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永和殿中,皇后望着宫女为皇帝换上寝衣,忧忡问:
「陛下,为何一定要让三皇子去?」
「他有这个能力。」皇帝淡漠道。
「就是因为他有能力才不应该让他去啊!」皇后两弯远黛深拢,凝着焦灼,「他身体里可流着他母亲不安分的血啊,万一得势了,陛下可想过会是什么结果?」
皇帝不应,遣去了宫女,躺在了床榻上,准备休息。
「陛下!」皇后疾声唤道。
皇帝无奈,轻叹一声,「朝中无人,且衡南王极力推举他,朕也不好说不。所以才只封将军之职,未受军衔品级。」说罢,皇帝阖目,不再言语。
皇后坐在榻前,冷言道:「其实陛下心里还是惦记着他吧。」
皇帝沉默须臾,叹言:「他毕竟是朕的儿子。」
闻言,皇后笑得更冷了,她起身盯着皇帝,一字一顿道:「到底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儿子,还是因为他的母亲!」
皇后话音刚落,只见皇帝猛然坐了起来,瞪视着她,目光凶狠,看得皇后心惊,却一点都不肯服输,扬着下颌与皇帝对视。气得皇帝甩开锦被,怒冲冲地出了永和殿。
皇帝一出门,皇后便泄了气。就是因为自己这脾气,她和皇帝之间最后的一丝情感都要消磨殆尽了,可自己还是改不了。好不容易把他盼来了,还让自己这样气走了。此刻,他一定是去了贵妃处吧。
……
沈彦钦这几日宫里宫外跑得勤,一面要熟悉朝政,一面要征兵,余竞瑶闲来无事,便想回晋国公府去看看家人。
然一到国公府,听闻晋国公在朝反对沈彦钦征讨西北的事,余竞瑶真是哭心都有了。还嫌自己的任务难度不够大吗?她这面绞尽脑汁地要讨好沈彦钦,晋国公却在那面不断给沈彦钦加障碍。有时候余竞瑶真想掰开了揉碎了地给他讲一讲,穿越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见她父女二人置气的模样,干脆转了话题。
「三皇子离京后,你就搬回家里来住吧。」毕竟珲王府都为人不善。
余竞瑶想想,摇了摇头。
见她拒绝,晋国公拍案而起,怒言一句,「不回来最好!省得看着心烦!」撇下女儿走了。
余竞瑶郁郁,母亲温慈劝她,「听他胡说,昨晚还让我劝你回家呢。」
余竞瑶强笑了笑,家人担心她,她明白。不过自己毕竟嫁人了,本来话题就不少,再回娘家住,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口舌是非来。况且这一家人的心思,她何尝不知。于是只能推脱了。
回去的路上,余竞瑶一直在思考沈彦钦出征的事,想来没有几天就要走了吧,也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才回。
正想着,余竞瑶听到「嘭」的一声响,马车剧烈地晃动起来,越晃越猛,左右摇摆着,像似悬在半空,摇摇欲坠一般。余竞瑶惊慌地叫着车夫,而车夫此刻更是慌,眼见着一面的车轮快要脱离车体了,然这马儿也慌乱受惊,不听指挥。
余竞瑶撑着车厢壁,勉强站了起来,想要掀开车帘看一看。可刚迈出一步,车猛地一颠,余竞瑶瞬间被甩了出去。
余竞瑶顿时脑袋一木,惊叫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待她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被人接了住。一口屏住的气吐出,她站稳了身子,回首去望那人时,人已经不见了。见躺在地上受伤的车夫,余竞瑶也顾不得了,只得呼唤赶紧救人。
回到王府,还未到云济苑,沈彦钦迎了上来,余竞瑶不解,他不是出去了吗?
「刚刚听说你出事,我便赶回来了。」沈彦钦扶着她进院,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从上到下的细致地打量着。「摔到哪了?受伤了吗?」
「没有,我好好的。」余竞瑶笑了笑,转瞬又面露疑惑。「我刚刚坠落时,有人把我扶住了,可我都没看清是谁他就走了……」
沈彦钦淡然不惊,只是剑眉微耸,若有所思,随即沉声道:「我走了以后,你还是回晋国公府吧!」回去了,起码安全些。
余竞瑶含笑摇了摇头。「母亲今儿也提了,但我不想回去。」
「可我不放心。」沈彦钦坚持。
余竞瑶闻言笑得更甜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好吧。」沈彦钦清浅一笑,攥紧了她的手。
……
夜晚,书房中,沈彦钦望着桌子上几本账簿和叠放整齐的票据,凝眉深思。
「六赃之罪,占了四条。所有搜集的证据都在这,他抵赖不了。」神秘人低语。「一旦这些证据呈交上去,只怕他就是王爷也要被抄家获罪,贬为庶人了。」
「嗯,珲王的罪证可以了。」沈彦钦面目肃冷道。「亭安侯那边如何?」
「秦绾没熬过去,昨晚上去了。」
沈彦钦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淡漠如常,「都是她咎由自取。」
「亭安侯怒愤至极,怎奈不知蛇的来源,而香又是秦绾自己买来的,他有怨也说不出,只怪王妃没照顾好秦绾。」
「他若知道这条蛇是王妃弄来的,怕就不仅仅是怪她没照顾好了。」沈彦钦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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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二 V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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