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什么事情能起事?我再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再等下去,只怕世子你要嫌弃我人老珠黄了。」钱程撇了撇嘴说。
「不要一口一个世子的,叫我启远,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吴启远温柔地说,「我的阿程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永远不会有人老珠黄的这一天。」
钱程很想呕吐,这种没营养的情话也好意思拿出来在她面前秀!「这个……容我再适应几天。」
吴启远也没有强求,长叹道:「这个景恒之,的确厉害,先帝驾崩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设好的步骤一一击破,福王在先帝驾前当夜被赶出宫去,布置好的兵力被悉数调离,你求见先帝,却被拒之门外,一直到先帝驾崩,也未能见上一面。」
钱程听得眉飞色舞,遥想当日景恒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置死地而后生,不由得颇为神往。「世子你也不差。」半晌,她甚是言不由衷地恭维了一句。
吴启远的语气中略带了几分得意:「那是自然,要不然阿程你怎么会喜欢我。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让景恒之不要对我们起疑心,大理寺那里,你可要好好思谋思谋,万万不可让那件案子再深查下去了,如有必要,把那个打铁匠……」
吴启远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让钱程打了一个寒颤,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起来:难道那个打铁匠去赚的银子居然是替岭南王世子去打兵器?这样说来,荆田玉岂不是早就觉察到了异常,景恒之有没有查到世子府了?她如果能探听到吴启远何时起事、兵马藏于何处岂不是大大的功劳一件?这样的话,景恒之会不会原谅以前那个钱程所做的事情?
许是太久没有得到钱程的回应,吴启远有些疑惑,低声道:「阿程,有难处吗?」
钱程摇摇头:「我明白,我会见机行事。」
吴启远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我要马上就走,有事情让钱平照以往的惯例传递就是。」
钱程的心一揪,喃喃地道:「钱平……他果然……他可靠吗?」
「你怕他背叛你?」吴启远笑着说,「放心,他不知道我们的核心机密,就算他背叛你,也只不过是个结党营私的罪名,照你现在得宠的程度,根本不能憾你分毫。」
钱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吴启远快步走到了西窗边,把窗户拉开了一条缝,学着鹁鸪鸟叫了两声,旋即外面的树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叫声,他正待跳出窗外,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阿程,你的武功都恢复了吗?」
钱程淡淡地说:「想起来了一些,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多多保重,照顾好自己。」吴启远叮嘱说,「不必心疼银子。」
钱程的眼睛一亮:「银子?哪里有银子?」
吴启远闷声笑了:「阿程,世子府的一个小金库不是让你管着吗?你不会忘了吧?」
吴启远的最后一句话让钱程后半宿都没睡觉,坐在地板上捶着脑袋、揪着头发想了又想,也还是没有半点头绪,眼看着天就亮了,她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只见钱平和钱多两个人正站在门口等着伺候她上朝。
钱多睡在她隔壁的侧厢房里,挠着头说:「大人,昨天晚上怎么飞来了好几只怪鸟,一直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
钱平训道:「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鸟?鸟都飞到南边去了。一定是睡得太死做梦呢,以后大人要是有事叫你你能听到吗?」
钱多委屈地说:「大人叫我我能听不到?我立马就蹿了出去!」
钱程定定地看着两人拌嘴,笑嘻嘻地问:「钱平,你真的没听到?我倒也听到了好几声鸟叫。」
钱平愣了一下,笑着说:「大人说听到,那便是有了,想必是大人的祥瑞之气引得它们来的。」
钱程的唇角似笑非笑:「你倒是越发会说话了,呆在我的府里真是屈就了。」
说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钱多迅速地低头跟上,只剩下钱平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今天的早朝没什么新鲜事,什么南方今年秋收喜人,粮仓丰实;什么吴国公八十大寿,礼部备好了礼单请陛下御览……钱程在一旁神游天外,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直到龙座上景恒之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钱爱卿在思虑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
钱程四下看看,却发现金殿上空荡荡的没了人影,只剩下了她和景恒之,还有几个随侍太监和侍卫。
「陛下,臣昨夜没有睡好,所以有些走神,臣这就走,这就去吏部。」钱程赔笑说,拔腿想走。
「不必了,朕有些无趣,爱卿到宫里来陪陪朕吧。」景恒之淡淡地说。
君臣两个人一前一后,缓步往御花园走去,钱程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景恒之神色和悦,可一直沉默不语,一会儿眉宇深锁,一会儿嘴角含笑,让人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陛下这御花园真是漂亮啊,流金叠翠,真想在树下支一软榻,醉卧花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钱程没话找话说。
景恒之瞟了她一眼,示意她上前并排说话。钱程乐颠颠地跑了上去,继续拍马奉承说:「前几日臣偶遇了丽妃和淑妃,端的是国色天香,貌美无双,陛下真是艳福不浅啊。」
景恒之一愣,脸色有些僵硬:「你什么时候遇到的?」
「前两日陛下召见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钱程看他面色不善,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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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天家祸水 上 V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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