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瑶一怔,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沈彦钦,「殿下怎么知道的?你都听到了?」
沈彦钦笑了,「不用听也猜得到,你言语隐晦,肯定是陆勉和沛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吧,男女之间说不得的,还能有什么。」
余竞瑶撇了撇嘴,「你厉害,什么都猜得到。不过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知道,不然你会让陆勉就这么走了。」沈彦钦谑笑。「其实不嫁也好,守制三年,那个时候陆勉要是再反悔,情况只会更糟。」
「是啊,有几个能像睿王那么执着的。」余竞瑶叹了一声。同样守制,睿王却给了楚幼筠一个明确的誓言,其实即便他不说,以他对她的情义,也定不会负了她的。
最后一口喂下,宝儿已经吃完了一整碗了,好像多了点,余竞瑶让乳母抱着他出去转转。自己才拿起筷子,端起碗来。
「让她们再给你热一热吧。」沈彦钦问道。余竞瑶摇了摇头,「不必了,还没凉。」
沈彦钦给她夹了一块虾仁,柔声道,「你不必什么都亲力亲为,太累了,能交给下人的就不要自己做了。」
「我是他母亲,做什么都是应该。」余竞瑶笑了笑。转念想到刚刚谈的话题,她凝着眉道,「只怕楚家小姐如今过得并不如意吧,贵妃去了,她不能入睿王府,只得回到那个已经落魄的家里,不知道还能不能习惯。」
「那是她的家,有何不能适应的。」沈彦钦漫不经心道。
余竞瑶摇了摇头,「她在宫里锦衣玉食地生活了那么久,只怕难啊。更何况她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真不知道这三年如何过。」
「你怎就知道她心高气傲呢?」沈彦钦觉得妻子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能说出「女人喜欢有权势的」这句话,就足以看出她的心气。也许是家族的突然败落让她意识到了「权利」的重要,总之她很现实的一个人。
余竞瑶把去年去打马球时,楚幼筠和她的对话讲给了沈彦钦。沈彦钦听罢,想了片刻,问道「她果真说了这句话。」余竞瑶点头,「她还说我是个特例。」
沈彦钦笑了,「你可不就是个特例。」
余竞瑶想说,那才不是,自己眼光可比楚幼筠高多了,她盯上的,可是未来的皇帝。不过想想,他若是不称帝,落魄一生,自己也会无怨无悔跟他一生。其实不当皇帝更好,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当了皇帝,他就是全天下人的,哪里还有时间陪自己呢。这个进程,她希望快一点实现他的心愿,又希望慢一点,能够享受和他厮守的生活。
「睿王最近在做什么?」余竞瑶突然想起他最后的一个对手。
「他现在可忙着呢,四处拉拢朝臣,变着法地找我的破绽。」沈彦钦含笑道。
「还是小心着点好。」余竞瑶叹了一声。
陆勉执意退婚,余竞瑶回了趟晋国公府,把消息告诉给了余沛瑶。她一字不落地把陆勉的话复述出来,余竞瑶的谎言被揭穿,她窘着脸不敢看姐姐,伤心至极,默然流泪。余竞瑶告诉她,这件事她不会让父母亲知道,但是她的事,她以后也不会再管了,劝妹妹收收心,好自为之。
余沛瑶什么都没说,应都没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余竞瑶隔着个花厅都听得到她嚎啕痛哭的声音。母亲听到哭声,也猜到她是因为退婚的事,没去劝她,希望她哭一哭,发泄出来也就放下了。
这事就算交代明白了,余竞瑶回了宁王府。晌午沈彦钦没回,到了晚上,晚膳凉了热,热又凉,一直等入夜,宝儿都睡了,他还是未归。余竞瑶心莫名地慌了起来,往常他不回也会派个人来府通报一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她刚要遣人去府衙看一看,他回来了。
他是带着程兖和几个幕僚回来的,把他们安置在书房,他领着余竞瑶先回了内室。
「今儿有事,不一定要到商量到几时,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沈彦钦拉着她坐在床榻上。
余竞瑶不安,拽着他的胳膊,神情焦灼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晚才回?」
沈彦钦犹豫着要怎么给她解释,余竞瑶问道,「是睿王又对你下手了?还是陛下察觉了什么?」
沈彦钦想了想,沉定道,「今儿御史台把我唤了去,拿出了我贪污的证据,道我这两次出征,谎报士兵名额,吃了这些士兵的空饷。连着把我任知监牧使时,养马的账一并翻了出,要查到底。」
「贪污空饷,这怎么可能?当初攻凉州的时候,军需粮草不足,兵部户部都迟迟批不下来,若不是靠夺了凉州,占了突厥的物资,根本就胜不了。再说养马的账有何好查的,你非但没贪一钱,反倒给朝廷节省了不少开支,这是功不是过啊。」余竞瑶实在是不理解御史台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清清楚楚的事,还查吗?
「你觉得清晰,没有问题,可人家却觉得大有文章啊。」沈彦钦笑着应道,「正是因为军需不足,向兵部申请,人家才会觉得这钱所向不明啊;节省开支,确实是功不是过,可谁又知道你到底节省了多少。」
余竞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些都能查得清啊,有账可依的。」
「可就是有人不想查清啊。」沈彦钦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你先休息吧,我跟他们聊聊,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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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三 V第六十二章[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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