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瑶久久未等到回答,抬头一望,便对上了沈彦钦淡淡的目光。
「好。」沈彦钦轻应。
入夜,沈彦钦回了靖昕堂,不过他没打算进内室。他知道余竞瑶留他不过是因为被人嚼了舌根觉得委屈罢了。王妃这一碗药的意义,他又怎会不知。
余竞瑶确实不想再因为这个落下话柄,毕竟是夫妻了,不同房总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如此下去,只会让两个人越来越疏远。
「春寒未尽,殿下还是在内室睡吧,外室寒气重。」余竞瑶看着霁颜把准备好的软枕拿了出来道。
「床这么大,殿下睡那,我睡这。」说着,让霁颜把软枕连同沈彦钦的锦被放在了床的内侧。
「还是我睡外面吧。」沈彦钦看了霁颜一眼,霁颜一怔,随即又把二人的枕被换了位置。
余竞瑶困惑。霁颜说这个时代的妻子,都是睡在外侧的,以便起来照顾夫君。如果沈彦钦睡在外面岂不是很不方便?就算不需要自己的照顾,可自己若是起夜呢?
余竞瑶犹豫的功夫,沈彦钦已经让霁颜退下了。看来他是决意如此,余竞瑶也只能盼着,终夜无事,一觉睡到天亮。
余竞瑶先躺下了。若说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且不要说面对的是一个把自己的命都拿捏在指尖的人,对余竞瑶而言,沈彦钦依旧是陌生未知的。
随着床动,余竞瑶也颤了一颤。她知道沈彦钦躺下了,便赶紧闭上双眼,钻进了被子里,双手按着砰砰乱跳的心。
沈彦钦果真做什么都安安静静地,睡觉也一样,没过多久,余竞瑶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吧。她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睛阖闭,清俊的侧脸安然沉静,一颗心稳了下来。
睡了就好。
余竞瑶背对着他,长吁了口气,蜷曲的身子刚舒展开,便乍然听到身后有翻身的声音,接着自己被用力一拉,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落进了沈彦钦的怀里。
余竞瑶顿时瞪大了双眼,呼吸和心跳同时停止,仿佛时间也静止了,她僵了住。直到后颈扑来的温热气息越来越重,她才回过神来,向外挣了挣。可沈彦钦在她耳畔言了一句「别动。」便攥着她的手腕回扣在了她的胸口,把她搂了回来。
「是你留我的。」
有股凉意从心底漫出,浸遍全身,余竞瑶僵了住,脊背越凉就越是没办法忽略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大气不敢喘,竖着耳朵警惕着身后的人。
这样抱了许久,沈彦钦一动未动。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余竞瑶紧绷的身子便放松了几分,头脑也转了起来。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管发生何事都是应该的,其实早一点适应这种亲密倒也不是件坏事,更何况他只是抱着自己而已。心寒一退,身子就被炙热围了住,被他的体温烘着,余竞瑶感觉暖暖的。沈彦钦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着男子的气息,让她渐渐有了困意,阖上了双目。
见她放松下来,沈彦钦被她枕着的胳膊回扣在她的肩膀上,二人贴的更紧了。被她头发撩拨得发痒,沈彦钦的下颌在余竞瑶的后颈蹭了|蹭,余竞瑶要躲,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然这一动,突然感觉到身后一个气势勃发的东西正抵着自己。她猛地睁开了双眼,身子一僵,颤声道:
「殿下,今日……不行……」
「放心,睡吧。」沈彦钦温柔的声音随着气息一起扑来,余竞瑶的心一颤。
事总是不禁惦记,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半夜,余竞瑶被一阵腹痛折磨醒了,这国公小姐来个月事反应这么大。她想起身唤霁颜,可又不敢吵醒沈彦钦,于是强忍着,身子越蜷越紧,最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身,面对着仍搂着自己的沈彦钦。
「你要起来吗?」昏暗中,沈彦钦的气息扑来。
「把你吵醒了?」余竞瑶怯声道。
沈彦钦没有回应,直接起身,把灯火拨亮,然后唤了一声霁颜。
霁颜就守在外室,闻声连忙进了来,搀扶着余竞瑶起身下床。为了避开沈彦钦,余竞瑶惶惶然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随着玉碎声倾倒,好在沈彦钦一把扶稳她。
霁颜随着小姐出了靖昕堂,又转到沐室,拾掇了好久才回来。然一入靖昕堂余竞瑶又担忧起来,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难道说还要把他唤起来?不然怎么上床呢?想想余竞瑶都头皮发紧。还不若今日不留他好了。
余竞瑶硬着头皮推开了内室的门,灯光依旧明亮,透过镂雕紫檀屏风,她看见沈彦钦静静地坐在床边拨弄着熏香炉。他还没睡,是在等自己?
「你回来了?」沈彦钦起身,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嗯。」余竞瑶应声。
「睡觉吧。」沈彦钦淡淡言道,从霁颜的手中接过余竞瑶,扶她上了床,随即暗了灯。
一如方才,沈彦钦依旧抱着她。不过此刻余竞瑶到没那么紧张了,躺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入睡,直到天明。
余竞瑶睁开眼睛时,床上只剩下她自己了。睡得太沉,都不知道沈彦钦何时走的。余竞瑶伸了个懒腰,掀被要起,发现自己竟盖了两条被子。下面的这条鹅黄撒花的是自己的,而上面那条墨绿茱萸纹的,是沈彦钦的。
早膳用的很尴尬,余竞瑶坐在沈彦钦的对面,始终未敢抬头。昨晚的事跟做梦一样,他们真的同床了,且相拥而眠。
「昨夜睡得可好?」沈彦钦淡然问道。
余竞瑶一怔,顿时晚霞漫浸,红透了脸。
「好。」余竞瑶羞赧道。真的很好,自己都不敢相信,昨夜在他怀里,睡得特别安稳,一夜绵长。
「那就好。」沈彦钦语气轻飘,脸上还漾着笑影。
听他这话,觉得哪不对。余竞瑶恍悟,莫不是自己又说梦话了?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其它了,她确实有这呓语的毛病。只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余竞瑶瞥了他一眼,见沈彦钦笑意愈浓,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揣测。她窘得抬不起眼皮来。
其实余竞瑶一直很疑惑,无论穿越前或是穿越后,她对任何人都可以坦然相待,可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不行。每每相处,总是自乱阵脚,莫名地紧张。起初她以为是因惧而已,可如今接触得多了,好像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此刻,余竞瑶的饭是越吃越快,恨不能赶紧吃完饭,逃得越远越好。
「殿下今日可出去?」
「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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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一 V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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