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大侠一手拿着酒罐子,一手握着数十只串串,脚底下的竹签子铺了一地。
女侠近来看账本很有进益,粗粗看了眼地上的竹签子便合计出该付的钱财。
素的一文钱两串,荤的一文钱一串,女侠摸摸怀里的钱袋,还够吃个百十来根的……
大侠辣的吐舌头,酒罐子很快见了底,勾勾手指,要女侠手里的那一罐。
女侠递给他,凑上前,悄声道:「这家养的和散养的就是不一样,回去让你家大厨做一顿,想吃多少有多少。」
萧昱嚼了又嚼,好不容易咽下去,吐吐舌头:「这你就不懂了,吃东西得吃个气氛,自己端个锅吃就没意思了。」
有道理!
女侠把王八灯拿近些,指着地上道:「瞧瞧,吃了一地了,你小心吃坏肚子。」
大侠头都不抬:「人家练过铁布衫,吃不坏。」
这都行?!
白梨梨撇撇嘴,「小心上火了再长包,这几天你的脸可是给天下人看的。」
萧昱又吐吐舌头,张嘴哈气,「不辣不辣,爽着呢。」说完,手里的签子一扔,对着店家吆喝道:「再来五十根串串,十根素的,四十根荤的。」
旁边过来一中年汉子,见萧昱吃得欢,便靠的近了些,「在下头一次来贵都,实在开了眼界。听兄台的口音,好似贵都人士?」
萧昱笑笑,从店家手里接过串串,「是啊,在下贵都本地人,就住在城南破庙附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直到萧昱撑得打嗝,这才起身告辞。
这中年汉子性情中人,与大侠一见如故,连家里几头猪几只鸡都说了个清楚。见大侠要走,忙用袖子一擦嘴,在身上擦擦手里的油,想要与大侠握个手。
大侠也想擦擦嘴,可看着自己的袖子实在不忍心,拉过旁边女侠的袖子擦了擦嘴,顺便在袖子上擦擦手。
女侠嫌弃的拧他耳朵,大侠顺势撒了个娇。
中年汉子看的目瞪口呆,伸出来的手又收了回去,勉强道:「原来二位……」有基.情。
大侠忙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女侠道:「我相好的。」
中年汉子面部开始抽筋,双手捂胸,竟然回头跑了。
大侠回头,「他跑就跑了,为何捂着胸?」
女侠嫌弃的撇他一眼:「怕遭到你的魔手。」
「可是我的魔手只为你而生。」大侠剔剔牙,这玩意儿太塞牙了。
「你的魔手之前糟.蹋了多少女子。」女侠又嫌弃的瞥他一眼。
大侠不干了:「明明是她们糟.蹋我纯洁的身子。」
女侠不理他,径自上前付了余下的钱。
「你不是铁布衫么,谁能糟.蹋的了你。」
大侠一噎:「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是铁布衫,嗝——」
大侠吃多了,一路打着饱嗝,时不时的揉揉肚子。
「可是不舒服?」女侠问。
大侠舔舔嘴唇,「就是嘴上辣些,我练过铁布衫,自是不要紧的,嗝——」
「要是肚子难受,就直说。」
「我肚子好着呢,怎么会不舒服,嗝——」说着,又开始揉肚子。
「这灯笼,你可喜欢?嗝——」
「喜欢,用我的钱付账,我自然喜欢。」
大侠笑笑:「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有什么不一样,这是送你的定情礼,你收好了。嗝——」
出来以为他带银子,谁知这大侠什么都没有,幸好白梨梨兜里有两块碎银子,出来到酒肆换成了铜钱。
且不说谁的钱,单说定情礼,有送王八灯的么?!
白梨梨走着走着,硌了一下脚,低头一看,是块较为圆滑的石头。
捡起来,放在大侠手中,「礼轻情意重,这是还你的定情礼,收下吧。」
大侠看着手里的石头,想说什么,开口却是:「嗝——」
两人进了宫门,大侠还是揉肚子,走到永乐宫附近,大侠实在忍不住了。
「女侠,带草纸了么……」
女侠笑的浑身发抖,「不曾,忍忍吧。」
大侠紧闭眼睛,「忍不了,嗝——」
「可用树叶。」
大侠一摇头:「那怎么行。」人家是有贞操的人。
女侠笑的眼睛都出泪了,「还可以用石头。」
大侠摸摸怀里的石头,「这是阿梨给朕的定情礼,嗝——」
女侠刚要说什么,眼看大侠的魔掌伸了过来,赶忙一躲。
「为啥不撕你自己的衣裳,干嘛非要撕我的衣裳,太不道德了你。」
大侠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指着她:「好啊你,见死不救,落井下石。」
「有人练过铁布衫。」
大侠紧闭眼睛:「你见过谁家能把肠子练成铁皮的。」
「有啊,我相好的。」
大侠手指一颤一颤,眉头蹙的更紧,「嗝——回头找你算账。」
见大侠身影遁在夜色中,白梨梨飞身上了永乐宫的墙头。
就在永乐宫的地头上,不过来看看太后,如何对得起大侠吃坏的肚子。
猫儿一般行走在屋脊上,找准了太后安寝的宫室,悄悄地掀开了上面的红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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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挖坑本宫跳 下 V第二十一章[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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