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钱横着走 卷四 V第52章[01.25]

  琼娘此时正趴在床榻上,上身衣衫尽褪,而岳母刘氏坐在床边双手沾着药油正推拿琼娘后腰。
  琼娘趴在床上,舒展着身体,自然显露出那削肩细腰柔臀的起伏曲线,几绺汗湿了的秀发粘在后颈,更显出脖颈的修长,而后背皮肤紧致,一片细腻的洁白,但是后腰处却有一圈青紫,让人望之惊心。
  就像一幅巧手画就的明媚春雪之图在中间被泼了墨一般,愈加显得皮肤的白腻和青紫的狰狞。
  这章妈虽然也曾说得琼娘的腰伤严重,可是这听见的与看见的岂能一样?
  当下便琅王心疼得不得了,只几步走上前去,一身的杀气,冷声道:「怎么弄成了这样?」
  刘氏也正自替女儿心疼,这一回头,却看见事主在此,当下芙蓉镇的老辣椒重出江湖,也管不得什么王爷不王爷,贵婿不贵婿的了,只拿了沾了药油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我家琼娘一向是贤德端淑的,就算她哪样不好,一时言语得罪了您这显贵的王爷,看在她为您孕育了一双儿女的情面上,也该宽待个一二,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竟是往狠里整治琼娘,她这般……这般娇柔,你可怎么下得去的手!」
  琅王有些百口莫辩,就在这时,琼娘倒是柔柔地开口道:「娘,莫怪王爷,都说了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的……」
  刘氏觉得这就是女儿太懂事了,到现在还在替琅王说话,便气愤道:「他不推你,你怎么会撞上桌子?」
  听刘氏这般一说,琅王这脑子也是难得清明,登时想起了自己昨天与她争执时,无意中退了她那么一下,当时似乎听她闷哼了一声。
  只是当时自己在气头上,加之琼娘并未喊疼,便粗心地忽略掉了。
  现在猛然想起,当时她的身后可不就是桌子!难道是自己当时推的那么一下,叫她正撞上了桌角不成?
  这下子,原先被冤枉的气愤顿时烟消云散了,他连忙坐上了床,想碰又不敢碰,只关切地问:「这……当时怎么不告知本王?现在可还疼吗?」
  琼娘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将脸儿冲着床里道:「疼不疼的,自今日后,再不用王爷费心了,男女有别,还请王爷出去吧。」
  楚邪现在十分火气,已经湮灭泰半,只剩下了三分。看着那肿起老高的后腰,便越是觉得自己当初推她的那一下力道甚重。
  于是便压低嗓子道:「你当知本王乃是无心,当时若说撞到了桌角上,一早便看了郎中,何至于现在肿起这么老高?」
  刘氏在一旁听着,知道琅王并不是故意打了女儿,这拎提起来的心也跟着放下大半了,于是便走到屋外,让他们夫妻俩将话说开。
  琅王见岳母出去了,倒是越发得以施展,只俯下身子哄着琼娘道:「昨日冲你发火,也是因为你做的太过,你陪个软话给本王,本王自是不气了,你动不动便闹和离,这次还要递送休书给宗人府,这岂不是太过?」
  琼娘扭头继续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因为她知自己现在若是开口,全是伤人的话。
  他不是她,怎知昨日进入书房是,看见他与艳婢纠缠一处的情形时,她的心是怎么样的撕裂?
  这就好似前世里的一切,在今世复又重演了一般。难道以后夫妻但凡吵架,或者她不顺了他之意,他便要亲近蝶衣,或者是恋花来惩罚她吗?
  上一世的她,明明见了丈夫变心,却执着地到处找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最后不过换来入井成了水下的冤鬼。
  而昨日,旧日噩梦再次重演,又或者说,心中一早便演练的情形终于发生了,她却懒得哭闹,只一心想远离着让她心疼的一切。
  琅王见琼娘不说话,自然知道她心内还对自己有气,便小心绕过那腰部的伤处,将她轻轻抱起来说道:「昨日凶你,也是本王的不是,可你若因为那个什么衣的,跟本王怄气,可就冤枉了本王了。管家查明,昨日可不是小厮放了她进去的,那书房后面的假山处原来有一道凹处,那个蝶衣许是闲逛时发现的捷径,便自从那里翻了进去,加上本王醉酒,便让她轻薄了几许,如今本王已经按行刺之罪将她扭送到官府处置,你回去时,绝不叫你糟心可好?」
  琼娘憋闷许久的眼泪,这时再忍不住流了下来:「王爷怎么就不是故意的?你明知我最恨什么,却偏偏要用这个来恶心人。今日眼迷了要用美人吐香来吹,明日跟我闹得不愉快,还是有佳人上赶子翻墙来睡你。真真是烦闹人!王爷可是觉得我已经嫁人生子,便是再出不得你楚家的大门,却任着你来磋磨了?」
  楚邪见琼娘落泪,却知事情已经有了转机,连忙道:「怎么敢磋磨你,你磋磨着本王还差不多。左右这次是本王不对,先跟本王回去吧,方才你哥哥传宝见了,都不给好脸,容得来日,本王少不得做酒席向你娘家人赔不是,都是这般丢脸了,你怎么忍心苛责本王?明日我把府宅清理干净,但凡有姿色的全打发掉,以后也只招些东施无盐一类的入府,你看可好?」
  他说完了这些,见琼娘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也不说话,他撵着说道:「那宗人府,我已经派人堵着了,不搜身检查干净了,绝不放行,你就死了与本王和离的心思吧。」
  那话音刚落,那外宅便有人来跟刘氏过话,一入院子的时候,嗓门还老高:「回禀夫人,那休书递送上去了!」
  琅王腾的站起来,几步走了出去,拽着那个中年的仆役道:「你说什么,再跟本王说一遍!」
  那仆役原是给琼娘赶车的,因为常常跟这琼娘出入各大衙门府宅,所以与许多衙门口的门房听差都甚是熟稔。
  他今天领了差事去递送休书。远远便看到王府侍卫长常进领了一竿子人在挨个的搜身放行。
  这车夫也是个机灵的,见此情形,大致猜出是个怎样的情形,便没有进去,只在外面逡巡,来回踱步着寻思着这般情形,是不是该回去复命。
  不久他看到一个发冠侧斜,官袍不整的大人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整理着官袍,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只任着自己的马车跟在身后,也没有上车的意思,一副愤愤不平郁气难以消散的样子。
  车夫是跟着琼娘甚久的老人儿,自然识得这位乃是胡大人,立刻赔笑着上前给胡大人施礼请安。
  胡大人看了两眼,只觉得眼熟,却是记不起哪个府上的。
  车夫自报家门,说自己乃是琅王府的车夫。
  胡大人听了,怒气顿生,冷笑道:「怎么?刚才琅王派人搜了一次却是不尽兴,琅王妃也要派人再搜一遍,可要本官将官袍尽脱下,扒开来给你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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