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青壑为她包扎,他死活不肯出去,非要留在一旁看着,她背上疼得厉害,也没有心思管他,此刻回想起来,不由觉得更加尴尬了。
「我想歇息了,沈相请回吧。」过了会儿,孟竹见沈令安还不走,开口道。
「孟竹,你若还想要和离书,便不要在这个时候赶我走。」沈令安的声音有些低沉。
「……」孟竹没想到沈令安竟然会拿和离书威胁她,不由有些生气,「沈相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话刚说完,手心就被他握住,滚烫的温度传了过来,让她的身子不由一僵,然后她便听他继续道:「你坠下山崖的时候,我没能陪着你,如今,你别想赶走我。」
他话里的痛苦和坚决让孟竹一怔,但她背上仍然痛得厉害,没有心思与他多说,只能随他去了。
过了会儿,孟竹便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令安看着她昏睡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眼中满满都是疼惜之色。
「主子。」没过多久,沈缺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沈令安沉默了会儿,站起身走了出去。
「菱乐公主招了。」
「招得倒挺快。」沈令安黑眸微眯,冷声道,「说。」
「公主与柳熙之早年便相识了,公主心悦他已久,当年秋善公主之死,柳熙之亦是借了她的手……之前公主将夫人掳至青北,也是为了给柳熙之治伤。」沈缺说着,犹豫了片刻,继续道:「这次公主设计杀害夫人,是,是因为……」
「因为什么?还不快说?」
沈缺硬着头皮道:「是因为柳熙之他,他爱慕夫人,公主因爱生恨,才对夫人下手。」
沈缺这话一说完,沈令安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他面色不善地看向沈缺,阴测测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沈缺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都要出汗了,他就不信主子没有听清楚,到底为什么还要他再说一次?
「公主说,柳熙之爱慕夫人。」沈缺战战兢兢地重复道。
他好像听到了捏拳的声音……
「说清楚。」沈令安咬牙道。
沈缺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沈令安的意思,解释道:「公主说柳熙之一直不让她伤夫人一根毫毛,重伤昏迷时还曾一直呼唤夫人的名字……这次公主要杀夫人,亦是柳熙之出现救了夫人……」
沈令安蓦地想起当日去救孟竹时,柳熙之的那一句「不要伤她」,当时他的心思都在孟竹身上,因此不曾在意,如今想起来,不由觉得怒火中烧,咬牙道:「他伤势未愈,只怕还未离开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找出来后?」
「自然是杀了!」
沈缺连忙领命而去,沈令安站在原地,脑子里不由想起孟竹当年被掳走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让他们夫妻离心,诛心之处,令他如今想起都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那时他以为对方只是在针对他,现在想来,对方不止想针对他,竟还觊觎上了他的妻子!
简直无法饶恕!
孟竹睡得昏昏沉沉,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换药,她有些迷糊地睁了睁眼,复又闭上了,只以为是小六在帮她,嘟囔了一声,「小六,你轻点,好疼……」
「昨天不是还嘴硬说不疼吗?」沈令安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孟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正要翻身,沈令安已经按住她的背,低斥一声:「不想让伤口裂开,就别动。」
孟竹的身子一僵,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六呢?怎么不是小六帮我换药?」
「她和阿胖带小殊儿去玩了。」沈令安应了一声。
「那可以等她回来再给我换药。」孟竹有些郁闷地道。
她伤在背部,给她换药,势必要脱掉她的衣裳,此刻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衣,一想到他们已经决定和离,便觉得十分不妥。
孟竹的耳根泛了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沈令安见了,冷哼一声,「你如今有伤在身,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更何况我们一日没有和离,便一日还是夫妻,丈夫为妻子换药,有何不妥?」
孟竹觉得沈令安说的根本是歪理,她想了想,道:「沈相如今既有空,是否可以把和离书写了?」
「本相为你换完药,便要去忙了,和离书一事,等沈相辞了官,自然会给你。」沈令安的脸色沉了沉,道。
孟竹:「……」
为什么她的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过了段时日,孟竹的伤势渐愈,终于可以摆脱换药这件事,她的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段时日以来,沈令安铁了心要日日为她换药,丝毫不肯假手于人,不管她如何拒绝都没有用。
最近这几日,他每次为她换药所花的时间都越来越久,令她每每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兽性大发,徒增不必要的困扰。
还好,煎熬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孟竹决定,从今天开始,不能再让沈令安踏进她的房间一步!
正巧薛雨凝的大婚之日将近,孟竹便索性带着小殊儿住到了将军府。
薛夫人因孟竹之事早已回来,薛将军则因为雨凝的婚事刚刚赶回来,将军府一时间热热闹闹的,孟竹的心情也真真正正地好了起来。
雨凝大婚前一夜,孟竹和青壑一起睡在了她的房间,三人秉烛夜谈。
谈着谈着就说到了孟竹和沈令安身上,薛雨凝摸了摸下巴,道:「这和离后的女人想改嫁本身就难,阿竹你虽然美貌无双,可你的前夫是沈相,就算有人觊觎你的美色,可应该没人敢迎娶沈相的前妻吧?所以阿竹,你铁了心想和离,是想孤独终老吗?」
「我有小殊儿。」孟竹翘了翘唇。
「小殊儿现在小才黏你,等他长大了,知道娶媳妇了,谁还理你这个老太婆啊?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薛雨凝继续道。
「……」孟竹无语了片刻,打断她的话,「好了,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林青壑笑了一声,道:「其实我倒觉得,阿竹未必能和离得成,以我对令安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就此对阿竹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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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扑倒相爷 卷三 V第52章[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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