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走,气息却仍盘踞在床帐里,残留在她的肌肤上。
苗洛青睁开眼,大口喘着气。憋了太久,她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她万分懊恼,依这情况,冉疆迟早会要了她,一想到自己不得不在他身下屈意承欢,便感到浑身发冷。
这时蕊儿进屋,见她醒着,便上前讨好地笑。
「姑娘,可要喝水?」
苗洛青抬眼看向蕊儿,见到她不安分打量的眼,知道她是故意来探看,想知道适才冉疆在屋里与她做了什么。
此刻她正心烦,又对蕊儿这种小心眼的女人感到厌恶,本想将蕊儿斥退,但她忽然灵光一闪。
她盯着蕊儿,突然想到可利用之处,于是她弯起一抹笑。
「蕊儿,我在床上躺得久了,想活动一下筋骨,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蕊儿见她露出笑容,不似以往冷着脸,心想必然是因为大人的关系,让这女人心情大好,禁不住心下咒骂她,但脸上不显,也露出讨好的笑容。
「是,走走也好,好得快。」蕊儿上前扶着她,一副体贴伺候的丫鬟模样。
她虽然嫉妒青儿,但也知道自己若是惹对方不快,也讨不了好果子吃。更何况她在这里服侍有个好处,便是能够常见到大人。
苗洛青让蕊儿扶着,在院里走走,既然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那她就坦坦荡荡的,如此反而能避开众人的目光。
如苗洛青所料,因为有蕊儿陪同,两人很顺利地就出了竹轩,她又借故说想上茅房,蕊儿不疑有他,便扶着她走去。
一进了茅厕,苗洛青故意傲慢地说:「我动作慢,会久一些,你若是嫌慢,便进来服侍我也行。」
蕊儿才不想进去服侍她,便道:「姑娘慢慢来,不急,奴婢在外头等着。」
苗洛青瞟了她一眼,便叹了口气。「好吧,我自己慢慢来,但为避免扯到伤口,我会很慢,你可别催。」说完,她自己进了茅厕。
蕊儿在外头等,其他人便会以为她在里头。苗洛青趁这个机会,忍着伤口的疼痛,身形快速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
【第六章】
苗洛青来到悦来客栈,向店小二打听消息,店小二眉飞色舞地叙述当日的情况,她总算了解了大概。
易剌杀失败后逃走了,并未落入冉疆手中。
看来,冉府她是不能待了,莫说她不想再与冉疆有任何瓜葛,光是违背剌杀令,救了冉疆一命,组织便不会饶她。
待在冉府,只有等死一途。
离开悦来客栈后,她低头走在大街上。她现在做一般百姓布衣打扮,脸蛋也涂黑了点,就跟一个不起眼的粗妇一样,不会惹人注意。
自从放弃刺杀冉疆后,她就准备好退路,等着哪天需要时,能够顺利离开冉府,现在便派上用场了。
她身上背着包袱,决定立刻出城。由于身上有伤,不宜花费太多力气,因此她叫了一辆牛车,付给车夫碎银,送自己出城。
牛车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来。
苗洛青将车帘掀开,拧眉问:「老汉,怎么不走了?」
车夫是个年约五十几岁的汉子,回头道:「姑娘,前头锦衣卫查案,把路给堵住了,得等。」老汉的语气,似是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苗洛青一听到锦衣卫,脸色就变了。
「老汉,绕其他路吧,我多给些银子。」
「好咧!」车夫听了,立即把牛车调了个头,往其他巷道去。
牛车转了一个大弯,过了几条街后,与其他牛车相会,车夫似是遇着了其他伙伴,停下来与对方说了些话,回头告诉她。
「姑娘,听说其他往城门的路也堵了,锦衣卫查人呢,还是得慢慢等。」
苗洛青脸色一暗,拿出碎银递给老汉。「既如此便算了,我用走的。」她下了牛车,也不用老汉找零,自行背着包袱走人。
她混在人群中,瞧见不少锦衣卫来来往往,一旁的百姓们也此起彼落的讨论着。
「怎么回事啊?该不会又是哪位大官的家要被抄了?」有人问。
「不是抄家,听说冉大人要抓人。」
「什么人?逃犯?」
「不清楚,但好像是在找个女人,大批的锦衣卫把各条主要出城的道路都堵住了,正一个一个的查人呢。」
「可不是?我听咱家的说,四个城门都有锦衣卫守着,查出城的人查得很严呢!」几个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这些话全都一字不漏地传到苗洛青耳里。她心头震撼,自己离开冉府才多久,冉疆就派人封了四个城门,速度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她低头继续走,不一会儿,瞧见前头有一批官差正在调查路上的姑娘和年轻的妇人,其中一位穿着大红飞鱼服的锦衣卫是黄锦,冉疆的手下。
她立即调头,走进一旁的巷子,步伐无声加快。
她额上泌出冷汗,毕竟受伤不久,为了躲过冉府侍卫的耳目,她施展轻功,动用了内力,扯疼了伤口。
她咬牙忍着,加快脚步,一发现巷口尽头也有官差盘查,她立刻闪到一旁,贴着砖墙。
眼看宫差要往这儿来,她脚下一点,翻墙而入,进了一座大院里,却在落地时,脚步踉跄了下。
她闭上眼,等待一阵黑暗的晕眩过去,待回复清明后,悄悄打量四周。
这是一座大户人家的院子,仆人不多,她要避开不是难事,决定暂时先躲在这儿,等风声一过,再想办法出城。
只可惜,她打的算盘并不如意,才待了一个晚上,隔日清晨,她就在一阵骚动中惊醒。
向来敏锐又浅眠的她,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醒,但昨夜或许是受伤之故,她居然睡得很沉。
她猜那汤药里肯定有安神的成分,否则她怎么会睡得一无所觉,直到这么大的动静才惊醒过来。
现在逃走有些慢了,她赶紧躲进一间屋里,听着外头的仆人低声谈话,她才知道,锦衣卫的捜查扩大到逐门逐户的捜索。
苗洛青感到一阵头大。锦衣卫果然难缠,但她又不禁狐疑。
说实在的,她不相信冉疆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动作,只为了找她。对他而言,她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丫鬟,就算救了他,让他对她生起好感,也不至于为了找她,而调动大批锦衣卫和官差全城捜查。
苗洛青忍着伤疼,在官差逐屋捜到她那一间前,混过耳目,及时逃了出去。
如此动用武功,施展内力,让她的伤口又裂开,她能感觉到背上的血浸湿了衣裳。她在城中东躲西藏了十日,这十日,城门岗哨一直严密查人,城中各地都有锦衣卫来回捜查,最后居然连乞丐都不放过。
苗洛青感到寸步难行,也不知冉疆的捜查何时是个头?她不敢住客栈,也不敢在一处逗留太久,这几日都露宿在外,有时躲在屋顶上睡,有时藏到人家院子里打地铺。
尚未入秋,但夜色已有凉意,她受伤不轻,加上这几日的逃亡,伤势有恶化的趋势。
苗洛青低咒一声,若不是锦衣卫弄得全城风声鹤唳,她何必餐风露宿,何必躲得这么辛苦,这时候早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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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成夫君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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