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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承认策划谋反的人是你,余靖添是你的帮凶。」说着,他给了身边老内臣一个眼神,老内臣会意,吩咐人从殿端来了小几,将外纸笔献到了宁王面前,让他书下认罪书。
沈彦钦没接,老内臣尴尬,无奈地站了一会,催促地把手里的笔塞给了他,转身退了下来。
沈彦钦转了转手中的笔冷笑。皇帝是想给自己加上谋反的罪名,除掉自己和余靖添。「就算我承认了,有人会信吗?」
「历史本就是可以任人涂改的,过去了,谁又会关心。更何况说这事是你策划的,也不冤吧。若不是你纵容陈孟二人,他们又如何会谋反。」
「不是我纵容,是凭我之力根本阻止不了。」沈彦钦望着皇帝,镇定解释道,「我若是想逼宫,凭六军在握,根本不需要废那么大的周章。」
「我知道。」皇帝笑了,带着戏谑,睥睨着沈彦钦,「你想要的是名正言顺,让他人信服,所以为了太子之位,你一直在忍。甚至在逃离京城之际,你完全可以挟持我而篡了皇位,但是你没有,仅仅是要了个太子的名分。」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太子的名分,我隐忍是为了名正言顺,但不是为了我。」
皇帝只觉得可笑,「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又是为了谁?」
「为了我唯一的弟弟。」
「沈彦辰?」皇帝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何沈彦钦把那孩子带到自己的面前,为何一直在默默地等。
「就算你赐名,封王,但你可曾把他当做你真正的孩子?没有,在王位的继承上,你甚至都没考虑过他,因为认下他,你只是情非得已,你有你自己的算盘,无非是想稳住我而已。」
「我凭什么认为他就是我儿子,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你从哪里寻来冒充的,即便是你母亲生的,谁又能肯定就是我的孩子呢?」皇帝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若非他派人暗中调查,竟不知越国的残余势力一直活跃在京城中,甚至是宫里。萧氏始终没断了和越国的联系,她那么恨自己,怎么可能还会生下他的孩子。「我能封他为王,已经算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了。我和她两清了。」
两清?亏他说得出口,沈彦钦彻底明白母亲离世前的绝望了。面前的他,根本不配为人。
沈彦钦目光深寒地瞪视着皇帝,看得他一阵阵脊背发麻,恍若又见到了华穆宫里,那双怨愤的双眸。皇帝躲开了,指着沈彦钦面前的纸道,「不用再多说了,你若是还想余竞瑶能活着走出,就把认罪书写下来!不然受连累的可不止她一人。」
不止她一人还会有谁?能威胁到自己的,除了余竞瑶,那便是宝儿,还有承越。哪一个不是他的至亲,皇帝的血果真是冷的。
沈彦钦看着面前素白的纸,思考片刻,随即泼墨而书,一气呵成。
书罢,他手腕一甩,那笔被他抛了出去,直直落到了殿堂的暖炉雕花中。
皇帝唇角一挑,得意地笑了,手指一挥,两个小内臣上前,一个捡走了沈彦钦面前的「罪书」,一个端上来一杯盛着褐色液体的青玉酒杯。
沈彦钦明白了,他今日是真的没想让自己活着走出这殿门。
「喝了它,余竞瑶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宁王府。」
皇帝漫不经心地言道,伸手接过了内臣递上来的「罪书」,可还没等看,便听闻沈彦钦应了一句,「我若是不喝呢?」
皇帝透过纸的边缘看着他,「不喝,那就把它给你的王妃送去。」
话刚说完,只见沈彦钦手一摆,那酒杯倾倒,液体洒出,滚落在地。
「沈彦钦,你以为你不喝便走得出这皇宫吗?谋反的罪名已立,你……」皇帝的话突然止了住,只见昭阳殿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而领头的,正是身着甲胄的余靖添!
「护驾!」皇帝突然大喊道,侯了须臾,竟无人应声。
余靖添向前迈出了几步,傲然望着皇帝,含笑道,「臣正是来护驾的。」
皇帝猛然起身,青筋显露,目露凶光地问,「你们这是要逼宫吗?宁王,不管王妃的死活了?」
沈彦钦笑着摇了摇头,右手一提,只见指尖挂着一条黄色的字符。皇帝识得,那是沈彦钦抵御叛军前,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余竞瑶给他的护身符,沈彦钦当时没留,又系回了她的身上。可如今怎到了他手里。
皇帝茫然四顾,一眼搭见了正在后退的老内臣,他登时明白了。那护身符就是老内臣在给宁王拿笔的时候塞给他的。余竞瑶是想通过这护身符告诉他,自己平安……
余竞瑶没死?她没喝那毒酒?楚幼筠……
皇帝懂了,满腔的怒气腾起,吼道:「你们这是要逼宫吗?」
沈彦钦淡笑,「算是吧,可是又如何?」他指了指皇帝手中的那纸所谓的「罪状」,皇帝低头,登时如抽了骨的皮囊,一口气泄出,萎坐在了龙塌上。这哪里是「罪状」,分明是沈彦钦为他书好的退位诏书!
夕阳余晖铺洒殿前,染红了金殿,在皇帝看来,像滚滚而来的血河,他就是踏着这条血路走上巅峰,也要随着这条路而去……
「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唯见水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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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四 第67章[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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