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轻声道:「却是我孟浪了。早就听闻琅王妃乃是我大沅朝第一等的妙人,蕙质兰心堪称才女,一直想要见上一面,今日终于如愿。不知怎地,第一眼见到琅王妃,便觉得甚是亲切,便想跟王妃坐得近些说会子话儿?」
皇帝闻言笑道:「婉嫔,你当着乃是会识人,忘山的夫人,的确是个持家的贤妇,你当是与她多亲近些。」
琅王皱了皱眉,直觉着不喜琼娘与婉嫔亲近,便待开口拒绝。琼娘担心琅王说话不知轻重,轻轻拽了下琅王的衣袖,站起身来,笑着道:「臣妾自当恭敬不如从命。」,边说边行了过去。
婉嫔对这第一女富豪很是好奇,不住问这问那,从琼娘盘下食铺,到成立船队,俱是问了详细。
此时御帐之内,男女宾客已经自动分开,那些个皇孙世子们自然是围坐在万岁的身边一边品茗一边赏花,而女眷在则三两成群地散坐着。
皇后自从太子被废后,也许是觉得脸上无光的缘由,像这等子人前的场合能避则避,是以她并没有来。
许是少了后宫之主的缘故,其他的嫔妃们也自在些,不过许是婉嫔正得宠的缘故,其他嫔妃们都没有挨着上前,只不远不近地坐在了不远处。
琼娘未想到婉嫔如此的健谈,又因为身旁没有别人,如此一来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只挑些不甚重要的事情说说。
待琼娘大致讲过了,婉嫔感叹道:「琅王妃真是经营有道,眼光也好,每次开的行当都是大获成功。」
说话间,婉嫔伸手去取桌上的茶杯,不知怎地,手一抖,香气四溢的茶水俱是泼溅了出来,将琼娘手臂上的衣衫都是打湿了。
婉嫔连忙握住了琼娘的手臂,将衣袖向上臂卷起,说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快擦擦。」
琼娘心中一动,总觉着婉嫔从今日见面开始就有些刻意,连忙挡住她的手,说道:「怎敢劳烦婉嫔,让它自干了便好。」
婉嫔却是没有停手,手上用力,依旧向上撩琼娘的衣袖。
琼娘感受到婉嫔手上用力过猛,用力挣扎了一下才得解脱。她看着婉嫔一直紧盯着她的衣袖不放,心里隐约是咯噔了一下。
于是便借口更衣,起身离去了。当她起身时,琅王也跟了出来。
而当他们起身准备离开御帐时,琼娘发现那二皇子似乎有意无意地飘向她那湿透的衣袖……
琅王借口琼娘身体不适离开后,二皇子饮了一阵子酒,走出了御帐,双手背在身后,在花树下慢慢踱步,欣赏着美景。
而那婉嫔陪皇上饮了些酒后,也是略有醉意,便带着侍女在外面行走。不一会也走到小径处,婉嫔让侍女回御帐去取遮风的纱帽,待侍女走远后,她向前行了一会,走到二皇子几步之遥处停了下来。
二皇子背着手看着远山,没有回头,轻声问道:「可曾看清?」
婉嫔望向另一处的远山,说道:「只看到有花纹,颜色却是看不清楚。」
片刻后,婉嫔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图案可是有什么玄妙?」
二皇子淡淡一笑,道:「这女子出身卑微,命运多舛,并不被人看好,最后她竟然能从小户女子一路扶摇而上……细细想来,不能不叫人疑心她乃是至福之人……。」
婉嫔听得一头雾水,也闹不明白这琼娘胳膊上的是否有银子,跟这什么福气有什么干系,便道:「琅王妃不但在琅王府得到王爷独宠,而且自己也是富可敌国,这般的无双的女人哪里还需验证?必然是至福之人。」
二皇子微微笑道:「说得不错,倒是本王一时入了迷帐,这般无双的女子确实无需验证……」
说话间,他自抬不离开了树林,正看着走到山下正准备上马车的琅王妃,那琅王正小心地搀扶着她上车呢。
再说琼娘被这婉嫔闹得无心再停留,便与琅王一同下了宝鸣山。
直到上了马车,琅王看琼娘还捂着她的手臂,便道:「可是衣服湿得难受?要不要换件衣服?」
这马车随时都备着小衣箱,以供主子们外出时换穿之用。
只是当琼娘脱下衣服时,痛得诶哟了一声,再看她的手肘处的那么鲜红的万字突然灼烫起来,叫人疼得难耐。
楚邪是知道她手肘上的万字的,新婚之夜时,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红符,煞是撩人,当时便问她怎的会有这符,琼娘当时告知他,乃是因为自己一心向佛,着人上色刺下祈福之用,他也未疑有它。
可是今日乍见这字符旁的肌肤灼烫一片,琅王不由得俊目圆瞪,疑心是方才婉嫔泼洒的水里有何不妥。
于是快马加鞭赶了回去,待得回府,叫了神医验看,那衣袖上沾的就是一杯普通的清水,而琼娘的胳膊灼烫一阵后,也就渐渐缓解下来,恢复了原样。
琅王皱眉问神医:「可是她当初刺青时用的染料不妥?」
那神医闻言仔细看了看那印记,自言自语道:「这是何人所刺,竟然是浑然天成,不见晕色啊!」
这字符既然没有问题,神医自是给琼娘诊脉后,便退下了。
漱洗之后,琅王将琼娘抱着怀里,自是看着她被秀发遮掩的脸儿,怜惜地亲吻着道:「是不是白天累坏了,怎么看着都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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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钱横着走 卷四 V第三十九章[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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