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肯定其中的冤情,你可知幕后之人是谁?」
「儿臣不知。」
「不知?」皇帝盯着默立的沈彦钦,「那此事交于你办如何?」
沈彦钦施礼,镇定道,「儿臣不敢接此案。」
皇帝抚案大笑起来,可这笑声甚是让人心悚。「不敢,好一个不敢,你这一个不敢便把这幕后之人给交代了。」这人非皇室莫属了。倒也是,能与陈皇后牵扯到利益的,也只能是皇室的人。皇帝心寒,这就叫因果轮回,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早晚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退下吧!」
沈彦钦退出偏殿时,正殿的歌舞已停,但众人依旧守在原位没敢动。他回到原位,见到余竞瑶握着她的手,淡淡一笑,示意她无事,便不再言语其他。贵妃目光始终未离他身,几次开口却终没问出来。她不开口,自然没人敢询问。不多时,皇帝也回来了,筵席继续,不过此刻的人各怀心思,兴致也不似之前那么高了。
傍晚回到宁王府,余竞瑶把宝儿接了来,宝儿贴在母亲怀里很开心,余竞瑶逗了他一阵便给他喂了奶。攒了一日,宝儿吃了个饱,便乖乖睡了。
小东西睡下了,沈彦钦也从沐室归来,她帮他把头发束起,提道了今日的事。
「你随陛下去了偏殿,贵妃便问了我很多的话。」
「问你什么了?」沈彦钦握住了头顶妻子的手问道。
余竞瑶把束好的发带拢了拢道,「问那《汉宫秋月》可是你有意给陛下听的,还有国舅的事。」
沈彦钦沉默了一会,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床榻上,澄净的双眸盯着她,嗓音低沉道,「你还记得曾经我问过你,若是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能理解我吗?今儿我再问一次,行吗?」
她似乎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能理解。」
他释然地点头,便把今日在偏殿和皇帝说过的话告诉给了妻子,余竞瑶安安静静地听着,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说,皇后是被贵妃陷害的?」
沈彦钦肯定地点头,「除了我,也只有她会做这事了。」
「除了你?」余竞瑶反问道,「这事你也逃不了干系吧,你若不让国舅劝皇后和翌王通信,贵妃怎得机会下手?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皇后是被冤的吧,但是你也没阻止过。」
沈彦钦闻言,无奈笑了笑,甚是凉苦,「我若不如此,以皇帝对皇后多年的情分,他是下不了决心的。」
皇帝对皇后是有情的,他人看来感慨。但沈彦钦看来是何等的痛心,今日在他面前,皇帝提及与皇后的夫妻之情时,可曾考虑过这个儿子的感受,可想过他的母亲萧氏,如此比较,还真是冷酷至极。
余竞瑶感觉得到他的恨,皇后和太子是罪有应得,即便剥去图谋废立的罪名,她们犯下的错就少吗?沈彦钦心狠,这她一早就知道的,她没把他当做圣人来待,他有发泄愤恨的权利,她也知道他做事有他的原则。
「我明白,我不是要指责你,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默默站在你身边的。」他是她的夫君,她若都不理解他还要谁来理解。
沈彦钦摸了摸余竞瑶圆润的脸颊,收了笑意,剑眉微耸,不安道,「贵妃的事,你怨不怨我?」
「我为何要怨你,这是她的错,她必须要来承担。」若是因为贵妃而担忧自己,那真的是没必要,她都不曾把自己当亲人,自己为何还要考虑她。
「只是,这事许会影响到晋国公。」沈彦钦忧虑更深,「毕竟都是你的家人。」
「嗯。这个我知道。」余竞瑶看了看宝儿,幽声道,「我所期望的,也不过是你能保全我一家人的性命,至于权势富贵,我不敢奢求那么多。毕竟先放手的是殿下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话没说完,沈彦钦一把揽过了妻子,把她拥在了怀里。双臂环紧,想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似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晋国公的,为了你也不会的。」
抱了许久,他仍不肯撒手。「殿下,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余竞瑶想去推他,他却突然一笑,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还是往昔炙热温情的眼神,此刻带着份灼然的渴望,看得余竞瑶顿时脸一红。
「殿下,我……」
「别说话。」沈彦钦吻了下来,带着侵略撬开了她的贝齿,辗转汲取,她连呼吸都被他掠去了,这回是真的要窒息了。目眩头晕,神迷意乱,她知道他想自己许久了,于是手臂顺从地挽攀上了他的肩,回应他。
得了许可,他更是肆意起来,滚烫的手掌在她滑腻的皮肤上划着,让她想起了他书画时的笔锋,明明是雅致的事,偏偏和这想到一起,脑子真是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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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三 V第四十三章[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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