房,将那柳大家包着,等渐渐在官家面前有了脸面,得了官职,以后再慢慢谋之,与妻子商量,将她想法子纳进家中,也只能这般罢了。想来前世一点风声没听说,看来一直到最后,他们的事也未发,又或是只是私底下的事。」
宝如想了下:「前世你和他并不算十分交好,不知道也不奇怪。」又想了一会儿叹息道:「便是这样,只怕那柳大家还是痴心不改,你们男人还觉得孟郎君这样的还算得上情深意重仁至义尽了。」
许宁看宝如这话语又颇多怨怼之处,心下便知不好,不敢再接这话头,含笑对宝如道:「这些日子太忙了,冷落了我妻,倒让娇妻口中多出抱怨之语,所幸今日颇有闲暇,还请娘子陪陪为夫了。」一边伸手去抱宝如,宝如被他在耳边说话说得耳朵通红,连忙伸手去推他道:「你且忙你的去,我还有些礼单未写好。」
许宁哪里理她,径直抱了她便往内室走去,一边低笑:「就当可怜可怜为夫吧,接连忙了这许多天,我这身上也起了火,正需娘子灭灭火。」
宝如与许宁说柳大家的事原也是偶然提起,然而过了几日她万万没想到就遇到了她。
秦娘子那日遣了人来告知,她将于三日后乘船与冯大人返乡,那日正好许宁还要当差,荪哥儿因着前些日子才受了惊大夫吩咐要静养莫要去人多嘈杂的地方,因此宝如便只带了淼淼去了渡头送他们。
这样巧便遇到了柳大家也到了渡头送别,她一身鹅黄色绣裙,面容端凝,皮肤素白,长眉轻蹙,眸光闪闪,整个人都仿佛笼着一层轻愁,宝如下车的时候,她遥遥看到,便福了福身子,近前行礼后笑道:「原来夫人与秦娘子熟识,我竟不知,秦娘子有如此福气,想必也得了夫人的帮衬恩惠。」
宝如听她恭维,含笑道:「不敢当,都是秦娘子自己的福分,我得她帮忙甚多。」
秦娘子笑道:「的确多得许夫人帮衬,难得夫人不嫌我的出身,折节下交,只是我身份不同,不敢深交,只怕倒误了夫人的清誉,此一去山高水长,只怕见面之日不可期也,所以还是寄了信给夫人。」
宝如牵了淼淼的手让淼淼与秦娘子行礼:「你教了淼淼这些时日,又替许宁分担了许多庶务,我们全家只有感激你的,切切莫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来日回京,必要来见我们。」
淼淼今日仍是一身青绸短褂月白百褶裙,梳着双鬟扎着碧玉环丝绦,行礼之时规矩严整,大人说话之时也不插嘴,待到宝如让她行礼才上前说话则必叉手行礼,却一个字不多说,显然这些日子卢娘子下了些功夫,家里虽然仍是活泼泼的,尤其在父亲面前犹如一个小魔头,在外头却是循规蹈矩得很,秦娘子扶了她并不肯受她的礼,笑了下才要说话眼圈却红了:「姐儿来日是个有造化的,只望你不要忘了秦宛便好了。」
淼淼第一次送别,看到秦娘子这般,睫毛一眨,扑簌簌地眼泪落了下来,之前绷得好好的规矩也忘了,直接扑入了秦娘子的怀中,小声抽噎起来:「我喜欢你制的香,还有你说要教我习簪花帖的,说要给我找好字帖的……你为什么要走……留在京城和以前一样不好么?每天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是很欢喜么?」
卢娘子在一旁也红了眼圈,到底和秦娘子自幼的情分,也有些哽咽道:「她是享福去呢,这是个好归宿,这孩子,哭什么,快让你师傅开开心心的上路,今后一帆风顺,顺顺利利。」
一席话说得在场几个人都鼻子微酸,
秦娘子被这孩子气的话也逗红了眼圈,勉强笑道:「字帖这里就有个行家,你看到这位柳娘子没?教坊中能被称为大家的,多多少少总有几分绝活,你莫要看不起我们这些教坊出身的,没有父母家世靠着,只得自己挣扎出头,她在写字上可有秘不传人的绝技,自己也收了不少好字帖,叫她给你拓几本来。」
柳大家慌忙笑道:「怎敢在探花门前班门弄斧?小姐若是看得上,我回去便遣人送些字帖去便好了。」
说了几句闲话,送了程仪,才将秦娘子送上船去,挥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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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从夫愿 卷四 第11章[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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