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小豆子满头大汗,跪地道:「皇上,那猪当真不见了。奴按插进去的人禀报说,只看见猪进了屋,再后来猪就没了……奴私心里想着,莫不是去给宣王传递密信了……」
哪有什么密信可传!
萧昱抿抿嘴:「多注意宣王在后宫里的动向,不得有误。」
夜,漆黑不见五指,空中无半颗星子。
白梨梨泡完半个时辰的热水澡,披着未干的长发趴在烛火旁看书。
萧昱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这副慵懒如猫的模样。
「还是那本游记?」
白梨梨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见是他,又暗中松口气。
刚才看的太入迷,竟然忽略了来人的脚步声。粉黛早就让她去休息了,可是门外的小宫女呢?
见她眼神儿往外飘,萧昱把门关好,径自脱下鞋放在一旁,「使了点小手段,她们睡着了。」
白梨梨撇撇嘴,「哪里有个皇上的样子。」
萧昱也不恼,伸手取过她手中的书,嘿嘿一笑:「孙子兵法?」
「嗯。」她轻声回应,「给我。」转而把书又拿回去,眼睛依然盯在上面。
声音也如猫吟,听的萧昱心里痒痒的,再看她刚刚沐浴完的样子,长发乌黑如墨,缎子一般顺滑。
肤色……略过,起伏的胸口看上去也是软软的,像她的声音,上面一只扣子开着,萧昱歪了歪头,能看见里面的里衣带子。
粉色的。
萧昱浑身又开始热,自己摘下头套面巾,又脱掉上衣,这才觉得透气了些。
见他脱的这般实在,白梨梨道:「今日地龙烧的不热,你要热我打开窗子。」
见她欲起身,萧昱忙道:「你是女子,自然不怕热,朕是男子,不一样的。」
好像有道理,大部分男子是更为怕热一些,白梨梨便不再起身,继续低头看书。
萧昱往前凑了凑,「这书,我四岁便开始读了,你若有不懂的地方,我教你。」
这话白梨梨相信,「你最喜欢哪个计策?」
萧昱一寻思,道:「都喜欢。」也都不喜欢。
「最擅长呢?」白梨梨外头看他。
萧昱一笑:「瞒天过海吧。」
白梨梨撇撇嘴,庆功宴上他是瞒天过海了,然后把她踩泥里!
萧昱知道她在想什么,抿嘴笑道:「朕也没委屈你不是?」
他左手一个坑,右手一个坑,坑坑洼洼无穷尽也。
白梨梨继续看书,也不理他。
萧昱又往前凑了凑,她刚沐浴完,味道真好闻啊!没有花香,没有香露,就是简简单单的少女清香。
白梨梨忽然觉得大侠呼吸有些急促,一回头,只见大侠一手扶额,面色赤红,眼睛微闭,嘴角亮晶晶的正在流涎。
坏了坏了,又犯病了!
白梨梨急忙搭上他的脉搏,果然快的不正常,「大侠,可要宣御医?」
萧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子歪在她的肩上,声音嘶哑:「千万不要,快……扶朕到床上躺下……一时半刻……驾崩不了……」
他的身子太沉,好在白梨梨还有把子力气,生拉硬扛的把他移到床上。
「喝……水……」大侠声音好虚弱。
白梨梨忙端来茶杯,一手捧着他的脑袋,一手端着茶杯喂他饮水,可大侠头一歪,脸靠上了她的胸脯,「还……喝……」
喝水好,比驾崩强多了!
貌似大侠隐疾很重,若不小心一下子过去了,她这个白嫔转眼成白太嫔了!
况且万一在她屋里那啥啥啥了,只怕白太嫔也当不成,妥妥的被人整死。
当然,她会溜的很及时。
「朕……有一事……不明,死前……朕要……问个……明白。」大侠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歪在她怀里,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白梨梨能感到大侠呼出的热气喷上了自己的脸,「你说吧,想知道什么。」
「你和……宣王……可曾……有旧情……」
旧情真没有,旧仇真的有!
白梨梨摇头,说的斩钉截铁:「绝无半丝旧情。」
萧昱心里一乐,脸在某处蹭了蹭,断断续续道:「那……朕就……放心了,朕……就怕……绿毛长太多……」
白梨梨这时候觉得不对了,哪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挂念着长了几根绿毛,低头看看他的脸,也不似生命垂危的样儿。
语气一冷,抽出胳膊,「大侠,说句实话,你头上绿毛一把一把的,咱们在湖边见识过。来年四月份,你往草丛里一蹲,别人准看不出你那是头发还是草盖子。」
萧昱猛地睁开眼睛,语含怒气:「白梨梨,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要!」
萧昱坐起身,擦擦嘴角的流涎,瞪着她:「你敢再说一遍?」
白梨梨看着他,语调平静:「你病好了?」
萧昱这才明白中了激将法,可是面子得要回来啊!一手捂住胸口,「朕刚刚差点就……如今重获新生,实为不易。你,过来给朕揉揉!」
白梨梨没说话,拿起梳子一遍遍梳着长发,口中道:「大侠,我会唱一首民谣,意思是春天天地合气,万物生长。草啊绿叶啊……长得又多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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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挖坑本宫跳 上 V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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