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在我珲王府中苟且偷生的罪妇之子!」
沈怡君的尾音未尽,就听到沈彦钦啪的一声将筷子猛地拍在桌案上。把对面的余竞瑶惊得一颤,惶惑地盯着他。
沈彦钦刚刚还淡然的面容霎时凝了一缕寒气,凛凛眉光下,一双漆眸骤然紧缩,如刀似剑的寒芒漫射而出,扫向沈怡君。
「沈怡君!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不是断一双腿那么简单了!」
沈怡君被沈彦钦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窜上了心头,连眼神都透着惶惶。
沈彦钦是什么样的人郡主心里不是不清楚,虽然平日里隐忍淡漠,可他若发起狠来,也让人心惊肉跳。
曾经王妃给他安排过一个小婢做侍妾,他非但不接受,还因那小婢进了他的书房,被他打得只剩半条命,而最后那半条命也因受了惊吓没留住,一命呜呼了,从此再没人敢进他的书房。
想到这沈怡君不禁打了个冷战,打断下人的一双腿算得了什么,她狠毒的母亲就是因为残忍地害死了皇帝的嫔妃才被处死的,谁知道他骨子里流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残虐的血。
沈怡君一刻都不想多留了,她恐慌地硬撑着那个傲慢的架势,颤声哼了一哼,转身就走了。
沈彦钦回过头来,眸中的芒锋隐去,神色如常地对着余竞瑶言了一句「吃饭吧。」便又拾起了碗筷,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余竞瑶惊愕,她没想到沈彦钦发起火来这么可怕。一张俊朗的脸,却可以凌厉得让人窒息。再想想他做的事,虽是为了帮自己,但毕竟生生地打断了人家的两条腿!
「珲王那边会不会为难殿下?」余竞瑶突然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郡主那么气,她一定会去找珲王。」
「如果找珲王有用,她就不会一个人来兴师问罪了。」沈彦钦看着忧忡的余竞瑶淡淡一笑。「况且珲王也不敢把我怎样,放心,不必怕他们。」
余竞瑶轻轻地「嗯」了一声,可心里仍有不安。
入夜,余竞瑶躺在内室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辗转无眠。
婚后的这些日子,她一直留心沈彦钦,除了性子冷了些到也没见什么残酷的迹象,她一度怀疑历史记载的真实性,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余竞瑶脑袋越想越乱,却越乱越想,实在没办法入睡,她干脆爬了起来,披上外衫到院子里醒醒神。
她不喜欢让人守夜,所以霁颜和霁容也都歇着去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剩她一人。漫无目的地逛,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院。
她和沈彦钦心照不宣地给彼此画了界限,所以后院她很少来。借着月光打量着清冷的小院,目光下意识地朝书房望去。幽暗的灯光漫出,他竟然还没睡。耐不住好奇,余竞瑶靠近了一些,只见微明的灯光下,窗纸上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两影相依,一个言语,一个诺诺点头。是沈彦钦和金童吗?
「皇子妃?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余竞瑶吓了一个激灵,猛然回头。
是金童!余竞瑶下意识地回首望去,窗格上的人影都不见了。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余竞瑶笑的有些尴尬,「现在好多了,我回去睡了。」
说完,余竞瑶头也不回地匆匆奔着前院去了。
「殿下,会不会被发现。要不要把她……」余竞瑶刚离开,书房里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
沈彦钦没有回应,沉思片刻问道。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晋国公府没有任何异常,皇子妃也是。」
「嗯,继续盯着吧。」
……
谣言这事,沈彦钦给她出了气,余竞瑶自然畅快得很。不过沈怡君毕竟是吃了亏,那嬷嬷又是她的贴身乳母,以她的性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担心珲王会责难沈彦钦,然留心了几日,王府上下风平浪静,不但沈彦钦平淡如常,连珲王那边也安安静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果真让沈彦钦说中了,他到底是皇子,珲王不敢把他怎样。
余竞瑶一颗提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也不怪她这么紧张,她一直觉得这事是因自己一时冲动挑起来的,若是因此连累了沈彦钦,还真是过意不去。况且她的初衷可不是来给沈彦钦惹麻烦的。
「相安无事便好。」余竞瑶坐在院子中,一面心不在焉地翻着账簿一面喃喃着。
「奴婢给皇子妃请安。」一个尖锐的声音搅了余竞瑶的思绪。她抬头望去,是王妃身边的阮嬷嬷。
「皇子妃,王妃请春韵堂一聚。」阮嬷嬷含笑道,很是恭谨。
余竞瑶疑惑。「嬷嬷可知是何事?」
「皇子妃去了便知。」
阮嬷嬷是王妃的随嫁侍婢,到王府也有二十几年了,地位堪比众仆之首,若是冷落了她也就是明折了王妃的面子。既然遣她来唤自己,就说明此行是必去不可了。
「那就随嬷嬷同去吧。」
春韵堂是王妃的寝堂,余竞瑶第一次来。一进门就瞧见堂中正北,王妃正阖目半倚在一张富贵奢华的紫檀束腰罗汉床上。她靠着海棠红的软枕,腿上还盖了条松花小毯。
「给王妃请安。」
听到余竞瑶的声音,王妃双目微张,勾了勾嘴角,漠声道:
「来了?」
余竞瑶点头轻应。王妃见她还算恭敬,微微一笑,掀开小毯,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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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一 V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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