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骗人,你分明就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跟我在一起你都不会笑……」
「若我对你很不耐烦,那我每天跟你说话就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字。」
她仍是不懂他的用心。
他早就发现面对毫无防备熟睡的她,他已经无法再用摸摸小脸、牵牵小手来满足。
他的意志日渐崩溃,原以为花费将近九年时间筑起的坚韧冰墙,其实脆弱得很。
在夜阑人静之时与男子独处一室很危险,对他而言她更是致命的危害,一入夜,能离她多远最好就离开多远。
「既然这样,那你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嘛,好不好?好不好?」
她一连问了两次「好不好」,用的是又软又可怜的哀求。
「你跟我待在一块儿,我不知道该跟你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太吵,我静静看着你也是可以的!」她很好说话的,只要是他希望,她什么都会妥协。
「那你待着吧。」他叹息,允诺她的任性。大不了等她累了困了,他再动手把她拎回房。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崔鹿棠朝他甜甜笑着,不经意瞧见木盆移开的后方有一碗暖烟未退的甜汤,禁不住问:「她们有给你送甜汤哦?你不喝吗?对了,你不喜欢喝……」
「我不饿,就放着了,一会儿喊人来撤走。」乐正熙神情专注地擦拭那张瑶琴,回应得心不在焉。
「那我喝掉,不要浪费啊。」
「你没吃饱?」之前婢女们有来报把她伺候得妥妥当当,他到底是府中上宾,夸她们也不敢扯谎。
「那些婢女好几个围着我转,问东问西,不管我能不能答得上,自己玑叽喳喳说得好开怀,被那么多人监视……拿来当猴儿围着看,就算给我吃山珍海味、鲍参翅肚,我都吃不出味道呀!」
「好,那你喝……」等等,话还没说完乐正熙突然想起了什么,「慢着!那碗甜汤你不能喝——」
【第六章】
来不及了。
眼看崔鹿棠连汤匙都不用,端起碗猛灌一大口,情急之下,乐正熙想也不想,一把拉过来不及把甜汤吞咽下腹的她,低头用唇覆住她的,以吻的方式夺走檀口里甜美香润,喝了却会万分不得了的液体。
「唔?……呜?!」
惨遭袭击的人儿眼眸瞠得大大的,她无法反抗,只能呆愣愣等着满嘴甜蜜被他吸走……
光是如此仍不够,他的舌堂而皇之地探进来,彷佛大扫除那般仔仔细细舔扫过每一个角落,那般令人感觉羞耻,她险些为此软倒了身子……
「你干嘛?!」
就在他尽兴放开时,崔鹿棠又惊又羞并且万分慌乱地尖叫着对他提出质问。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乐正熙坐在她身旁,凤眸微眯,抢在她下意识拿小小粉舌舔走唇上残留的汤汁之前,伸手过去以指抹走,换自个儿舔舐干净。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那条什么蛐蛐虫子,怎么会知道?」她不就喝掉他的甜汤,用得着回这么大礼吗?还是、还是用……用吻的!
「这碗甜汤你不能喝。」
阴险狡诈的家伙总有数百个方法来解释为何要为非作歹,他的借口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义正辞严地重申着同一句话。
「为什么?!」估计这是崔鹿棠这辈子唯一一次,用最无理取闹的语气和表情对着他说话。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至少她希望他知道,即使不是云湘若那种倾国倾城的天仙绝色,她也是名女子,还是名自小便对他有着「非分之想」的女子,也会为他的每一个暖味却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感到心动。
「小棠,不管你在想什么,我所做的都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定是在对我做出无限误解。」
「那当然了,要不然你告诉我你是想做什么呀?」
「你……唉,罢了。」
什么叫「你……」后面接续短促沉默,跟着一声长叹,无奈轻吐一声「罢了」啊?
绝不能就此作罢好不好?今天她说什么也要把事情问个清楚!
「乐正什么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们京城里那种花钱就能买到的小宠兽,天天等着你疼爱或随时被你戏弄,再过分也要有个……」再过分也要有个限度……
崔鹿棠的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乐正熙蓦地拉起她就往她来时的那扇窗边走——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先离开这里再说。」
「离开?去哪里?」
「你的房间。」
从他的房间逃到她那儿,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在别人的府邸里?
话虽如此,乐正熙仍是转移了阵地,一进入安排她住下的厢房,他立刻锁好所有门窗,然后倚在最后上锁的一扇窗户上,状似痛苦地喘气,整个人慢慢滑坐在地。
「你、你你没事吧?」搞什么?汤抢走了,把人家姑娘的豆腐也吃了,痛苦难过的怎会是他?崔鹿棠既懊恼又好奇,更是处于对他的担心,不由得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嘛?难道是那碗甜汤有、有有有……」
有毒?!
「那碗甜汤有毒。」
果然!
「不是吧?不是说太守夫人请你来弹琴而已吗?她为啥要毒害你呀?!」
「你要不要猜猜看?」
「我……」猜就猜,难得他有这样的兴致跟她「废话」。「她因爱生恨,如何也说不动你一个清高谪仙跟她翻云覆雨?」不对!现在根本不是跟他废话的时候!「我扶你起来,我们先去看大夫,看看毒厉不厉害、严不严重——」
「毒太厉害,太严重,已经渗入骨髓血脉了。」
「什么?」她以为他在说笑,玩笑而已。
他的嗓音听起来那么平静,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是她摸着他手臂能感觉到,隔着几层衣衫下的那具男性躯体温度有点烫。
崔鹿棠不再犹豫,双手使力要把他拉起,不料一个不留心,被拉走的人换成她,有什么托住了背、托住了臀,一下子把她抛高,连惊呼都未能发出来,她就到了一个温度持续上升的火烫怀抱里。
「对我来说那碗甜汤是毒,很毒,现在的我很需要解药。」
是他抱起了她,那有力的臂膀和隐约的强健心跳,在在彰显着这并非一个毒入骨髓之人会有的表现。
还是说,其实他是被毒气攻心了?
「所以我们现在赶快去找大夫诊治解毒啊!」
「不,这种毒大夫解不了,药铺也不会有解药,能为我解毒的唯有你。」
「什么?」崔鹿棠没听懂。
她好想拜托他能不能不要再语无伦次,但是话未出口,他就已经在昏暗的房中抱着她往床的方向移动,待走到床边,直接抱着她往床上滚。
「呜……会、会疼啊……」
这张床没有他府里的那张大,床褥又不够厚不够软,在上面滚了一圈,变成被困在他与床之间的状况,害她莫名觉得自己好似哪处食肆贩卖的猪肉大葱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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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师兄,要正经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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