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了郝连锦瑟吧。
白梨梨嘴角挽起一抹笑意,不然,再姣好的面容她也会有一丝厌恶。
裴晋为何杀妻,为何让年幼的她失了母亲,还失了父亲的爱护。
白梨梨轻轻闭上眼睛,试问如果她挡了裴晋的路,会不会跟她的娘一个下场。
她毫不迟疑的告诉自己,会!
从何时盯上她的,是春猎那时候吧,那个竹哨……
今日这一场戏,究竟裴晋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是要拿她祭奠灭亡的南梁?
还是要用她祭奠裴晋那可笑的脸面?
迈入大殿,白梨梨清楚的听到了吸气声。这等容貌……若说之前的景贵妃艳压后宫,那此时便是被明月比下去的黯淡繁星了。
还未行礼,便被一只大手拉住了,紧接着被拥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男子深情的说道:「表妹啊,朕可找到你了!」
表妹……表妹……他可从来不觉得景贵妃也是表妹……
白梨梨正想跟着抒情一番,不料一歪头看到了一旁的景道玄。
他是在笑,可是这笑好勉强,眸中有掩饰不掉的妒色。
景道玄无数次想象见到李子贺的场景,可是从来没想到过会在金銮殿上,更没想到会在别人的怀里见到她。
他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人拽到跟前揉捻一番,搓成团团的,扁扁的。一雪前耻,一报仇恨,一解相思。
可此时见到她,只想笑,且笑的发自肺腑。
可是一看到在别人的怀抱里,景道玄又想怒,发自肺腑的怒。
一喜一怒,这笑容便有些勉强了。
待萧昱表演完了表哥的戏份,白梨梨这表妹自当也要抒发一下情感,解释解释为何易容。
不解释不行啊,总会有人揪着问。
「爹爹姓白,妾并不知他便是裴晋。」这是实话,「妾自小吃尽了苦头,因为裴晋对妾不闻不问,几次死里逃生,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妾很小便流落江湖,后来进了宫,一直勤恳本分,从来不敢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因为妾就是北梁子民,良民中的良民。」这倒是真的,没做过对不起萧昱的事,除了背后说几句关于他的坏话,最大的坏事便是摸他的龙臀了。
「妾兢兢业业的打理后宫,一心想着伺候好皇上,从来不敢奢望找到母亲一家,更没想到……找到了表哥!表哥啊……」
她也是有表哥的人了!
「妾曾偶遇奇人,教授了妾一些卜卦之道,还劝妾易改容貌,说此举会为北梁带来祥瑞。妾一想,只要为了我大北梁祥瑞,莫说要妾易改了容貌,就算要了妾的命,妾也毫无怨言!」
一番壮志凌云的话说的半点不卡壳,皇上一脸的激动,眼圈里闪着光芒。
「表妹好样的!朕就喜欢表妹这样的!」萧昱大赞,正当一切乌云化为细雨的时候,有人插话了。
「皇上,老臣觉得香妃娘娘话里有纰漏,依臣之见,还是应该好好审问一番。裴晋狡猾如狐,其女能好到哪里去?极有可能就是送入宫中的探子。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还请皇上不要过于贪念儿女私情。」说话之人正是赵楷。
紧接着,几位看赵楷颜色行事的大臣随道:「还请皇上不要过于贪念儿女私情。」
不长眼的还有一个冯若棋,「皇上,香妃娘娘乃是不祥妖女,不但祸乱后宫,还会给北梁带来灾难,望皇上从大局着想,将香妃娘娘依法严办。」
草!查办你个鸟!
冯若棋话音刚落,只觉得脑袋后边被重重一击,眼前直冒金星子,捂着后脑勺子一回头,只见眼前一黑乎乎的东西扑面砸了过来。鼻子生疼,一股热流冲出来!
莫说萧昱和景道玄愣了,满殿大臣愣了,就连白梨梨也愣了。只见一名年轻人追着另一名年轻人满殿跑,还用个乌龟壳子把人家鼻子砸出了血……
这是白梨梨第一次见到杜星云。若干年后,每当说起这一段,杜星云满眼放光,那个沽名钓誉的星象榜眼被自己砸的满殿乱窜,多么威风,多么生猛,多么的杜星云,多么的给师傅和师姐长脸……
这一砸,不仅让满殿的同僚知道他杜星云也是个有脾气的,还让大家伙知道,他的乌龟壳子真的有百年历史,很硬很硬。不但能卜卦,还能用来砸狗和冯若棋。
萧昱眼看杜星云追着冯若棋满殿里跑,本来有侍卫想上前阻止,见皇上摆摆手指头,便立在一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大臣们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见皇上如此态度,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便不作声,都跟着皇上看戏。
当表哥和表妹的戏码,不经意间发生在皇上和宠妃之间,那是多么的勾.天雷,动.地火,天无棱,山地和!
原本依附赵楷的臣子,此时也闭了嘴,生怕那乌龟壳子长了眼,砸到自己脸上来。
皇上不主持公道,可不是砸了白砸么!
一直到景道玄斜着伸出一只脚,冯若棋被绊了个狗吃屎,这场闹剧方才结束上半场。
只见杜星云撩起袍子,往殿中央一跪,朗声道:「臣昨夜观天象,并未发现白虎星有特别之处。不过臣自年初时便发现,紫微垣、太微垣与天市垣皆有小的变动,其中紫微垣两弓相合,是为吉兆,预示北梁国力有所稳固。东西两番的星子越加闪亮,交相辉映,是为后宫入住贤德之人,堪称皇上的贤内助。冯若棋也不知被谁收买,这般陷害在民间素有贤名的无盐娘娘,实在可耻可悲,有辱天下读书人。」
说罢,手指尚在流鼻血的冯若棋:「天下读书人皆以你为耻,我若是你,就一头碰死在柱子上,省的出去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句句辛辣,半点情面不留,莫说冯若棋这会真有撞死的心,就连一旁的几个大臣都开始流汗。
以后长个记性,这甩乌龟壳子的年轻人可不能惹,比摄政王狠辣,比赵楷无赖。
最关键的是,皇上有意护着!
白梨梨这时候方才体会到,为啥萧昱说这年轻人与她有些像。不知为何,莫名的熟悉感。
年轻人对她的维护,不是出自对上位者的谄媚,也不是单单要打压同僚,就是一种单纯的维护,让她感到暖意。
直到与杜星云对视一眼,见杜星云不经意间抬手捏捏耳垂,再抬手捏捏另一边的耳垂,白梨梨这才明白熟悉感为何而来。
这家伙,只怕是老道师傅的安排。
老道喜欢揉捏耳垂,说能延年益寿,排毒养颜,平日里时不时地揉啊揉,捏啊捏,一双耳垂比常人大出不少。
老道说那是天生的,佛祖的耳垂都那样。可白梨梨觉得,那就是硬生生拽出来的。
冯若棋终于止了鼻血,不成想竟然跪倒在殿上开始哭泣,离着前面的杜星云三丈多远,生怕再被乌龟壳子砸脑袋。
明明有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眼前,那是昨日有人暗暗找到他,教他怎么怎么说。许诺只要香妃被抓,那贵人许他高官厚禄。
他也曾怀疑是不是陷阱,可来人是一名老太监,气势不凡,还拿出了永乐宫太后所用的令牌。
事成有高官厚禄,可是败了也有风险。不可吐露此事,不然他全家的几十口性命不保。
眼看皇上拉着香妃的手,一脸的情意绵绵,就连摄政王也无异议,显然赵楷一人翻不了天了。
冯若棋被押下去的时候,心里还在后悔,不该答应的,不该答应的……
永乐宫里的太后正闭眼睛养神,听闻永和殿里的几场戏,面上尽是讽色。
就知道,这些个人成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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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挖坑本宫跳 下 V第二十七章[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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