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女名为孟竹,不仅是沈相的夫人,还是薛将军的义女。」年轻公子解释道。
柳熙之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笑。
「听闻沈夫人上个月才诞下一个麟儿,没想到身材却仍是如此窈窕。」年轻公子咂舌道:「想我府中的妾室,同样是上个月生子,如今身材还是臃肿不堪。」
「沈夫人是上个月生产的?」柳熙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微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是啊。」
柳熙之再次看向孟竹离开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如此,那便有趣了。」
「小姐,你刚刚可吓死我了。」马车上,明俏心有余悸地道,她刚刚看到孟竹差点摔下楼的场景,吓得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也快吓死了。」孟竹苦笑道。
被这么一吓,对薛锦岚的担忧反倒被分散了,她看向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的林青壑,道:「青壑,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我也不知他到底回来没有,免得你白跑一趟。」
「也好,若是有什么消息,你差人知会我一声。」林青壑想了想,点头道。
送林青壑回去后,孟竹压了压自己乱成一团的心,只默默期盼沈令安已经回府。
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孟竹一掀开车帘,便看到沈令安站在门口,蹙眉看向她,「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孟竹神色一喜,正准备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沈令安已经上前一步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她抱了下来。
「夫君,锦岚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孟竹一落地,就抓住沈令安的手,紧张地问道。
「连你也知道了?」沈令安的眸色暗了暗,明明交代过要压下去的消息,却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前就传遍了京城。
看来京城的这一汪潭水,已经被有心人搅动起来了。
「他真的出事了?」孟竹的心一紧。
「目前还没有消息。」沈令安牵过孟竹的手,一边牵着她往里走,一边道。
「所以他现在真的是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现在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沈令安安抚道,「相信我,锦岚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我爹已经去冀州了?」孟竹咬了咬唇,又问。
「嗯,如今只有薛将军,才能镇住冀州了。」
「我娘和雨凝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她们没事,不要担心。」
听沈令安这么说,孟竹才算放心了些,她摇了摇沈令安的手,道:「锦岚哥哥一有消息,你就马上告诉我好吗?」
「好。」
得了沈令安的应承后,孟竹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些。
这天晚上,孟竹睡着之后,沈令安迟迟没有睡意,过了许久,他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主子。」沈缺和绿袖一直候在外面,见沈令安出来,连忙上前道。
「绿袖,以后夫人出门,再加一倍人手暗中保护。」沈令安看了绿袖一眼,道。
「是。」绿袖应了一生。
沈令安看向沈缺,「府中人手也再添一倍,尤其是小公子那边,不得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主子放心,不会有人能动到小公子一根汗毛。」
沈令安没有说话,他抬头,看向漆黑的苍穹,上面只有零星的星光闪烁。
原来有了软肋的感觉是这样的,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明明觉得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却又觉得到处都是变数。
过了几日,殿试在宫里的招贤殿举行。
自幼帝登基以来,每一年的殿试,沈令安和小皇帝都会亲自到场,这次亦不例外。
考试开始后,沈令安便陪着小皇帝走出了招贤殿,小皇帝先行回了干和宫,沈令安则仍留在殿外。
「这一届的考生里,沈相可有看好的人?」同在殿外的赵煜走到沈令安身旁,问道。
赵煜已升为大理寺卿,殿试本没有大理寺什么事,但是沈令安对科举舞弊之事深恶痛绝,故近几年的殿试,除了礼部外,还会有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坐镇。
「如无意外,前三甲当是朝州柳熙之,豫川王朗,还有江州杨琦。」沈令安看向赵煜,淡淡道。
「这届考生中,这三人确实出类拔萃,我看过他们的文章,都是有才之人,尤其是那柳熙之,不仅文章写得好,我瞧着身上还有沈相当年的影子。」赵煜笑了笑,继续道:「若是朝堂之上再出一个沈令安,那便有趣了,可惜跟沈相当年相比,也差了四岁,到底是不及你。」
沈令安是本朝最小的状元,当年高中之后,朝野皆惊,十五岁的少年郎,由此踏上了朝堂之路,平步青云。
时至今日,他仍是坊间的传说,也是莘莘学子一直想要效仿追随的榜样。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后继者数不胜数,但终究没有一个人可以超越他。
「看来你心中的状元是他。」沈令安扯了扯唇。
「难道沈相心中,另有人选?」赵煜微微一笑,显然是觉得沈令安与他所想应当一样。
沈令安笑了笑,只道:「这朝堂之上,也是时候注入新鲜血液了。」
殿试结束的这天晚上,京城热闹非凡,其中酒楼、茶楼、青楼、赌场这些地方最为热闹,随处可听到年轻人的高谈阔论、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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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扑倒相爷 卷二 V第五十四章[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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