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可是说完后,怎么感觉心头有些发酸?
舒长贞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没答腔,须臾后说了句,「你若嫁我,我会护你平安。」接着再道:「我衣袖的暗袋里放了只镯子,你帮我拿出来。」
「镯子?好。」虽然很纳闷他怎么会在这时候要她拿什么镯子,明芸秀还是伸手到他衣袖的暗袋里掏了掏,取出了一只镯子,如今她只能靠双手来感觉,上头的纹路很熟悉,她诧异道:「这不是我先前拿去当了的那只镯子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让人你赎回来了,本来是想当成聘礼送还给你,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不如就先还给你了。」
她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我们出不去了?」
「言松他们应当已在外头挖开那些泥石,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
「那你为何要在这时把镯子给我?」
「拿回这镯子你不高兴吗?」他反问。
「当然高兴。」说完,她一怔,难道他是为了让她高兴,所以才把镯子先还给她?
舒长贞有些撑不住,手臂下沉了一些,两人的气息近得缠绕着彼此。
幸好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彼此的体温却透过身上穿着的衣裳隐隐传递了过来,
明芸秀觉得躁热了起来,连心跳都抑制不住的急促了些。
一时之间谁都没出声,静默让气氛有些尴尬,明芸秀觉得难耐,随便寻了个话题,问道:「你相信这世上有邪祟吗?」说着,她小心把镯子套回手腕上。
「为何这么问?」舒长贞呼吸逐渐沉重起来,默默将脸移往她左边的颈侧。
「自打那日,我到那庄园避雨后,一切就全都不对劲了,你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就像冥冥之中有谁施了什么法,迷惑了众人似的。」
这事确实很不对劲,但他先前因事不关己,并未细想,也不想多管,如今与她被困在这里,暂时无法离开,便仔细把这事梳理了一遍,而后他得出个结论,「那背地里暗中安排这一切的人,似乎是为了让姜姑娘嫁给秦书恩。」
听见他的话,明芸秀猛点头,「我就说嘛,这一切一定与那位姜姑娘脱不了关系,她八成是收买了哪位高人,预谋设计了这一切。」忿忿不平的说到这里,她疑惑道,「也不对啊,我是因为遇上大雨,才会凑巧去那处庄园避雨,她也是直到那时才知我要嫁的是她心仪的秦二公子。」所以事先预谋是不太可能的。
说着话时,感觉到他吐岀的气息不时拂在颈侧,那微微的麻痒逐渐蔓延到她整个身子,她忍不住扭动了下娇躯。
舒长贞低喝了声,「别乱蹭。」两人靠得如此近,她身上的幽香充斥在他翼间,已隐隐蛊惑着他,她又磨蹭着他,让他身上的邪火更旺盛了几分。
明芸秀羞窘回道:「我有点痒,好像有蚂蚁在咬我。」
「在哪?我帮你吹走。」
「不、不用了,好像走了。」说完,她没忍住再补了句,「哎,你能不能把脸移个方向?」
「做什么?」
她羞赧了一下,终于还是老实说了,「你吐出的气弄得我很痒。」
默然一瞬,舒长贞把脸转回去,直视着她。
昏暗中,明芸秀迎上他黑幽幽的眼眸,心微微一颤,连忙重提适才的话题,来缓和那抹尴尬和悸动,「那个……你说这么短的时间里,姜姑娘要上哪去找高人来安排这一切?」胸腔里的鼓动声,大得让她面红耳赤。
「说不定她身边正好就有这样的高人。」他身边都跟着一只鬼了,对世上还有其他的鬼神或是奇人异士,他毫不怀疑。
「嗯,也不是没这可能。我都没看岀她是这么阴险的人,为了嫁给秦二公子,竟然这么算计我,想让我代嫁她嫁到张家去,实在是可恶。」她骂了声。
「她若真是因为心悦秦书恩而嫁给他,只怕日后也得不到什么好。」
她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言公子不是说她是因讨得了秦二公子的欢心,才被秦家留下的吗?」
「秦书恩身边的小厮都是他的房里人。」他委婉的暗示她,这事是言松告诉他的。
虽然早就听李子说过这事,如今听舒长贞亲口证实,还是让明芸秀吃惊地瞪大眼,「你的意思是……他当真好男色,还养在了身边?」别人是有通房丫头,他则是有通房小厮。
「嗯。」舒长贞淡应了声,接着吐出一句,「失礼了。」失血过多,让他晕眩得无法再撑住,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明芸秀身子顿时一重,被遽然压下来的重量给压得一时有些顺不过气来,想到他刚才流了不少血,她神色大变,「你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他嘶哑的说了声。
这时雷子望穿过马车飘了回来,告诉他外头的情形,「长贞,泥石淹没了这辆马车,言松他们在外头挖,但那些泥石实在太多,因此一时之间找不到马车的位置,他们又看不见我,我也没办法告诉他们。」
听见雷子望的话,舒长贞朝明芸秀说道:「压在上头的泥石太多,言松他们可能一时找不到我们,你想办法发出声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适才一直强撑着,此时的他实在已无多余的力气叫喊了。
「发出声音?那我用喊的好了。」说着,明芸秀深吸一口气,张嘴大喊,「救命,救命啊!我们在这儿……」
她清亮的叫声回荡在他耳边,震得他一阵耳鸣,他低斥了句,「你小声点。」
「我叫太小声,万一他们听不见怎么办?要不我帮你堵着耳朵。」说着,她伸出手分别掩住他的两耳,然后吸饱一口气,高声不停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外头的人听见没有?我们在这儿……」
她温热的掌心覆住他的耳朵,他幽暗的双眸沉沉的凝视着努力叫喊的她。
当初想娶她不过是想利用她的身分,然而相处这几日,他发现她的性情豁达,所思所想有别于一般姑娘,也许因此让他不知不觉间对她有了几分欣赏,所以当时在惊见马车被滚落的巨石给撞翻时,他连考虑都不曾,便跳进马车里想救她。
不过,他并不后悔,若重来一次,他仍会冒险救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叫声让外头的人听见了,车顶开始微微震动。
坐在马车里,明芸秀掀起车帘觑望着前头的另一辆马车,那里面坐着受伤未愈的舒长贞。
五天前,随从们挖开了覆住马车的泥石,终于将他们从马车里给救了出来。
似是知道他们获救了,舒长贞这才放心的昏过去。
也是直到那时,她才知道他身上的伤不只后脑杓那处,还有背脊处,衣服都被鲜血给浸透了,而当时他竟然撑了那么久,连吭一声都没有。
后来他持续昏迷,她一直守在他床榻边,看到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不知怎地流下了泪来。
她捂着嘴哭着说:「你终于醒了!」
「我又没死,你哭什么?」他皱着眉头,嘶哑的道。
「你伤成那样,一身的血,差点把我吓死了!」她赶紧端来药要喂他,「我扶你起来,你快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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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恶名在外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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