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敏脸上一闪而过的憎恨消失,身影消失在回廊之中。
马车一路平稳,敬善心中却是浪涛翻滚,始终平静不下来,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腕,轻揉着,白皙手腕上出现一片微红,李容夏问道「这是怎么了?」
敬善笑着「没什么,不过是碰了一下,没那么娇贵。」李容夏狐疑的看了敬善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讲到敬敏「倒是敏姐儿像是转了性一般。」
敬善看了看李容夏那双澄澈却看不到底的眼,没有理解他的话,说是讽刺,却看不出丝毫不对,说是夸奖又不像,敬善只好淡淡地「嗯。」了一句。
李容夏见敬善不感兴趣,便讲起别的「这次见敬昭,他似乎比上次更艰难了。」
敬善微微一怔,起初没反应过来李容夏的话,后才想到敬昭是要参加殿试了,这时候李容夏说这话恐怕十有八九是失败,敬善抓住李容夏的手问道「这怎么说?」要知道敬昭身边的人除了徐嗣安没有任何人比李容夏更了解这科举上的事情,李容夏握住敬善的手,似有安抚之意「敬昭在这方面确实天分不足,后天努力有余,跟你大哥徐敬礼比起来要差很多,恐怕与头甲三名无缘,也就是中等而已。」
敬善有些泄气,问道「这话可对哥哥说过?」李容夏轻轻摇头「这话是我与岳父大人说的,岳父大人也有同感,但却没透露给敬昭,若是说了恐怕会更糟糕,人各有命,并不是只有读书才有出路,要知道有多少头名三甲都像你大哥现在这样默默无闻。」
说到徐敬礼不得不说是屈才,空有一肚子墨水,却没有地方可用,单看着徐嗣宜曾经是太子党的人皇帝也不会复用,再有才也不能犯了皇帝的忌讳。
敬善叹气「只怕哥哥是承受不了罢。」
李容夏却不赞同敬善的话,继续道「这便是你的短浅了,读书不过是谋个出路,但会那死文章在朝堂上是没有用的,要我说敬昭将来必有大成。」
敬善皱眉,似有不解,李容夏耐心道「如今多得是酸臭的读书人,满嘴的仁义道德,有时很难派上用场,敬昭为人心思如何恐怕只有你最清楚,并不是个痴笨任人宰割的,有时候需要的便是他那股子狠劲,忍耐,与狡黠。」
敬善恍然大悟,敬昭如何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但看他在二夫人手下那几年,不过十岁,忍耐力超乎一般成人,再看他处理事情,素娘等事情,倒是有几分心狠手辣,下手麻利的模样,要知道朝堂上老狐狸可不少,敬昭这样的人反而比那些太过正直的书呆子好打混的多。
敬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容夏,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呢?朝堂上的事李容夏从来都是只字不提,反而更愿意与敬善下下棋谈谈诗,做些风雅韵事,倒真真的让人看不透。
「我脸上是有东西么,让娘子这般瞧着?」李容夏闭着眼靠在马车壁上,敬善张张嘴,伸手在李容夏脸上揩了下,「有点脏。」
然后老实的转回脸,心里嘀咕着,难不成是假装闭眼,这都看得见?
敬善与李容夏回了府就去给孙氏请安,到了正厅却见陈妈妈跪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满是泪痕,敬善皱眉,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见过母亲。」李容夏像是没看见地上跪着的人,直接道,孙氏勉强笑了笑,敬善也屈了屈膝,看了看孙氏又看了看陈妈妈。
「怎么没在院里到母亲这来了?」敬善话音刚落陈妈妈便哭了起来,「也不知我们侍琴是怎么惹了少奶奶不高兴,竟生病了也不给请大夫。」
敬善一怔,看孙氏脸色不悦,反问道「我何时不给侍琴请大夫?今一早也没人来禀说侍琴生了病,我又何从得知?」
李容夏接道「我与敬善回徐府的事情母亲是知道的,早上也并未听说此事。」
孙氏看了一眼陈妈妈问道,「说一说是怎么一回事?」
陈妈妈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道「早上侍琴发了高烧,我便去正房找少奶奶,谁知少奶奶一早就离开了,我便跟少奶奶房里的秋菊说,能不能先找大夫,秋菊却说她只管少奶奶屋里的事并不管屋以外的事要我自己看着办。」
敬善冷笑,「秋菊这话并没有说错,她只管我屋里的事,何况陈妈妈你是咱们院子的管事妈妈,你若说一句,大夫又怎么敢不来?」
陈妈妈眼珠子一转,哭了起来「没有少奶奶的话奴婢怎么敢越权?」
敬善心中冷笑,越权的事儿难不成你还干的少,现在瞧着是我碍着你了你便于我反击了。
「那现在侍琴可有看了大夫?」敬善假意关切道,瞧了李容夏一眼,见他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陈妈妈一怔「看了,是夫人刚找的。」
「那就好,陈妈妈也别伤心,我这就回去教训我屋里的丫头,那丫头估摸着是让我宠坏了。」笑着转向孙氏「那母亲我先回院子去瞧瞧侍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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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嫡女庶命 下 V第四十五章[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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