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扑倒相爷 卷二 V第十章[09.06]

  「……沈相也二十五了。」傅临风咬牙。
  「所以我成婚了。」
  「沈令安你要不要脸,要不是你那小娇妻有了身孕,你会这么快成婚?」傅临风真是要被这主仆俩给气死了。
  沈令安沉吟片刻,慢慢道:「即便她没身孕,我也是要娶她的。」
  也许没那么快,但也不会太久,毕竟早已是他的人了,而京城觊觎她的人还不少,早早娶进门才是正道。
  傅临风一愣,倒是没想到沈令安会突然说这话,良久他笑了笑,「看来令安你果真是动了心了。」
  沈令安不置可否。
  傅临风轻叹一声,「真是想不到啊,我们的沈相大人还有这一天,竟还赶在我前头成了婚……」
  「没天理。」傅临风喝了口酒,撇了撇嘴。
  沈令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如何打算的?把青壑带到傅家庄,然后呢?」
  「然后我可能会被她揍吧……」傅临风摸了摸脸,似乎已经提前感受到了疼痛。
  沈令安挑了挑唇,已经能够想到那画面,「傅老爷子一向喜欢青壑,你若是真能娶了青壑,只怕他百病俱消。」
  「你也觉得他装病是吧?」傅临风问道。
  「我只知他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已不如从前硬朗。」但他大概知道这回傅临风如此听话的原因,只怕是傅老爷子称病,铁了心想要见到未来孙媳妇。
  傅临风叹了口气,「我出门之前,他已不能下床,还说自己时日无多,若是看不到孙媳妇,只怕要含恨九泉。」
  傅家庄乃是武林第一庄,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傅老爷子更是江湖上威名远播的老前辈,曾经担任过武林盟主,威望极高。
  如今的傅老爷子早已退居二线,山庄也早已交给傅临风的父亲傅庄主打理,从前些年开始,闲下来的傅老爷子便开始操心傅临风的婚姻大事,毕竟傅庄主只有傅临风这一个独子,可惜傅临风滑得跟泥鳅似的,成天不着家,傅老爷子也只能干着急。
  这回怕是动了真格的,傅临风想逃避都没办法。
  「青壑今年十九了,我身为她半个兄长,一直不曾为她上过心,她若是愿意嫁给你,相府便是她的娘家,我自会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沈令安说着,话锋一转,「当然,她若是实在瞧不上你,你便当我没说过这话。」
  「她怎么就瞧不上我了?」傅临风有些不爽,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没有底气。
  想他傅临风,容貌、武功、家世哪一样不是一流的,不知倾倒多少女儿心,怎么林青壑这丫头就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刀枪不入呢?
  傅临风再次叹了口气,感叹道:「你说她小时候,还一口一个‘傅哥哥’叫我呢,那时候粘我粘得多紧啊,现在不但指名道姓了,还避我唯恐不及,你说这女人长大前跟长大后,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沈令安懒得听傅临风倒苦水,坐了会儿便站起身道:「你继续喝吧,我回房陪夫人了。」
  「……」傅临风感觉内心受到了重创。
  孟竹睡得正沉的时候,感觉到脚上一烫,她缩了缩脚,却发现脚腕被人握住,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见沈令安坐在床尾,正低头用烘热的生姜为她擦脚。
  孟竹一愣,起身就想把脚缩回来,却听沈令安低声道:「别动。」
  「你、你让明俏帮我擦吧。」孟竹受宠若惊,有些不安地道,「这……这不是你该做的。」
  「若不是因为我,你的脚也不会冻伤,这如何不是我该做的?」沈令安听了,开口道,「即便不是因为我,我是你的夫君,也该为你做这些。」
  他看着孟竹原本洁白如玉的双足,被冻得生紫肿胀,心中如被人碾过一般,眼底的暗色更是如潮水般汹涌。
  孟竹怔住了,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沈令安一遍又一遍地帮她擦着脚,似乎丝毫不觉得厌烦,还意外地认真和温柔。
  她垂了垂眸,不敢再看。
  沈令安擦完之后,躺进被子里,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道:「睡吧。」
  孟竹睡着后,沈令安再次起身走了出去,沈缺守在门口,看到沈令安出来,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主子可是要见裕王?」
  「带路吧。」沈令安淡淡道,平静的眸色下,是汹涌的暗潮。
  这次若不是令隐卫及时前来接应,别说抓不到裕王,只怕他身边的人都要全军覆没。
  沈令安垂了垂眸,想起来到驿站后,林青壑对他说的那句——「今日若是我没来,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他的拳头便忍不住握了起来,眸子里渗出一丝阴冷和嗜血之色。
  已经许久没有人能令他如此动怒,想要好好地折磨一顿了。
  走在沈令安前头的沈缺觉得后背阴风阵阵,不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摸了摸鼻子,主子好可怕有没有?!
  沈令安跟着沈缺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就看到裕王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扔在没有被褥的床板上,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嘴上塞了布条。
  看到沈令安的时候,裕王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显而易见的暗恨和不甘。
  沈令安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走上前去,将他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还没等裕王有所动作,他的手一使劲,已迅速地卸了裕王的下颚,即便他想咬舌自尽,只怕也咬不了。
  「我既已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裕王瘦骨嶙峋的脸痛得变了形,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传出来。
  「想死?」沈令安的笑容有些阴冷,「本相若是想让你死,便不会容你活这么久。」
  「沈令安!」裕王突然提高音量,脸色有些扭曲,「七年了!我已经被你折磨了七年,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那样的痛苦,绝不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缠绵病榻」可以形容,每一天夜里他都会被剧痛折磨得夜不能寐,有多痛?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凌迟的痛苦,没有伤口,但却每一寸都似血肉模糊。
  他遍寻名医,用尽办法,莫说是解毒,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前些时日他机缘巧合解了哑症,本以为解毒有望,可痛苦却一日胜过一日。
  「什么毒?」沈令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一笑,「以本相血肉做引、不死不休之毒。」
  沈令安在裕王震惊的神色里继续道:「除非本相死了,你这辈子都要活在本相赐予你的痛苦中,而若本相死了,你便也要随着本相一起死去!」
  「为什么?!」裕王的眼睛充了血,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你不过是为了扶持十三登基,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了!你大可以杀了我,就像你当年杀死太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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