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梨摇头,「没毒……有屎!」
粉黛:「那还不扔了它!」
白梨梨把蛋塞进怀里:「留着……砸狗!」
好歹是御赐之物,不一定哪会子还能派上用场不是!
知道事有不妙,粉黛问道:「谁送来的?」
白梨梨有气无力指指天:「一只披着黄袍的戏精!」
天上来的披黄袍的戏精?
粉黛仰头,疑惑道:「难道是……」
白梨梨抹了把脸,望着粉黛,应道:「是他。」
粉黛望天,掏掏耳朵:「流年不利啊!‘贵’是何意?」
「他告诉我北梁皇帝贞操贵重。」
粉黛:「流年太不利啊!好像有人曾说那鸟是搅屎棍子……贞操不值钱……还说……他是绿毛龟!」
白梨梨:「……不是我。」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白梨梨与粉黛对看一眼,微微叹气。
过个太平日子真他娘的难。
门上的铁链子锁「喀拉」被打开,一道不阴不阳的嗓门儿吆喝道:「白美人,即刻随奴走一趟。」
是上次来过的太监,芳华宫的人,好像叫小枸子。
白梨梨剔了剔牙,将蛋又往怀里塞了塞,这才磨蹭出门。
今日的芳华宫里多了几盆子鲜花,远远望去一片粉色,煞是好看。白梨梨仔细瞅了一眼,眼皮子一跳,那粉色竟是一丛丛争相怒放的桃花。
桃花本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开在下雪的季节里就是稀罕物了。这些桃花不是一两日便能开的,必然是花匠为了讨好景贵妃,平日里拿木炭悉心暖着,天冷了再献宝般的将桃花抬进芳华宫。
地位这东西,一丛花便看得清。
室内除了几名低眉敛目的宫女太监,并无景贵妃的身影。可若是殿内无人,宫女太监怎会眼皮子都不敢抬?!
白梨梨眼睛随意一扫,便瞧见了不远处的屏风。偌大的殿内,有没有人四处一眼便看的清,唯有屏风后可藏人。
带她来小太监呵呵一笑,道:「这花儿可是后宫独一份,今日刚来的,白美人看着可还好?」那不阴不阳的嗓子像是一缕坟头的烟,瘆得慌。
景贵妃借花说事儿呢,她白梨梨怎能不懂,一脸赞叹的模样好似见了王母的瑶池。
「外面天寒地冻,桃花实在难得,难得,难得,稀罕,稀罕。」
屏风后面响起微不可闻的动静,是女子喉中发出的一声轻笑,带着浓浓的轻蔑,随即似是帕子掩了嘴。
是封婕妤。
白梨梨耳朵好使,听得细细碎碎的脚步散去,随后便没了声响,心道头一出戏算是完了,第二出要开始了。
果然,小太监又道:「白美人随奴来偏殿等候吧,贵妃娘娘有事脱不开身。」
偏殿内没那么暖和,可比冷秋宫强多了。
殿内只有两个小宫女,见白梨梨进来,献上了软垫和几盘糕点,便立在一旁再不出声。
白梨梨也不客气,坐下撸起袖子便开吃。
有白吃的白喝的就得吃吃喝喝,不吃不喝的那是傻!
嘴里塞进一枚桂花糕,想起景贵妃的戏,白梨梨心下陡然一片明亮,暗暗问候了景家祖宗。
以前流浪江湖时,白梨梨和粉黛曾到过溧阳郡。山青水美鱼肥,俩人便在那里小住了个把月。
山下有个小村子,里面稀稀落落住了十数户人家。村头一个寡妇姓李,人称李寡妇。村尾一个寡妇姓廖,人称廖寡妇。
李寡妇貌美勤快,人缘也好。
廖寡妇人懒嘴碎,私下里到处嘀咕李寡妇的不好,意图败坏人家的名声。
有个能干的婆子姓魏,大家都喊她魏婆子,因为有着一手接生的本事,人也刚正,众人都敬她三分,毕竟谁家也有个结婚生娃的不是!
廖寡妇心计多,喊着为婆子到家里聊天,聊来聊去不过是家长里短。可魏婆子前脚刚出门,后脚廖婆子便到处喊:「李寡妇忒不是个东西,连魏婆子都嫌弃她。」
魏婆子从未说过此话,知道自己落了廖寡妇的圈套,顿时恼火不已。魏婆子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不一般,一声不吭的抄起榔头到廖寡妇家砸了一通,吓得廖寡妇瘫在地上起不来。
自此,廖寡妇见魏婆子便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说李寡妇的是非。
白梨梨又塞了块桂花糕,心道景贵妃这做派与廖寡妇同出一辙。虽说对此行为极为不齿,太没江湖道义,可她白梨梨如今当不得魏婆子呀!
嘶……女人心海底针,又深又扎手。
吃饱喝足,白梨梨竟自起身离开芳华宫,并无一人阻拦,看来已是得了上头的指令。
不多时,景贵妃带着封美人、何美人便从侧门袅袅走进来,面上满是一切掌控在手的春风得意。
不出白梨梨所料,前脚离开芳华宫,后脚便传出了消息——白美人夜有所梦,景贵妃乃凤凰转世。
凤凰转世?
啊呸!去他景家的烧鸡!
就看这下作手段也断断不能上景烧鸡的破贼船,再想想那只披着黄袍的戏精……嘶!也不是个好东西!
白梨梨揉着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
还有爱吃肉的赵婕妤……
太平日子已是去而不返,被戏精拖下水……哎呦!头疼!
冬日的天格外短,白梨梨从芳华宫回来,不多时天色便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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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挖坑本宫跳 上 V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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