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转运妻 卷三 V第三十六章[11.28]

  余竞瑶可算能喘口气了,她微微回头,神眼一瞥,愣了住。好面熟的一张脸。这男子年纪不过五十,面容儒雅俊秀,美髯长须,虽衣着粗制,脸色憔悴了些,但看得出,是个富贵之人。
  「我可识得先生?」
  「当然,家妹可是王妃和宁王的媒人。」男子笑容阴测。
  居然是曾经的国舅,他当初为太子和皇后传递书信,被革职抄家,若非皇帝对皇后留情,没断了她一族,不然他早就命丧黄泉了。自从那以后,再没了皇后家人的消息,竟不知他落魄至此。想来也是,国舅原本就不学无术,仗着身份混迹显贵中,作威作福,标准的纨绔,遭遇此难,真想象不出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明白了,先生是来寻仇的,可这仇是不是寻错人了?」余竞瑶淡然道。
  国舅冷笑,甚是凉苦。「若不是宁王让我劝皇后给太子书信劝慰,他何来的机会陷害我陈氏一族。」
  「宁王劝你?」余竞瑶诧异。
  「对,当初太子被贬回封地,宁王寻上门来,说是太子郁郁寡欢,心存绝念,让皇后去信安抚一番。我听信了他的话,告之皇后,便暗中替她与太子书信。怎知这都是宁王的计,他就是想要我陈氏一族万劫不复!」
  话越说越愤,刀尖抵紧了余竞瑶的腰,她不由得身子一直,僵得一动不敢动,手托紧了小腹。「是太子和皇后图谋不轨,怎能怨宁王呢。」
  「何来的图谋不轨?」他激动得嗓音都变了调,刀用力一顶,余竞瑶感觉后腰上衣服被刺破了,尖锐的刀剑抵到了皮肤,有点疼,应该是流血了。「信是我传的,我会不知道写了什么?无非都是劝慰的话,哪里来的图谋,哪里来的废立!不是他栽赃陷害又是什么!」
  余竞瑶想动又不敢动。按理来说,二人已经僵持有一阵了,可住持大师一直没有出现,她隐隐觉得,门外应该已经猜到了禅房中存在危险,之所以没动静,应该是怕国舅一时冲动,伤了自己。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
  「也许是个误会……」余竞瑶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了。「还想替他开脱。我儿随太子流放而亡,我夫人投井自尽,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他全然没了理智,仰天长笑起来,刀不自觉地离开了余竞瑶。她趁这空档悄悄挪了挪,却被他察觉,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按在了地上,举刀相向。
  「他让我一无所有,我也让他失去一切!」说着便对着她的心口,刺了下来。
  余竞瑶再没法镇定了,冷汗顿生,惊叫着闭上了双目。可等了半晌,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缓缓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国舅瞪大的双眸,满是惶惶,目光游离,脸色苍白得可怕,惊惧不减刀下之人。他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额角的汗沿着青筋流下,已经点到了衣襟的刀抖了起来。
  他还是怯懦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有花天酒地的能耐,却没有杀人害命的勇气,他下不去手。二人对视,国舅见不得她眼中闪着的泪,这是一条人命啊……他刀尖悬在那僵了住,犹豫着。
  就在此刻,呼的一声,窗口又是一个黑衣闪入,目标准确,直直地撞向了国舅,国舅猝不及防,匕首落地,被撞离了余竞瑶。而那人双手撑地,单膝而跪,余竞瑶看清了,是林校尉。
  林川顾不得护余竞瑶,直奔国舅而去。霁颜刚要去搀扶王妃,「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沈彦钦一步踏了进来。
  「竞瑶!」见撑在地上的余竞瑶,他紧张地大呼了一声,冲了过去,目光惶恐地在她身上打量着,惊得一身冷汗。「你没事吧?」他疼惜地问道。
  「我没事。」余竞瑶抚着自己的肚子长舒了口气。
  此刻,林川已经将国舅擒了住,反扣着他的双手将他按在地上。沈彦钦揽着余竞瑶的腰把她扶了起来,安抚了几句,交给了霁颜,让她带王妃出去,自己则走到了国舅的面前。国舅趴在地上,眼前只看到了一双纤尘不染的皂靴。
  「沈彦钦!你不得好死!」国舅扭动着,破口大骂。
  沈彦钦冷哼一声,本还想驳斥他,只觉得手中异样,抬手便见到了掌心的血迹,他惊恐地看了看地上沾着血迹的刀尖,又回头看了看正走到了门口的余竞瑶。她后腰的地方,月白的锦衫透着血红。
  沈彦钦望着那血迹,眼神骤然一缩,怒火登时燃了上来,红着眼,一张俊朗的脸却青得可怕。他连头都没回,手起手落,随着一声惨叫,林川挂在腰间的佩刀已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穿透了国舅的胸腔!
  余竞瑶听到这一声惨叫,猛然回头,一张口鼻流血狰狞可怖的脸闪过,随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肚子越来越痛,一阵一阵地紧缩,身体的颠簸让余竞瑶更是不舒服,她努力想从昏迷中醒来,可如何都挣不开眼睛,眉头紧拧,感觉体内有东西在流失,曾经掉入莲池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两腿冰凉,下裳都湿透了。
  「殿下……」余竞瑶声音微弱,沈彦钦抱着她,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不停地试着她额头的温度。声音颤抖道,「我在,竞瑶,我在。再挺一会,到家了,马上就到家了。」
  「我……我怕是要生了……」
  孩子不能生在寝堂,沈彦钦顾不得了,径直把她抱回了内室。郑大夫和稳婆都请了来,里里外外忙了起来。王府上下,慌成一片。
  随着腹痛,余竞瑶意识渐渐回来了,肚子越来越疼,一阵一阵地间隔更短了。缩紧的感觉像要把这孩子从腹中挤出,又像那孩子迫不及待要脱离母体。
  嬷嬷和她讲过,只有临盆的时候才是这种感觉,她要生了,但是不行啊,孩子才七个多月,还没足月,他还没有做好独自面对世间的准备呢……
  「殿下。」余竞瑶气若游丝,沈彦钦握紧了她的手。「别怕,我在。」
  「我不想生……」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溢出,沈彦钦心都碎了。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稳婆说,羊水都流出来了,不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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